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听了竹惜的话,柳生隐和竟然没有生气。
“那一日在徐安谟府,我是故意输给你,你不会不知道吧?”柳生隐和放下茶杯,轻轻抚摸着腰间所配东瀛长剑。
“我自然知道。”
“好。那便让我试试你的能耐,如果你真的能赢过我,我再考虑你的提议,也为时不晚。”
“苏先生是说,那一日小惜在徐安谟府邸所遇的剑客,并不是你提前安排的?”萧景琰惊讶地问。
“没错。一开始,我并不知道献王挑唆徐安谟造反;后来情急之下,也只盼着徐安谟能够醒悟自身实力与杨集的纪城军相差甚远,进而主动撤军,可是我没想到,徐安谟的胆子比我想得要大,竟敢不顾誉王的身份和杨集的军威,一意孤行;自然我也没想到,小惜会事先不发出任何信号,自行决定劫持徐安谟,当然,这是一个极好的做法,可是若是她能带着飞流或甄平一起,那成功的把握将会更大;可最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潜伏在徐安谟军中,只是为了襄助于我.”
“他?”梅长苏的神情少见地凝重,萧景琰不禁有些奇怪。
“先生所指,可是那名叫姬隐的剑客?他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先生慎重至此?”
“他是东瀛剑客不假,可是,姬隐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是柳生隐和,东瀛剑道世家的次子。曾经的东瀛第一高手,柳生介之,是他的父亲。”
“柳生介之?”萧景琰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先生口中的柳生隐和是何方神圣,但是对于柳生介之,我还是有所耳闻。传说中他的剑道与忍术造化已是登峰造极,东瀛界内无人可望其项背,就连中原各国的高手,对于他也是钦慕不已。只不过听闻,十年前,柳生介之死于一场暗杀,而柳生家族也就此销声匿迹,直到四五年前,方才重新有了声息。”
“不错。当年暗杀柳生介之的杀手组织,正是曾经操控飞流等一干少年心智的神秘派阀。因为他们总是掠夺良家百姓的小孩去做他们杀人工具,后来甚至常常越过东瀛边界,搅得大梁临海的百姓不得安宁,江左盟便想伺机铲除这个祸害,可一直都苦于没有机会下手。后来终于听闻,柳生介之与其火拼,耗掉了他们大半的实力,我便带着江左盟几乎全部的精锐力量赶到东瀛,终于一举将他们歼灭。于此同时,碰巧救下了当时中蛊还不是很深的飞流,也救下了命悬一线的柳生兄弟俩。”
“最后的结果,便是柳生兄弟为先生马首是瞻,是吗?苏先生,我不得不钦佩你,似乎老天都在替你的智计出力。”萧景琰微微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因为这一次若是没有柳生家打头阵,江左盟是绝对不可能轻易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我与柳生兄弟相交,都是以平等的朋友身份进行,甚至于我给与他们的尊敬和空间,比蔺晨还要多。柳生隐和在我盟中呆了五年,我从未要求他为我做任何事。直到五年前,东瀛的幕府将军找到他们,希望借助柳生家曾经的影响,助他进行一次利国利民的改革,他们方才重返东瀛故土。从那以后,我也只是凭借官方消息方才能知晓柳生兄弟的动向,至于这次,隐和潜藏在徐安谟府邸暗中助我一事,我也是到了昨天,他飞鸽传信说要与小惜见面我才知晓。而且,我到现在还怀疑,这个姬隐,到底是不是我熟识的那个柳生隐和......”
“苏兄,你回头看看我,不就知道,我是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柳生隐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