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霜灵站在高处，有些担忧的看着夜安晨。
虽然夜安晨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雪霜灵依旧是很清晰的感觉到了，女帝陛下周身的气息在一瞬间就沉了下去。
难道是刚才说得话有什么问题？话语在脑海里过了一圈，雪霜灵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陛下？”雪霜灵低声唤道。
夜安晨抬着头，正好对上雪霜灵的眼睛。
她的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这一瞬间，夜安晨突然很想问她——上一世时，你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我和离循落在一起？看着我那么小心翼翼的珍藏着那个同心结，是不是很痛苦？扔掉了又捡回来，是害怕我生气对么？最后，你在寝宫里自焚而死，是不是觉得解脱了？自由了？
“陛下？”雪霜灵疑惑的看着她，几步走了下来，担忧道，“陛下你怎么了？”
夜安晨猛然回过神来，将到嘴的话全部都吞了下去。
是了，这个雪霜灵不是前世的那个雪霜灵，这些问题就算是问了她也回答不出来。更何况，要这些答案做什么呢？雪霜灵一直都是雪霜灵，从来都没有变过，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眼睛里，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夜安晨笑着道，“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罢了。”
雪霜灵没有追问，只是低头将她的紧握的拳头摊开，看看有没有受伤。
夜安晨反握住她的手，轻笑，“我们回去吧。”
“是，陛下。”雪霜灵顿了顿，“密道该如何处置？”
夜安晨拉着雪霜灵往回走，“我自会安排暗卫来这里查探，你放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单独和雪霜灵相处的时候，夜安晨已经不会自称为朕了，一直用的都是我。
回去的时候两人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很快就回到了岔路口，左边的那条密道是她们来时走过的，出口是在内殿，右边的那条密道出口还不知道。
夜安晨站在岔路口，沉默的看着右边的密道。
如果她没有猜错，右边的密道出口，应该是在龙眠殿的小书房。
迈进右边的密道，夜安晨的脚步极快，似乎是瞬间就到了密道的尽头。
雪霜灵拿着蜡烛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在墙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暗门就打开了，明亮的光芒就照了进来。
夜安晨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这条密道，果真是前世时雪霜灵送她离开的密道——在听到雪霜灵说密道的出口是在假山里的时候，夜安晨就确定了，之所以一开始没有想起来，是因为密道的入口不一样。
真是天大的笑话。若不是雪霜灵因为吃醋扔掉了同心结，进而发现了这个密道，最后救了她的命，前世的她会不会就这么死在皇宫里？到头来，竟然是离循落送的同心结间接救了她的命！要是前世的离循落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收紧了握着雪霜灵的手，夜安晨反身将雪霜灵紧紧地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雪霜灵，对不起，对不起……
雪霜灵呆了一下，总觉得她的陛下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不然为什么跟她说什么对不起呢？
犹豫了一下，雪霜灵一只手抱住夜安晨的腰肢，试探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夜安晨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间，还轻轻的咬了一口，没有防备的雪霜灵惊呼出声，随即抿紧唇，薄薄的红晕很快就染上了脸颊。
“叫我的名字。”夜安晨继续咬了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