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概说,“爷爷待我亲善,他又喜欢开心,开心应该来送送太爷爷。”
“随你。”范阔生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你等一下。”谢概叫住范阔生,她折身打开身上带着的包包,从里面拿出一份纸质报告,她放在桌面上,推到距离范阔生最近的桌角,“你看一下这个。”
范阔生看着封面上赫然的大字,以及最后的数字,他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开心的确是你的孩子。”谢概解释。
范阔生错愕地看着谢概,“我知道数字代表什么,我是问,为什么做这个?”
“你坐下,我们谈谈好吗?”谢概从未用这样柔和的语气,和范阔生说话。
范阔生噗通坐下来,他高度防备,“你要和我谈什么?”
范阔生吃软不吃硬,谢概早该发现的。
谢概看着一截僵硬的木头一样的范阔生,她没忍住轻笑起来,“不要这么紧张,只是谈话聊天,我不会再动手砸东西的。”
范阔生把手放在膝盖上,嘴上说着“我没有紧张”,可他脊背挺直,随处地表现出来,他很不自在。
“大家都以为,我执意要离婚是因为你衬衣上面的唇印,就算你已经赔礼道歉,我仍旧小题大做和无理取闹。”谢概长吸一口气,她淡笑着说,“你的其他事情我不能确定,但我至少可以相信,你不会婚内出轨。我下定决心离婚,不是因为唇印。”
“那是为什么?”范阔生追问。
有些话很难说出口,说出来,谢概和范阔生就真的回不了头,那些短暂的、幸福的瞬间都会被猜忌、痛苦而取代,“你那晚上喝醉了,我们那晚上吵架了,具体吵了什么,你大概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