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实现愿望的时候还开心吗？”
这把系统问的一愣，唐亦之前的宿主愿望是有花不完的钱，很简单就实现了，不过它也没管过那个宿主最后怎么样。
毕竟后期没有足够强的精神力，对于一般人而言会精神迷失在这样的穿越活动中。
AI全程托管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它只要负责完成任务，积累到足够多的能量，这就够了。
更多的人，甚至遇到穿越情况第一反应就是惊慌失措，第二就是拒绝配合，如果不履行合约，系统是有自我判断与执行的权利。
至于那些人的感受，跟它并无关系，直到完成合约前，它都会严格执行合约。
不过为了安抚唐亦的情绪，系统还是说道：“实现愿望……肯定会开心吧。”
唐亦可是它看见过最乖的一个宿主了，很冷静，面对任何事情都很淡定按照剧情演绎角色，虽然演技不太成熟，但还是可以慢慢磨练。
“我还有最后一个小问题，你们系统的功能这样强大，为什么不自己做任务？”
唐亦食指轻轻摩挲着笔帽，她并没有将这只笔打开，对面的一位老教授正针对她发表在期刊上的文章进行观点阐述。
车辆有些许颠簸，一行人都跟着晃了晃身体，唐亦手上这笔盖也跌了下去，落在简易桌上打了个圈。
“这个问题的话，因为我们虽然已经是高科技的产物，但是并没有某种意义上的感情，无法跟人类产生共鸣，”六号系统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直接进入到人类的身体里，也不能控制肉体动作，大部分是以调剂的形式存在。”
唐亦点点头，她大概猜得出来，之前几位宿主被AI接管的时候，估计就连身体感官系统都不会剥离，只不过系统分泌出某些物质，以达到操纵身体的目的。
这样就好办了。
漫长的车上讨论，在达到实验室之后也告一段落，系统在下车前还劝诫唐亦：“可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把任务完成。不然会死的。”
现在的时间已经凌晨一点，这间实验室实验室在郊区，占地面积不小，崭新的正门看起来像是刚建成不久，还散发着独特新修建完全的气味，水泥，腻子粉，或者是砖瓦叠加起来独特气味。
自打下飞机以来，唐亦并没有休息过，她在车上就几个问题跟几位教授讨论了很久。
灯光下，她与几位教授告别，这些人为了见她一面也是够拼的。
徐徐凉风打乱她的碎发，夜里有些冷，她的手指也开始一寸寸覆盖上冷意。
“终于到了。”
唐亦轻揉睛明穴，从车里下来的时候，甚至还一瞬不能适应自己倍感酸软的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迈开脚步重新走路。
实验室看起来人并不多，除去门口派有严密安保人员之外，里面相关负责人员其实并不多，这里没有指示牌，但是唐亦却知道往哪个地方走。
拐了数个弯之后，她的体力逐渐有些吃不消。
不过她的目的地也已经到了。
系统也看出了她的疲倦，忍不住出声：“这里怎么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只得关切地环绕在她的身边：“还好吗？要不然就休息一下。”
唐亦点了点头：“嗯，你先帮我去前面那间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坐着休息会，没有的话，就只好先坐地上了。”
唐亦露出无奈的笑意，地上的新铺瓷砖在踩了一天之后也微微发脏，印着许多脚印，系统也注意到这一点，系统立即同意：
“好的！那我就先进去这间里头看一看。”
唐亦微露出些许笑意：“辛苦了，你一直都对我很好。”
门后的唐亦很明显听到再系统进入那个房间之后，传来的机器运转的声响，清脆悦耳，她嘴角的轻笑甚至没有消减。
空荡荡的走廊，响起她的声音，音调不高，还残余着微微沙哑的感觉：
“非常感谢你的配合，我可爱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