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济面对讥讽却是云淡风轻的一声冷笑,与刘为谨的一番交谈,让他再次清楚了自己的定位,这些人无非就是一群趋炎附势的跳梁小丑,与这些人为伍都显得掉了自己的身份,他依然是心有大义、身怀大才之人,只是缺机缘而已。
游千济毫不在意这些人的讥讽,视若无物,只是鄙夷的神情尽写脸上,摆明就是看不起这些人。
游千济的神情引起了众人的气愤,都认为游千济是最没有资格瞧不起别人的人,现在反倒请命清高起来,看着就让人恶心。
众人正欲继续打压游千济,却听到刘为谨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上,发出了脆利的响声。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刘为谨阴沉着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于老实的他已经是很反常态了。
其他人见一向不敢闹事的刘为谨都敢反抗他们了,这不是在打他们脸吗,一个个就开始张牙舞爪起来,好像恨不得撕了刘为谨一般。
石悟白指着两人就骂道:“之前是看在纪兄的面子上,不与你们一般见识,现在我可忍不了这口鸟气了,你们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较劲,尤其是你游千济,穿得破破烂烂的,平日里怕是连这衡沧楼的门都进不来,还有你刘为谨,这身衣服怕是哪里去借的吧,变得爱慕虚荣了?你是什么人大家还不知道吗?何必掩饰自己的低微。”
刘为谨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怒火中烧地回怼道:“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趋炎附势,哪里还有一点风骨在,你们看不起我们,我们也看不上你们,我刘为谨是没本事,任你们怎么说,可千济之才胜过你们百倍,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刮目相看的。”
“哈哈哈哈”,众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都笑了起来。
石悟白笑着指着游千济道:“他,有大才,哈哈哈,我看是废材一个吧,哈哈,太好笑了,连功名都考不上,在这里提才干,真是可笑啊。”
疏致舟也笑道:“在场的同窗不少人都考上了功名,再不济也在有脸有面的地方谋了得体的活儿,最出息的当然是我们念初兄,那更是遏云国楚家的红人,再看看你们两个废物,还敢在此嚣张,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底气。”
肖封宇笑着故作叹息道:“唉,有些人就是自我感觉良好,哪怕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都觉着自己比谁都强。”
刘为谨指着众人道正欲回应,却被一连串的大笑声给打断了。
“哈哈哈哈”,游千济面对嘲讽开口大笑了起来,在同窗时代,这两人也经常受人排挤和欺压,但每每这时,都是游千济出面与人争论,现在确实刘为谨挡在他的前面,他为刘为谨的转变感到高兴,也为有刘为谨这个知己感到欣慰,只是这些年两人各自操劳,相聚时反而少了,又因为两人一直没有什么大成就,都不好意思见对方,原以为两人之间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化,谁想两人惺惺相惜之意早已刻在骨子里了。
“心有明月心有向,岂顾身着破袖裳若得焚身重归处,一跃冲天做凤凰。”
游千济豪气地念出了一首诗,然后起身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豪迈地喊了一声:“好酒,再来。”
说着又斟满了一杯,看向刘为谨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说不尽的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