“没有。”谢尽说,“你不发照片的话,可能有其他人。”
杨清清没有心思去辨别谢尽话里的真假,她挪到床边,“我想去洗澡。”
“好。”谢尽说。
杨清清捡起地上破碎的睡衣,又拿了套严实的上下款式的睡衣,打开花洒,她闷声哭出来。
杨清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觉得委屈,怎么突然就矫情起来了呢。
是因为谢尽说,他有可能会有其他人吗?
谢尽不是东西。
杨清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浴室呆了太久,杨清清觉得气闷有些呼吸不畅,她匆匆地套上睡衣,打开浴室门。
新鲜带着些凉意的空气,直冲杨清清的面部,她有些清醒过来,她已经忘了给谢尽打电话让他今晚来的本意,谢尽是什么样的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浴室外,除了新鲜空气,还有谢尽。
谢尽站在浴室门口,他单手撑着门框,低头看着杨清清,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眼神压迫感十足。
杨清清感到压迫感,她低头,从谢尽的手臂下钻出去,“你要用浴室吗?”
谢尽没有进浴室,他收回手臂,跟在杨清清身后,“你哭了?”
“你听错了吧,我好端端的哭什么。”杨清清甚至轻笑了一下。
谢尽声音里带着笑意,“我没听到哭声,看你眼睛通红,看来果然是哭了。”
他肯定的语气让杨清清感到窘迫,杨清清突然有些生气,“我的确哭了,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谢尽妥协了,或者说他不在意,谢尽拿了睡衣去洗澡了。
房间里有淡淡的烟草燃烧过的味道,谢尽刚才在卧室里抽烟了,他以前从来不在房间里抽烟的。
可能谢尽这次没注意。
可能谢尽在其他地方,他是会在房间抽烟的,只是这次,他忘了区分。
杨清清换了床单、被罩、枕头套,做完这些,她贴着床边躺下,为今晚上愚蠢的行为而后悔。
谢尽回房间时,房间里仍旧亮着灯,杨清清却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床上的四件套换了新的,谢尽站着看了会儿,他转身出了房间。
杨清清没听到声音,她认为谢尽已经走了。
他找自己的目的已经实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杨清清又躺了会儿,她坐起来,回自己常住的房间。
谢尽竟然在这个房间,坐在杨清清床上。
像是最后一个角落,被攻陷了一样,杨清清被定住,她佯装无所谓,问谢尽,“你要住这个房间吗?”
谢尽摇头,站起来回到原来的房间。
谢尽回来了,杨清清不可能和他分房间的,除非谢尽提出来。
所以,杨清清又回到刚才躺着的位置,继续装尸体。
杨清清觉得,她可能有分离焦虑症,今天是第三个月的最后一次,这个月她和谢尽不会再见面。下一个月,就是最后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