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麻烦。”
想到沙条爱歌那些莫名其妙的发言,中原中也少见的头疼起来。
对方和自己体内的污浊形成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没猜错的话,这位从者应该是依存自己污浊的力量而存在的,只要这层联系还在她可能就会一直跟着自己。
“Master,爱歌来接你了哦!”
外表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笑得俏丽甜美,手掌一翻,中原中也那柄落在了她手中的匕首变魔术一般的凭空出现。
沙条爱歌以轻巧的动作把这柄白刃插回中原中也别在腰后的刀鞘,随后在中原中也的躲闪中精准的牵住了他印有令咒的左手。
“Master忘记的东西爱歌帮你拿回来了。”
在尝试以令咒命令对方时抛下的黑手套被沙条爱歌细致的戴回左手,女孩完成了这件事后便没有更多逾越的举动了。
她仅仅是张开手掌做了一个托举的动作,连中原中也也没搞懂她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他们的失重下落状态在他没有发动异能力的前提下解除了,两人一从者安全的降落在了地面。
大楼的爆炸引来了几波围观群众,甚至有人不怕死的掏出手机开始仰着脖子进行摄录,可是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分给从天而降却安然无恙的他们一丁点的视线。
沙条爱歌完美的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没有让自己的Master暴露在人前。
女孩苍色的眼睛好似夏日里最澄澈的天空,微微弯起的样子蕴含着再单纯不过的天真,她像是完成了一件任务后想要讨得奖励的小孩子,口吻带着点亲昵的撒娇。
“所以,Master可以带爱歌回家吗?”
被女孩可爱笑容暴击到的瓶仓光溜按了一下心口,同情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中也。
虽然不知道这个自称爱歌的女孩是打哪来的,但是这和未那有一拼的魔性美丽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尤其中也还是没办法对女性粗暴的绅士性格。
可出乎瓶仓光溜意料的,中原中也只是冷淡的看着笑容烂漫的女孩,“你不仅仅是帮我拿回手套吧?你把太宰怎么了?”
“诶?那个看到了Master脸的家伙么?”沙条爱歌无辜的眨了下眼,“当然是已经处理好了。”
被“处理”掉的太宰治是在首领办公室的沙发上醒过来的。
旁边正坐在羊绒地毯上画蜡笔画的爱丽丝见他睁开眼,第一时间叫了正忙着批改文件的森鸥外一声。
被提醒的港.黑首领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太宰君真是任性啊,明明是很重要的一场晚会,却一个人偷偷在天台偷懒。”
太宰治皱了皱鼻子,森鸥外的身上还带着没散去的硝烟味,黑色大衣的末端甚至浸着几滴已经干涸的鲜血。
“森先生你都不换一件衣服吗?好难闻。”太宰治坐起身,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什么重要的晚会嘛,只是一个简单的垃圾分类处理而已吧?再说——”
太宰治拉长声音,“我已经加班了一星期了森先生,为了把所有暗地里和高濑会以及诅咒师勾结的先代派一个不差的揪出来,每天都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连入水的时间都没有。”
简直是压榨童工。
“所以我才没有把睡着的太宰君叫醒,而是自己处理这些后续文件。”森鸥外指着一桌子的资料,表示自己已经足够体谅下属,“不过太宰君,你在天台有遇到什么事情吗?或者遇到什么人?”
太宰治没有多加思索,否认的话直接脱口而出,“没有,怎么,我都已经这么努力了,难不成还跑掉了几只老鼠吗?”
“不,只是有一个关键人物不见了。”
本来打算把瓶仓光溜单独带走让广津保护,可是对方去了一趟洗手间就一去不回了。
现在想来,当时并不是错觉,那位代表先生很可能在进入宴会厅的短短几分钟内就洞悉了他们的计划。
结果委婉的彰显手腕与武力,然后再卖对方一个救命的人情全部都泡汤了。
“关键人物?两仪家的代表吗?”
太宰治一下子就猜到了森鸥外指代的对象。
“不是什么大问题,事后给两仪家发过去一封致歉信就是了。”森鸥外想了想,决定近期先把这事放一放,等把港.黑彻底稳定下来后再和那边进行合作沟通,“太宰君既然已经睡醒了,就自己回去吧。”
得到了首领的休息许可,太宰治终于是在午夜之前回到了自己的员工宿舍。
可能是在天台睡着吹了冷风,回去的路上太宰治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进门后脱掉一身灰的黑大衣,决定泡个澡去去寒的太宰治拆绷带拆到一半时停住了。
没被绷带缠绕的那只鸢色的眼睛眯起,右手摸上解开绷带后露出的脖颈。
太宰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一圈很明显的青紫掐痕残留在白皙的脖颈上。
“我就说我怎么会真的在天台睡着,感冒什么的最讨厌了。”
好了,那么问题来了。
他的记忆是从哪里开始出现问题的?
还有,为什么他有人间失格,却还是被成功做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