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世界修仙和武侠都是沿用同一套功法名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传承吗，戚龙鸣心想道。
“嗯，准确来说是一个叫小说的东西，有挺多的修真和武侠小说都有提到一些功法名称。”
“传音入密很多小说里面都有写，不知道是哪位大佬最先写出来的，后来的人就都一直引用了。”
修真界的东西凡人也能知晓，是不是说明现在修士和凡人之间的界限近乎透明了。
裴子洛接着问：“那飞剑和灵石呢，你都知道吗？”
“看过，但是我忘记具体意思了，等等，我帮你去百度查查。”
戚龙鸣直接点开百度引擎，“不同小说设定不一样，不过大同设定里飞剑都是练剑术的那些门派用的，灵石大致也是交易用的货币，好像有些设定里灵石也给低端修士吸取里面的灵气？”
“反正有什么不懂得，就去找度娘查。”戚龙鸣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裴子洛咬住这两个字眼，“度娘？她是一位女修吗？什么问题都可以解答，那她的藏书阁一定很大。”
“它没有性别，甚至不是人，只是一道程序，不过它的数据库确实挺大的。输入你想搜的标题，几秒内就可以出来结果。”
裴子洛半知半解，对于这个新世界，它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说不定以后，他会有机会一一接触到。
“阿龙？阿龙？！”有人在叫他。
几声后，戚龙鸣才回过神来，“怎么了？”
说话人的是宁真真，她咬了咬下唇，见他望过来之后犹豫了一会，似终于鼓起勇气问道。
“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吗？”
刚才和裴子洛说话时，戚龙鸣特意避开其他人站在了最角落的位置，他以为没人会注意到自己，但还是被宁真真看到了他自言自语的奇怪举动。
他忽然微笑，指向身旁，“你看不到吗？我身边有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
话音刚落，骑在戚龙鸣肩膀上的白猫忽然站起来冲着那个方向喵了一声，好像他身边真的有个看不见的女人。
戚龙鸣：“......”
裴子洛：？
在说什么，身边有个女衣女子吗？为什么它看不见？
！！！
宁真真不知所措地看着戚龙鸣和竖着金瞳的白猫，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往后仰，撞到了身后专心看日出美景的人。
白乔歆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扶着宁真真问：“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戚龙鸣见她真的信了，赶紧解释说：“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开玩笑的，这里除了我们哪里有别人。”
“开玩笑？”白乔歆狐疑地盯着戚龙鸣。
他说：“对不起，只是想开一个小玩笑，没想到会真的吓到宁同学。”
宁真真抿了抿唇，“我没事，我猜到你是开玩笑，但是猫咪居然也叫了一声就......”
听说猫是可以看到鬼的啊啊啊啊！！！
戚龙鸣：“或许，是凑巧吧。”
裴子洛无辜地舔了舔自己粉嫩的肉垫，它刚才只是想表达自己的疑惑。
看完日出，一行人背着行囊按原路返回。
因为来时在路上做了标记，不到中午他们便返回了昨天傍晚集合的地方。
“走了，再晚点我和阿歆就挤高峰期的地铁了。”齐言搂着女朋友最先离开。
剩下的其他同伴也陆陆续续坐上回校的公交，说下次再约。
戚龙鸣和他们挥手告别后，就听见宁真真怯生生地唤他的名字，“戚龙鸣......”
裴子洛从戚龙鸣的背包上跳至一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女生克制住胆怯的模样和稍稍颤抖的声线，眼睛里满满装着戚龙鸣一个人。
很熟悉的一幕。
裴子洛记起了那个人。
在诛邪证道的那些年里，这一幕像是人间的皮影戏一般，频繁地在他面前上演。
女修们像情窦初开的少女，明知道只能得到他微末的爱，也会飞蛾扑火般爱上他。
“龙鸣剑君，我心悦你。”
龙鸣剑君对魔人一向冷峻，但面临少女情怀时总是会露出愕然的表情，然后默然接受。
龙鸣剑君是博爱地。
当时修真界上下都这样调侃他。
裴子洛望着眼前这个和龙鸣剑君有着同样外表的戚龙鸣，戚龙鸣不是龙鸣剑君，但两个人的身影在某一瞬间却产生了重叠。
“抱歉。”
戚龙鸣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裴子洛的胡思乱想。
？
为什么......不一样了？
兽瞳里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女生红了眼睛，头快要低到胸前，手指关节因握紧显得有些苍白。
“没，没关系。”
戚龙鸣沉默了，宁真真看起来要哭了，可他除了递纸巾不知道能说什么。
“公交来了，我先走了。”
为了避免尴尬，宁真真在下一秒飞速地登上了恰好停在站牌底下的公交。
戚龙鸣叹了声，转头看向蹲在一边的猫，“我这样是不是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