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和嘉宾们都去休息了，剩下的工作人员在收拾片场，天快亮了，雪还没有停。
梁择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劲，又盯着摄影师拍了好长时间的空境，镜头还挺不错的，徐漫过去看了两眼。
正好邢文的团队也在跟梁择说什么，梁择有点不耐烦，徐漫打招呼的话就收了回来。言笙嵩来上这个节目本就已经是“下降”，她也没必要再去给面子。
徐漫转头正要走的时候，有一个甜腻的女声叫住了徐漫，她转过头看到了吕艳艳。
吕艳艳是邢文的经纪人，看起来……真的很年轻，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娃娃脸齐刘海，笑起来挺甜美的。
“嗯……有什么事吗？”徐漫和牙尖嘴利老油条们打交道多了，面对甜美小妹还挺不适应的。
吕艳艳看起来有点害羞，说：“那个，我是文文的经纪人，比较年轻哈……但是一直跟着邢文，是个专业经纪人！”
“……嗯，所以？”徐漫看着她，新人常说的话。
吕艳艳说：“是这样的，现在呢，年轻人很喜欢看CP的，CP你知道吧？有男男也有男女，年轻观众特别喜欢看两个人谈恋爱，尤其是俊男美女，会剪他们的视频，画他们的漫画，也愿意给他们花钱！是年轻人的潮流！”
“所以呢？”
徐漫挑了一下眉头，看着她。所以她要对自己这个“老古董”说什么？
吕艳艳笑着说：“咱们这个综艺也是为了迎合这一批的观众嘛，总得是要炒CP的，跟素人炒还有点掉价呢，言老师这么英俊帅气，应该配美女啊，你说是吧。”
徐漫笑而不语。
小姑娘年龄不大，心眼不少，先说自己懂年轻人喜好，再说为言笙嵩好。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儿给她装什么善男信女呢。
徐漫双臂抱在胸前，故意顺着她的话说：“我现在年纪确实是大了，对年轻人喜欢的东西不太感冒，也不喜欢炒什么CP，就各自正常宣发吧。”
她转头要走，吕艳艳哪能就这样放弃，她赶紧挡在徐漫面前，笑呵呵道：
“漫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知道漫姐是前辈，大大大前辈，宣发做热度这种事情您肯定特别擅长。但是年轻人确实有这种趋势嘛，虽然说咱也不见得非要追赶趋势，但是这类综艺节目嘛，肯定是要出CP的，你看看我们文文的样子嘛，长得好看，和言老师站在一起也好看啊！”
“而且我绝对会优先配合您这边的宣传。”她故意瞪着一双诚恳的大眼睛，可惜在徐漫面前玩这一套，始终是太稚嫩了。
徐漫笑着说：“你这个建议不错，但是吧我确实更喜欢老一套规规矩矩地宣发，不太喜欢做规矩之外的事情，也确实追不上年轻人的潮流吧。”
做事得讲规矩。徐漫说的很委婉。
“漫姐，您不会是看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潮流吧？”吕艳艳看着她。
徐漫又笑了，“哎呦，你这就给我盖高帽了，市场又不是我家开的，流行什么适合什么个人说的不算，本本分分做自己的事，剩下的交给大众就好了。”
徐漫不想跟小年轻纠缠了，她看了一眼手机，都次日清晨了，她点了一下时间，准备离开。
“漫姐！可是年轻人喜欢什么，可是挡都挡不住的，团队不同意，不见得就不会发生。”吕艳艳追上去说了两句。
徐漫往前的停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挺意味深长的。
“你说的很有道理。”
跟黄毛丫头有什么好争论的，徐漫早就过了跟人争一时口舌之快的年纪了。
但是吕艳艳很不忿的样子，徐漫寻思着自己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怎么这就招惹上了？
“现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回事，急不可耐的。”何小洛正好过来跟她汇报工作，她随口说了一句。
她刚跟艺人做助理的时候，可是本本分分，不想歪招。
“你跟组言哥，他和邢文要是有什么事情，你记得告诉我一声。”徐漫不放心叮嘱了何小洛一句。
何小洛毫不在意道：“苏总在这里呢，你觉得能有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倒也是……
徐漫笑了笑。
“言哥同意上跨年晚会了，让我过来跟你说一声。”何小洛说。
“哎呦~”徐漫很惊讶，“这是哪根筋不对劲啊？”
徐漫当然不知道，两天前他还跟言笙嵩念叨了好几遍的跨年晚会，他就是不答应。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既不会唱，又不会跳，去干什么？专门喊倒计时的吗？
没想到今天就被他当借口，搪塞给了苏世文。
简直是啪啪打脸。
“你言哥最近不太对劲。”徐漫对何小洛说。
何小洛点点头，“情绪不稳定的日子又来临了……”
以前是跟苏世文见了面之后就情绪不稳定的暴躁，最近反而是情绪不稳定得莫名其妙的。
“谈恋爱了吗？”徐漫突然八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