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又和父母去钓鱼,终于,在钓鱼的那一下午,她总算得到点平静和意外之喜,因为,她完全没料到,就钓起了两条鱼。面对深不见底的池水,她不由得感慨:难道是鱼钓上来了,他却跑了?他还没打电话来,半个月了!于是,她决定,将鱼放生,也许,鱼重新回到了池里,我的爱情也就回来了!当她宣布要放生鱼时,父母都觉奇怪,但还是尊重她的选择,毕竟,是她自己钓的鱼。可是,一看她的鱼,爸爸却说,在咬食时,鱼的嘴已坏了,鱼鳞也划伤了,现在放生,它们没法吃食,只有死。她只好把鱼们,带回了家里。第二天晚上,她竟然发现,鱼缸里多了一条小鱼,她开心地想,难道钓上来的是一对鱼夫妻,还生了小鱼。好!养好它们的伤再一起放生吧!鱼儿的伤,在她的密切关注下,精心照顾下,十来天也就好了,准备去放生前的那晚,她在梦里见到了他,他和她一起在池塘边钓鱼,为她戴上了遮阳帽,她笑了,梦醒时分,天还没亮。
她索性起了床,装好了鱼,独自上了路,走了几里路,来到了原来的鱼塘边,把那三条鱼,全部放进了池塘里,还扔下很多的鱼食,口中念念有词:对不起!鱼儿们!我不该抓住你们,我要放了你们,还要送上美食,够你们一家三口,和亲戚朋友们吃几天了吧!我虽不是神,却扮演了鱼的神!神啊,请宽恕我!也请帮我!让我们的爱情,回到初相识,回到热恋的甜蜜里!
回去的路上,旭日初升,万物已从黑夜中苏醒,路两旁的青青草地还是绿油油,四周分外宁静。她的电话声响起,是那个亲切又熟悉的号码,郜的电话,她快速地接起,电话里却没有声音,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于是,那一刻,所有的等待都化成了疯狂行动,她拼命打他的电话,不知打了多少次!半小时后,终于,电话接通了,他低沉而急切的声音,熟悉而又有几分陌生;“你急着找我吗?打了那么多次?”她立马冲口而出,叫道,“是你先打给我的!却不出声!害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电话那头的郜,沉默了几秒,缓缓地说道,“我没有什么事,只是,刚才我睡着了,还静音了,也许,手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机,刚好是碰到你的号码了,就打给了你。”
娇妹吃惊地啊了一声,很快又恢复了镇静,说,“你手滑了,像戏里?不过,你这么久没有音信,一直在散心?”郜有一点不好意思却有一点小得意地说,“我在忙!先是封闭拍了二十来天的戏,现在,又去参加代言品牌的宣传,刚到米兰。”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来,仿佛不知道该说啥了。娇妹也没吱声,几秒后,他的声音透出了一点暖意,换了话题,问道,“你呢?你怎么样了?”娇妹坦率地答道,“我吗?刚刚放生一家三口鱼了。”郜好奇地问道,“什么是一家三口鱼?”“我钓的鱼啊!本身是两条鱼,钓上来我就想放生的,我爸发现鱼嘴破了,所以,就带回去养了,第二天晚上,却发现鱼缸里面多了一条小鱼,我觉得是它们生的小鱼。”郜半信半疑地问道,“是吗?大鱼还直接生了小鱼,鱼好象不是胎生动物也?不会是从大鱼的嘴里吐出来的小鱼吗?”娇妹有一点生气地说,“不是!明明就是生的嘛?你乱说!”说罢,还哭了,他连忙说,“别哭!别哭!我只是随口说的!你说得对,是他们生的小鱼!”
娇妹停下了哭泣,问道,“你还要去米兰多久呢?什么时候才回来?”郜犹豫了片刻,说,“去米兰大约一周,然后,就再回剧组吧,后期制作完,就是暂定在台湾和香港两地宣传,还有年底的有几个品牌的宣传活动可能都在香港。嗯,内地的工作有一个宣传,大约也要到年底了。”
娇妹听完后,有一点生气,却不知道该不该表现出来,沉静几秒后,她冷静地说,“哦!你是说,你要到年底才来了,来宣传的?”郜的声音有一点小了,答道,“嗯,当然不是,当然也是!”娇妹的声音却变大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要分开吗?不想再见到我了。”这时,他的声音大了一点,辨解说,“不是啦!我没说啊!我只是不想去那里生活啦!我没办法啦!”她又问道,“请你认真告诉我,你还爱我吗?”“爱!”“爱我?却快一个月都没打电话?爱,却不愿来看我?”郜急忙否认道,“不是!我很想来看你,可是,我从早到晚,吃住都在剧组,赶戏,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时间都用来背台词了。我很想打给你,可……”娇妹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他和她拍那部戏时的情景,她好像马上就理解了他说的情况:拍戏时,他已生活在虚拟空间里,生活在戏里,她在他的上部戏里,却不在他的这部戏里。她还在他的现实里、在当下吗?于是,她说道,“我不怪你!也许,你又入了别的戏了?还没出戏?可是,今天,你打来电话,是表示你还残留了一些对我的记忆?我只是想搞清楚你是冲动,还是手滑?”犹豫了片刻,他慢慢地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在心里一直想你,包括拍戏时,可我又无法给你打电话。忙完了,我又上路了,终于到了目的地,我睡着了,也许是我想你了,因为你又出现在我的梦里了,所以老天就帮我了,让我打电话给你了,不管啦!反正是我打给了你。”“是啊!是你打的!”郜的声音有一些轻松了,仿佛承认自己打的,还是让他有一点解脱了。
他说道,“我的东西还有好多在你那里呢!上次走得急,我就只带了几件衣服,一点都不方便。”“你要我给你寄过去吗?”“不要!我买了几件必须的替代品,我的东西,你邦我保管好吗?走之前,我给你放了一张卡,在我送你的那只包里,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当成保管费好了。”“什么?我又没管你要钱啊?”“是没有,可是我想给,反正我也留下了,你就用吧!本来我就要给的,我也给我爸妈、我好朋友的。我忙完了,会来看你的。我要走了,他们来催我了。”娇妹本想问清楚一点,但也只能收了线。接着,就想马上回去,看看他以前送给她的包,包被留在了北京的家中柜子里,因为那只包很沉,她很少用,所以,总是躺在柜子里。
第二天,她就回到了北京,机场候机时,就约了巴姐,她感到自己的心很乱,所有的感觉都发生了模糊,判断也许会出现问题,得有人指点迷津,只能想到巴姐了,她既是她的经纪人,又是她走得最密的朋友,毕竟她对她和郜的事最了解,既帮过他们,也理智地劝过她,要聊郜的事,她想不到第二个人。当她一回到家中,就翻出了那一张卡,接着她就把卡放在那个早就焉掉的桔子旁,她没有扔掉它的原因,她也说不清,它好像是郜在这里的一个证物,他最后用它来压他的纸条了。
她去了和巴姐经常去吃的那家火锅店,还是要了常要的那个房。巴姐一见到她就问道,“和你的王子度假回来?气色咋这样呢?象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