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渠共有三个生产队,村民大多是围着自己的生产队建房子,地广人稀又没有房子用地限制,几乎是每家每户都默认在自己房子的周边多围一圈,当做院子喂猪喂鸭,过年了再拉去生产队大家伙分了,换点肥料钱。
养动物,若是前几年没人敢这么干,偷摸养几只鸡留着下鸡蛋给自己人补营养也就罢了,和以前不同的是,现在上面有通知了,生产队便宜卖猪苗几乎是少了一半的钱卖给大家伙,有想养的,就登记,这是要领回家割猪草红薯藤喂料。
多好的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只能卖给生产队,因为登记完了也不怕私卖,这是生产队留着过年的时候当福利分的,养猪的既能卖钱,也能多分几十斤猪肉,还能省了在供销社买肉的肉票。
事实却是做到这地步了没是没多少人养,为什么呢,喂猪用的红薯藤可是能救命的粮食,自己家孩子都顾不过来了,给猪吃?怕是疯了。
光是中间费的人力就够贫困户喝一壶的,有的饿的都走不动道了,吃着生产队的救济粮,实在负担不起。
是以红旗渠虽然猪多,但都是圈在生产队仓库后面散养的,不过也不是没财大气粗的,生产队长二弟家也就是谢家就申请养了一头猪,就在谢炀家里,吃的很是白胖。
可是最近猪肉涨价了,涨到九毛五一斤,足足上涨了两毛。所以这会听说赵红亮想要他拿猪抵债,谢小军当时就不干了。
“这……这怎么成?”谢小军也是傻眼了,语气颇为不悦道:“不是说了不变卦,现在什么意思,让我拿钱,我没有。”
“怎么不成,谢小军还是不是兄弟,我当初可是很爽快的就借了你二十块钱。”
“可我偷偷摸摸的,不太好吧,学费也没有交那么多的。”想到前几次也是借学费要钱,谢小军不由有些懊恼。
“你爸妈家的不就是你的?再说,又不是第一次偷偷摸摸了,借我那么多钱,早知道你没钱还,当初就不给借钱了。”来人戴着黑色平顶帽,一脸不耐烦地催促道。
这边谢炀好奇的目光追了过去,只看到谢小军和几个男人的背影,几个人偷偷摸摸的,不上学,显然没干好事。
再想细看转眼就没人了。
到了傍晚,游银凤喊了放学的大孙子谢解放让谢炀和樊幼娟他们一家回老家吃饭。
其实谢炀是不想过去的,主要吧他觉得自己虽然穿越过来了但和他们也不熟啊,才一天的功夫都没来得及适应,别的不说单说这上厕所他就别扭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