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却丝毫没有流于阴柔,反而有一种冷硬的压迫之感。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前面站着一个拿刀的女人和一个拿枪的男人,他依然没有慌张和不安。
明明已经虚弱到极致,但那双眼睛仍然带着让人无法轻视的力量。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或者一天,或者一晚,孤零零一个人,没有救援,没有生机,而且随时可能有野兽或蛇类出现,孤独的等死,太可怜了。
男人目光在季挽澜脸上滑过,定了一下。
然后微微松开了手。
——他昏了过去,歪倒在草从上。
门焱啊了一声,倒抽一口气:“他是不是死了?”
季挽澜道:“应该只是昏了。来,搭把手。”
两人费力将男人挪到旁边一块稍微宽敞的树根旁,然后把扎哈的旧衣服铺开,将他放了上去。
这人看起来不胖,倒是挺重。
男人肩上的伤看起来颇为严重,这样移动之间,又有新鲜的血涌了出来流到门焱身上,他表情瞬间纠结,啊啊啧啧啧,一副几乎要他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