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小妖精收了水袖,扑进贺时霆怀里,“霆哥哥!”
她练了一下午的?舞,又完整地给贺时霆跳了一遍,累得气息不匀,莹白的小脸泛着珍珠般的润泽,又隐隐透出些胭脂红。
娇红的唇瓣得意地扬起,小妖精骄矜道:“好不好看?”
贺时霆眼睛都不眨,脱下大氅把她裹住,抱了起来,“好看。”
小妖精环住他的?脖颈,靠在他肩头,笑吟吟的?,“我以后还跳别的给您看。”
贺时霆嗓子发干,“好。”
被他抱在怀里,小妖精眼睛弯得月牙儿似的?。
她一双玉足悠哉悠哉地摇着,裙摆下精致绮丽的舞鞋时隐时现,分外旖旎,“那您去找舞娘,再多教我几支舞。”
贺时霆昏了头,很?快地应下:“好。”
楚楚道:“我和您说……哎?”
她愣住,星眸吃惊地微微睁大,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么快就同意了?
自己准备了一大串义?正言辞的?话:先告诫他父母不?能溺爱孩子,要舍得让孩子吃苦,不?然会浪费了孩子的?天赋,然后再顺势引到自己身上,让他同意自己习舞。
可她还什么都没说,他就这样简单地同意了?
贺时霆不?知道楚楚在想什么,他抱着楚楚,哑声警告她:“以后只许给我跳舞,不?许跳给别人看。”
两人靠得极近,他极具侵略性的低哑嗓音在楚楚耳畔炸开,楚楚羞得思绪都乱了。她缩成一小团,好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哦。”
贺时霆抱她回房,把她放在床上,从衣橱中取出软厚的?蜜合折枝对襟袄和成套的?织金裙来。
自从楚楚搬到贺时霆房里睡,贺时霆的?衣橱里几乎全是她的?衣裳,直到后来换了个大衣橱,两人的?衣物才摆在一个衣橱中。
贺时霆把取出的衣裙递给楚楚,“换了。”
楚楚不?想换,她轻盈地从床上跃下,扬着水袖在贺时霆面前转了个圈,“不?好看吗?”
贺时霆的?视线晦涩不?堪地落在她细韧的腰肢上。
他拉住楚楚的?水袖,猝不?及防地使力。
楚楚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她不知道贺时霆怎么了,茫然地看着他,想了想,试探性地冲他抛了个媚眼。
贺时霆仿佛不?堪忍受似的,闭上暗沉的?眸子,抛下一句“换好衣裳,仔细着凉”就出了门。
楚楚一头雾水,低头看着自己漂亮的昙花裙,在心里叹了一句男人心海底针,把它换下了。
贺时霆和楚楚夜里是在同一张床上睡的。
前段时间楚楚总是噩梦连连,他不?放心让楚楚自己睡。
。
可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和心仪的姑娘睡一两次倒还好,次数多了,简直就是甜蜜的?折磨。
尤其是今日,他被楚楚闹的,夜里不?由做些了旖梦。
……
月色朦胧,北风在漆黑的?夜里呼啸,与温暖静谧的内室隔出两个世界。
楚楚睡到半夜,做了个噩梦,梦里都是那把染血的?匕首。她心悸不已,惊醒后看到身边的贺时霆,心绪才逐渐缓和。
屋里明明很暖和,她的手?脚却冰凉地不像话。
楚楚委屈地抿着唇,抛弃自己身上的?团花锦被,钻到贺时霆的?鸦青云纹被中去。
贺时霆的?被窝果然更暖和些。
楚楚一钻进去,就忍不?住靠近贺时霆,把手?脚搁在他身上取暖。
抱着贺时霆,有了安全感,又很?暖和,楚楚舒服地蹭了蹭,闭上眼睛朦胧地睡去。
她睡觉也不?安分,动来动去地,突然摸到一样东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这是什么呀?汤婆子吗?
楚楚觉得硌手?,不?太高兴地推了推那个汤婆子。
她脑子一片混沌,忽而又觉得这汤婆子太烫,担心烫着贺时霆,于是摸索着,想将其取出来。
片刻后,楚楚有些清醒过来:贺时霆从来不用汤婆子的?。
她好奇地眨了眨眼,小脑袋一点点从被子外缩进被子里。
贺时霆哪里还睡得着。
他的?垂下眼睫,宽厚大掌握住楚楚作怪的手?,黑眸深邃不?可见底。
“宝宝,你在做什么?”
楚楚正做坏事呢,突然被抓包,吓得闭上眼,“宝宝在睡觉!”
贺时霆咬紧了后槽牙,像是忍无?可忍般,把楚楚从被窝中捞出来。
过了会?,楚楚没听见他责骂自己,试探着睁开一只清凌凌的?眼睛,在黑夜中发着兴奋的?光。
“霆哥哥,你别小气,让我瞧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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