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妹自从那天给郜打电话,遭遇了贝塔那只女鬼后,好几天都被自己和郜的感情已被玷污的想法,占据了大脑,让她痛不欲生,却又挥之不去,以至夜不能寐。好不容易,她在见了助理后睡了一个整觉,仿佛,摆脱了梦魇,恢复了平静。
可是,和郜约在香港见面的电话打完后,她整个人又变得恍恍惚惚了,头脑里不时变换着各种各样的想法,有时,不同立场的想法会同时冒出来,互相掐架,让她忽左忽右,撕裂着她。有时,刚想通某件事,几分钟后,她又产生疑问,进行一番自我批评后,随即,就推翻自己先前认为正确的观点了。
比如,在约郜见面这一件事上。她就想:郜一听我约他见面,就那么开心,他一定误以为我可以和他一起退出,然后,自由、幸福地生活吧!至少,我们可以一起开心地去度假吧!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很痛了,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大骗子,骗他开开心心地去香港,却是去听我说‘两人分开一段儿’的托词。
可是,接着她又想,难道要叫他坐更长时间的飞机到我这里来吗?那样不是还得让他坐更长时间的飞机独自离开吗?会让他更伤心更难受吧!?我也更自私吧!?香港离他近一点,听完糟糕的消息,他呆在一个比较熟悉的地方可能好一点吧!?
过一阵儿,她又不确定了,我这样大费周章地赶去香港,一个陌生的酒店内,同郜说分手的事,是不是太过戏剧化!难道我不可以直接打一个电话对郜说,“我们分手吧!”这样更简单啊?可是,这么做是不是又太轻描淡写啦!对于我俩那么认真又深邃的感情,岂是一个电话就可以叫停的吗?难道我不应该更认真地对待吗?可是,我大老远地跑去见他,难道不是因为想再见见他吗?难道我还是爱他吗?…这让娇妹很纠结,
她的脑子里总是很快就冒出很多貌似合理,却又自相矛盾的想法。
其实,来见郜的路上,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怂恿她:什么也不要管,就跟他走吧!跟着他游遍全世界,一定很开心!再和他一起逃到某个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也未尝不可啊!你们相爱啊!
可是,心里另一个理智的声音却又大声呐喊:你可以承受吗?某天一大早,你打开手机就看到他和绯闻女友各类艳照、床照、醉酒照合着八卦新闻满天飞的情景啊!你再设想一下吧,自己和居导的八卦传闻被恶炒随时变成惊天丑闻,郜又能接受吗?现在的态势,就是有人要你离开郜,否则,他们就要不客气啦!两人分开可以躲过随时触发的地震啊!避避风头吧!也可以让大家冷静啊!也许,过一段儿,郜也明白吧!
她的心很疑惑的一件事就是,为啥自己和郜一起相处时,总是觉得幸福无比;可是,一分开,她就会被弄得心力交瘁,很受伤?特别是最近这几个月,每次都是在他俩甜蜜地相处几天后,接下来,就会来一个打击。最近,这种打击好像是和他们的幸福感一起增长,变得越来越厉害了。这让她非常怀念他俩的剧没有播出的时候。她和郜都没有什么粉丝,一起幸福地逛大街也没关系的,俩人的关系很单纯,就是拍戏的空档,相亲相爱啊!不对,那时,我们也有苦恼,好象是盼着接到更多的戏,更有名,可以有更大的自主权吧,然后,两人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啊!?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偏离了预定方向?接更多的戏、红了和幸福变得越来越不可调和了,却和绯闻女友、八卦消息,怀疑争吵,紧紧相连了。
她思忖着:到底是我还是郜,我们中哪个出了问题呢?我们分开一段儿,离得远一点,再看看,是谁出了什么问题吧?也许,还可以修正、弥补呢!将来,有一天我们重逢时,不就更好吗?分开也许是好事吧!不过,很快她又笑话自己太不现实了。
最后,娇妹想明白一件事:也许,由我来提分手,总比事情到了不可收拾时,再由他来被迫提分手好一点吧!比如,绯闻女友曝出更多猛料,她逼着他必须和我分手等等。毕竟,如果我不再是他的女友的话,他也不为难啊!毕竟,如果我现在就和他分手的话,无论他和她再做什么,对我的伤害总比现在小吧!如果,我们分了手,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再也不会伤到他了吧!那个该死的鬼贝塔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次次有了新料,就要知会我,好像是在炫耀她和郜的关系有了新进展!我是不屑和那么低俗的她争男人,可是,每次的爆料,好像是她拿着刀子,一点点肢解我的完美爱人啊!一次次刺伤我的心,让它伤痕累累,越来越难痊愈啊!我和郜争吵越来越多,合好越来越难,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再也找不到理由去合好,该怎么办?我们的爱情早已支离破碎!与其让她把我的梦想毁得那么难看,不如让我亲手来中止,体面地退出这场即将变得不堪的感情纠纷吧!想到这点,她就觉得自己打定了主意:我要理智地和他分开。
她出发前就料到:自己恐怕一听到他道歉,一看到他难过的样子,就会心痛到动摇,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头,接受他的道歉了。为防自己全线失守,她就提前预订了来回机票,她还在心里写好了,她和郜两人分手的“剧本”,反复演练着“台词”,设想着他可能的应对词语。好像,她和他即将要上演一场"分手戏",只是,这是在她和他的人生里。
可是,一见到郜,她的心就动摇了,特别是看到郜那么痛苦的样子,他别过了脸,不愿她看到他在流泪的眼,可她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他的伤心是那么的绝望,他的痛苦是那样地深刻!她即将要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的头,安慰他:好了!好了!亲爱的!别难过,下次你别去就好了!别再被人利用,别再去聚会被人灌醉,别再被迷妹缠住!别再被拍了可怕的照片!可是,她的理智却被自己即将出口的这些安慰的话吓坏了!它立即就跳出来,说道:不!不!不!他通通都做不到!而他要你离开那个圈子,你也根本做不到!她悲伤地看着他别过脸,痛苦地流下男儿泪,心痛得无以复加,惟有跑开了,推开那扇门,离爱远一点,就离痛苦远一点!也许,不再彼此约束,让我们尽情做自我吧!
站在门外,已是泪流满面了,心里一直在对自己说:冷静!冷静!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现在,我们还有美好的回忆啊!如果,再往下,真的是无法面对啊!或许,到时我们俩会大吵大闹!会反目成仇啊!也许,我们分开了,他们能放过我和他!让大家都回归平淡的生活吧!
回去后,好几天,她都足不出户,把自己埋在新剧本里,投入新角色中。情思已是一团乱麻,理不清,剪不断,止不住思绪万千:真的是假戏真做、戏假情真、戏入人生、人生如戏!老天啊!让我快快沉浸在剧中人的生活里!快点入戏!快点解脱!忘掉一切吧!
飞机上,郜的情绪很低落,虽然,他很想休息却没法入睡,只好看片,爱情片自然是禁忌,就看一下漫威的超级英雄吧!可是,片子刚看了一段儿,他又觉得太无聊,看不下去了,还是要一杯红酒吧!喝完兴许能睡觉。他要了一杯红酒,空姐过来时,冲他微笑着,他本想勉强挤出笑,可是,却发现今天他要挤出一点笑都很难,于是,他只好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还好,一杯红酒下肚后,他有一点睡意了。
躺下后,思绪慢慢飘远,大脑一片空白,很快,他进入了睡乡,梦中:见到了娇妹,第一天相见时,一起拍戏,一起对词,一起打闹,导演用剧本打我们俩……我们一起在西溪酒店的床上,第一次成了彼此的恋人,我们去情人崖,在浮岛上,在泳池边,她让我看到世界最美的风景,我是她的天神…我们来到了一条河边,一条船过来了,人好多,大家挤着上船,娇妹走在我前面,走着走着,突然她却不见了,我被人流拥着上了船,四处寻找,也找不到她,船开走了好远,娇妹却在岸边上奔跑着挥手。
接着,梦境里出现,曾演过的一个吸血鬼,眼睛闪着白光,戴着斗笠,面貌却像是王老板,身后还站着一群人,仔细看着他们,哦,是李又男、长腿哥莫恩、胖助理,贝塔,接着,又飘来两个影子,好像,一个是居导,一个是娇妹,居导的手紧紧拉着娇妹,他走过来时显出嘲笑的神情,得意的笑声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又有一群人朝他走来,他们的眼睛闪着绿光,嘴中长出了獠牙,狂笑着一步步逼近躺在床上熟睡的一个男子,仔细一看,这不正是自己吗?在他们扑向他的一瞬间,郜突然惊醒了。
他坐起了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然后,走到了盥洗室,对着镜子,发现在脖子上,似乎有好几个象被蚊蝇叮咬过的小红点,还有一点刺刺的感觉,他苦笑了,不再看镜子,又回到座位上,望着舷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他闭目思索,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话说,有了那晚郜的精气滋补,王老板精气神很足地坐在大班台后,听着李又男的汇报,“王总,贝塔小姐的通稿都如期投放了,岛内全覆盖,大陆就投放在网难上,影响也不小,粉丝群炸锅了,痛击了郜娇的CP粉,有人骂郜是骗子喔!骂郜眼瞎!有人骂贝塔太LOW!抵制她的人很多,会不会影响郜的名声,还有我们的声誉?”王东东一挥手,“现在先不管!至少,可以拆掉以前那对儿。先让贝塔的关注度上去,把郜拴住再说,以后找机会,再炒新CP,到时候不怕没傻子加入的,走着瞧!”
原来,王老板谋划已久的新的“CP”,虽然亮相了,撕掉了前一段的迷妹、助理、摄影师这些预热时的称谓,而是,直接将贝塔变为郜的绯闻女友,但是,效果却不如预期,网友们并不领情,他们齐刷刷地进行抵制,即便有人非要往白、富、美,和郜很配,这上面引导,网友仍不肯买帐,还怒火中烧,甚至,有延烧到郜身上之势。大家着实不明白这是什么骚操作,郜那么优质男人怎么就和这么低俗的贝塔扯一起了。
很快,天天打来了电话,“恭喜!王老板真有魄力,放出来的通稿很有杀伤力啊!比我的那些小喽啰经营几个月的效果都要好,只是,贝塔实在是太LOW了,我还是担心把她绑给郜太有损形象啊!”王老板不急不慢地说,“你急什么!先让贝塔绑上再说吧!原来那对儿CP才会自动散伙啊!”
天天又问,“太开心了!可是,郜真地喜欢贝塔吗?他会同意这样安排吗?”王东东答道,“你太不了解郜啦!什么真的假的!一点也不重要啦!我想让它变真的,就是真的,想让它假就变成假的!郜能奈何得了?”
天天说道,“那就好!王老板,我就一个要求:最好不要让贝塔常常出来,影响郜的仙品男形象啊!特别不要到我的地界来,会影响我和郜的合作!毕竟,我还要他当我的唯一男主角呢!”王东东保证道,“你尽可以放心啦!她就是我控制的一个小妖怪而已,我不会经常放她出来的。你的地界我绝对不会让她去作妖的。”“好的!祝合作愉快!”
通稿出来后,王老板本想看看,郜的反应,可是,这个被推到娱乐头条的明星却像是隐身了,他不光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也避开了王老板派出的耳目,丸九。贝塔闯祸的当日,丸九自然没敢联络郜,过了两日,她就以工作为名打电话给他,却发现他不知为何,心情好像很不错,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又过了两日,她再打去电话时,他的电话却已关机。随即,郜打来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漠与严厉,说道,“请转告公司,不要给我接任何业务,我要休息!另外,我会尽快让媒体的朋友帮我澄清,我没什么绯闻女友。”说罢,就挂了电话。
丸九一听郜这样的语气和说法,完全是要割席绝交,很快就要兴师问罪啊!觉得非同小可,必须立马汇报她的主子,王老板,才不会延误时机。她赶到公司,很快被李又男带到了王东东的办公室,见面后,她急切地说道,“老板,郜的情况不妙啊!他说这几个月都不要给他接单了,还说要尽快找媒介的朋友澄清,他没绯闻女友!”一旁的李又男接话说,“难不成他和那个女搭档在一起?”
王老板气急败坏地说道,“哼!他不只给你这样说,刚才,贝塔打电话来说,郜给她发信息,让她离远点!他想翻天吗?”然后,他指着李又男说,“事情不是进展得很顺吗?怎么风云突变啦?”李又男只好解释道,“这个,这个主要是贝塔太心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然后,他就将几天前,发生的那一幕幕闹剧,从贝塔接了娇妹打给郜的电话开始,一直到他和丸九不得不为了救火,提前放照片;一一讲给了王老板听。
听完后,王老板这才明白,原来,背地里还有这么一出戏,骂道,“贝塔真是个蠢货!太心急啦!现在,我们给她定位还只是绯闻女友,她这么急吼吼地跳出来说自己是女朋友,郜当然要生气。工作都还没做到位,就想上位了。这批照片没想到这么快就得拿出来用,现在也没办法了,想想辄吧!”
接着,王老板又问道,“丸九知道郜在哪里?这几天,他在干什么?”丸九答道,“现在,他在北温。我和他的几个朋友聊了聊,郜这二天基本就是在加村做农夫吧!也没听说有女生跟去啊。去北温之前,应该是在香港,从那里走的。”
李又男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笑,说道,“哦!那就放心啦!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郜和娇妹两人应该是分手了,至少,也是大吵了一架。要不郜不会无限期休假,都不想工作了。”王东东的眉头皱起来了,说道,“你们两个赶紧去处理,首先,要拦住他,不能让他一时冲动,真地找媒体澄清,那样的话,我们等于是前功尽弃,而且,还颜面尽失。然后,看看他是怎么回事,他不接活,大家都要喝西北风!想办法让他赶快恢复状态。另外,绯闻女友的炒作刚结束,后续也应该有互动,最好是一起露面啊!现在,郜这样闹脾气,对我们很不利!想办法缓颊一下。你们知道,郜的个性很绵软,多说几句好话,多给他诉诉苦,都是有用的。另外,他也很要面子的,贝塔的事,他也肯定不想闹得太缰,实在不行,就让贝塔她妈出面找他,现在,可以先提一提她妈妈,看他的反应,方法很多,你们去试试,总之,一定不能让他找媒体的。”
出了公司门,李又男和丸九绞尽脑汁把整件事又倏了一遍,想好了各种应对之策,特别是,炒作、照片之类的事,两个坏家伙还特意对好口供,甚至,还准备了道具,新买了一部手机,就一起飞去北温找郜缓颊情势。
开始,郜并不愿见两人,打电话给他,他只冷淡地说,“我要休息。”就不理李又男和丸九了。后来,架不住两人一再劝说,甚至登门造访,他终于不好意思,开了门,接待李又男和丸九。当他们见到郜时,才发现他一个人独居在家中,短短几分钟,就能感到他整个人,被一些可怕的情绪控制着,在痛苦、忧伤、愤怒的深渊里徘徊。他萎糜不振,胡子拉茬,面容消瘦,眼睛里还有一些红血丝。两人很快就明白了:他和娇妹一定是分手了。
丸九立即帮郜煮了一壶咖啡,还带来了一些台湾的土特产给他。又将特意准备的一些食物,蛋糕、水果等一一摆好,放在他的面前,说道,“先吃一点东西吧。你的状态不好喔。”郜过了一阵儿,慢慢走到桌边的椅子里坐下,边吃着桌上的食物,边喝咖啡了。
李又男说道,“我和丸九都请了假,陪你休假,一起玩儿。”可是,郜不答话,依旧沉浸自己的世界里;李又男见他情绪低落,又说道,“郜放松一下!先不要管那些烦心事啦!我和丸九陪你玩一玩,我想先找一些朋友来聚会,开心一下啦!”丸九立马拍手叫好,说道,“好啊!可以叫上贝塔和她的那班小姐妹来。她们最会玩儿啦!”
郜瞪了一眼她,没好气地叫道,“Stop!Stop!我根本不想见到这个人啦!为什么公司要炒作她是我的绯闻女友啊?她为什么告诉娇娇,‘她是女盆友’?还发些乱七八糟的照片给娇娇呢?她疯了吗!”他的情绪彻底爆发了。
其实,丸九刚才就是故意提到贝塔,想看看郜的反应。听郜这样说以后,就明白,郜仍在气头上啊!李又男和丸九对视了几秒。就由李又男打头阵,他硬着头皮陪着笑脸,解释道,“郜,对不起啦!是贝塔她妈想让女儿有出息,求老板帮忙,老板也是抹不开面子,不得已为之啊!你想喔,公司别的艺人,他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呢!只有郜,你是大明星啊!公司只有靠你啊!老板觉得你人好,又愿意帮忙带新人的,所以,老板只有让你上啦!”伸手不打笑脸人,听了这样的话,郜自然发不了脾气了。
他见郜没有制止他说下去的意思,又小心翼翼地说道,“炒作绯闻女友,不是贝塔的主意,是她妈妈的主意啦!她成绩又不行,还能做什么啊?只有她妈在圈子里还有一点人脉喽。可是,要吃明星这碗饭,就她那个外表,又没啥特长,不搭上你这个大明星哪里出得了道?光是为了让人相信她是你的绯闻女友,老板、她妈都已费尽心机,找人包装她啊。你说你这么帅,就算只是你的绯闻女友,也不可能太差啊?所以,他们想来想去,只能让她往白富美靠啊!另外,她家可是投了巨资,让她重‘整’了,据说,是找了最好的医美,也只能往‘侃大山’(卡戴珊)那一款整啊!老板说希望你帮帮忙啊!不要揭她的老底啊!也希望你多担待啊!就这一次啦!”
他又偷瞄了一眼郜,看他的表情没有显出反感的样子,又接着说,“照片也不是她发的,是我的手机掉啦!这样照片才流出去的。”郜依然生气地问道,“是吗?娇娇还有她的公司怎么会有那些照片,据说,还有一张是她爬到我身上的?”
这时,丸九立即解释道,“那天晚上,大家都喝得太多,玩得太嗨啦!你知道,女生对你都没有抵抗力的,当时,你醉得很厉害的,站不稳,一下摔倒在地上了,贝塔就以为你出事啦,当时,她也神智不清喽,她就跑过去为你做人工呼吸啦!就被他们几个男的拍照玩啦!大家当晚都有一点疯啦!真地没干别的!后来,你醉得不省人事,大家把你送回家,我和她一起留下来照顾你,怕你出事啊!娇妹打过来电话的时候,你正在睡觉,电话响了好多声,怕影响到你啊,我才让她接的。她那样说,也就是开个玩笑啦!难道娇妹当真了吗?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娇妹,帮你去解释一下啦?”
郜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悻悻然地抬头假装看着窗外,说道,“不用啦!”他根本不好意思,让丸九替自己解释,他的感情已然变得不堪,仅存的自尊还要维持,又怎可让外人知道他的无能为力,还帮忙挽回啊!
李又男一看郜痛苦的模样,又痛心疾首地说道,“对不起啦!是我丢了手机,才让照片流出去的。照片的事不怪贝塔!你就怪我吧!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破坏了你的形象,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我该打!”说完,他还真地打起了自己的耳光。郜一看,又只好说道,“算啦!反正已经那样!再怪你也没用的。”语气却缓和了。
过了一会儿,郜又问道,“我不明白,这次的照片流出是你的手机丢了。那前几次呢?至少,我听娇娇说过两次,我和贝塔的照片流出去,还有P出来的照片放上网是怎么回事?”
这次,丸九就答道,“有一些就是贝塔和她的朋友想炫耀一下,她们认识你这个大明星喽。她们和你在一起玩儿时,拍了照片,然后,放在自己的平台上,秀一下。现在的小姑娘都有一点虚荣啊!能同你扯上一点关系,她们就开心得要命啦!当然,她的朋友还会P一些照片,发出来玩喽。你就原谅她们不懂事啦!看在老板和她妈的面子上,就不要跟她计较了。你要是澄清的话,她恐怕脸就丢大了。地球上都没地方呆了。”李又男也说道,“是啊!我来的时候,就听老板说,贝塔哭哭啼啼的,都不吃饭了。她妈也赶过来看她啦。你看,能不能暂时放一放找媒体的事啊万一她走极端就不好啦!”
郜低着头,沉默一会儿,然后,抬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好吧!我先不找媒介。不过,希望她不要再来冒充女友,也别再炒什么绯闻女友喔。”李又男长舒了一口气,急忙答道,“那是自然。你放心,依我看,这次投放通稿没多大效果,粉丝基本不买帐,老板多半不会同意再炒作她了。她想做明星没戏,只能做点助理、摄影师这类的幕后工作,就看能不能给郜叔叔当个跑腿的跟班儿喔。”
郜不置可否,只是,沉默不语,喝着咖啡。神情却缓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