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想说？”竹公子轻笑着放下打量着翠鸢的脸，“也对，与滑族余孽里应外合，还试图窥探皇储，刺杀宗亲，这种事，一旦承认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到时候，恐怕柳家数代英名，就毁于一旦喽。”
“你说什么？”听了竹惜的话，翠鸢终于心生恐惧。抬起头，看见的，是竹公子那一双明亮透彻，却偏偏闪着阴恻之光的眼眸。
“我说什么？秦般弱是滑族璇玑公主的亲传弟子，而我......则是陛下亲封的县主，入了纪王宗谱的，你和她联手想要置我于死地，你觉得陛下会轻饶了你？”
“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竹惜紧逼上来。
“不知道秦般弱是滑族后裔？不知道夏江是朝廷逃犯？不知道我的宗亲身份？那我可就要教训你几句了，身为死士，办事竟是这般顾头不顾尾？”
“我......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小姐，夫人，还有老爷，都没有任何干系！”
“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竹惜转过身，淡蓝色的纱裙扫过翠鸢的面颊，很奇怪，她的身上除了合欢的香气的之外，竟还携裹着丝丝缕缕的药气。不过翠鸢眼下没有心思注意这些小节，她垂下头，近乎哀求地对竹惜说，“竹公子，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的注意，奴婢可以用自己的亲族起誓。小姐......小姐都不知，奴婢有王府死士这一身份，又怎么能派奴婢来谋害您？至于那秦般弱，奴婢也是偶然在国寺中遇到，听了她的挑唆，才心生邪念，真的不是想要动摇江山啊......小姐本就是太子正妃，只有太子殿下稳稳当当地登上皇位，柳家上下才能保得荣宠，又怎么会与滑族串联呢......”
“太子正妃......是啊，她都是太子正妃了......怎么还会做那些蠢事呢......”
竹公子似乎有些失神，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小惜......你还好吧......？”
那黑衣剑士收了兵器，十分担心地感到竹公子身边。
“我没事......”竹惜朝柳生隐和摇了摇头，不想这一摇动，竟仿佛牵动了不知那根神经，一下子便有一种心慌气弱的感觉侵袭上来。
“小惜......”柳生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竹惜，求助般地看向蔺晨。蔺晨皱了皱眉，十分厌恶地收回搁在翠鸢颈上的匕首。
“我真是不愿意跟你们这些人废话，依着我的性子，早就把你们都拖出去砍了。靖王殿下......哦不，太子殿下......该替您做的事，我们都尽力做完了，剩下的话，您还是自个儿出来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