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达对这个回答感到万分惊讶：“你不看小说？那你为什么这么关注她的版权？”
他费解地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你是书粉来着……”
徐静舒镇定自若：“我不是，静莹才是。”
“她想要这个做毕业礼物。”
“啊？”安佑达惊讶地掰起手指头，懵逼不已，“她不是还有一年才毕业？？”
徐静舒：“签约、筹备、拍摄、正式发行，她估计也毕业了，不是正好？”
安佑达：“哦，那倒也是哦。”
他低头可惜地叹了口气，一边回复陈汉明，一边嘀咕着：“唉，本来还想介绍给你认识认识的……”
徐静舒忽地想起自己那位金主。
金主说自己是个破写文的，表情显然不希望她知道自己具体是哪个破写文的。
或许这位镜里问秋也和她的岳小姐一样，都不喜欢被人知道真实身份。
那她这一趟过去，指不定是在给人添堵。
“她也未必想认识我。”
她冷静道。
安佑达一边敲输入法一边问：“你怎么知道的？”
她淡然一笑，修长的五指拿起瓷白的茶杯。
“猜的。”
……
陈汉明出去一趟再回来，甚至不需要再多言一句，这个保密协议就谈拢了。
两家已经和解，书粉事件又是个乌龙，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他们徐总真的不会闲到查每一份授权合同。
“合作愉快。”他笑着冲裴幼珊伸出手。
裴幼珊回握住，笑容得体大方：“合作愉快。”
接下来的饭席又回归到最初和睦的气氛里。
大家以茶代酒，和气十足。
临近结束时，陈汉明甚至反手掏出两本裴幼珊的新书，请她给自己的女儿签个名。
“裴总要是不嫌麻烦，就帮我加一句话。”陈汉明道，“就让她好好学习。”
裴幼珊闻言轻笑，潇洒落笔：“当然可以，陈制作人的面子一定要给。”
额外添了一行“感谢喜欢”。
还画了一个简笔可爱猫猫头。
……
时间走到八点四十三分。
徐静舒和安佑达这顿久别重逢老友饭也到了尾声。
徐静舒起身，询问他要不要一起走。
安佑达摆了摆手：“你先走吧，我等会还要去找老陈，问问他们谈得顺不顺利。”
徐静舒淡淡颔首：“那我先走了。”
安佑达冲她挥了挥手，后脑勺的小辫子跟着一颤一颤的：“下次再喊他们一起出来喝茶啊。”
徐静舒：“好。”
又补了一句：“有空再说。”
安佑达看着她走出门口，突然想起点什么，急忙高声喊：“你不准偷偷买单啊，我等着他们一起买呢！”
徐静舒懒懒地挥了一下手，只给他留下一个懒慢又无所谓的背影。
安佑达这才起身踱步到“岁竹”，敲开门却发现里面只剩下陈汉明和法务了。
“人呢？”
陈汉明：“谈完都走了啊，刚走不久呢。”
“安总找他们有事？”
安佑达“哦”了一声，信步进来，看见桌上放着两本新书，随手抄起看了看。
“没事，就是来问问你们谈得顺不顺利。”
陈汉明没让法务把合同递给他过眼，决定把裴幼珊的身份捂死，笑着说道：“安总放心吧，一切顺利。”
安佑达一向信任他，点了点头，轻轻翻开封面，潇洒漂亮的签名霎时跃入眼帘。
他问：“这谁的？镜里问秋送你们的？”
好家伙，要知道有这待遇，他早点过来指不定也能帮徐静莹讨两本。
法务轻声道：“是陈制作给女儿讨的签名。”
安佑达：“哦。”
他厚颜无耻道：“给我一本吧，你有两本呢。”
陈汉明：“？？？”
安佑达非常认真地解释：“徐总妹妹喜欢这作者，你就让一本出来吧，下次见面了你再请她多签两本呗。”
陈汉明：“……”
听到“徐总”二字，谁还敢说不？
……
林菲菲挽着裴幼珊的手臂，一边走向大厅一边说道：“好啦，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啦，您老就安心等着钱到账吧。”
裴幼珊笑了笑。
林菲菲又松了口气，庆幸道：“幸好陈制作人是个好说话的，不然我还真怕他把你捅到徐静舒面前去。”
她故作忧伤：“那样的话，本社畜拿到的钱又会少一点。积少成多，以后我可能就穷的得改行去讨饭了……”
裴幼珊好笑道：“真到了那时候，不还有我养着你吗？”
林菲菲立马双手合十：“感谢富婆菩萨，信女会铭记在心的。”
裴幼珊瞬间想起自己的小情人，不禁蹙眉嘀咕：“我真有那么菩萨嘛……”
林菲菲揽住她的肩头，安抚道：“好啦，开玩笑的。”
“你刚刚又没吃多少东西，要不要先去吃点宵夜再回家？”
裴幼珊习惯了在应酬的时候减少进食，茶酒饮料看情况。
如果对方作风有问题，她就一点都不碰，化身只喝露水的无情仙女，只谈工作不谈其它。
裴幼珊想了想，点头：“也行，去吃点吧。”
林菲菲刹那间想起点什么，笑意盈盈地说道：“最近有家新开的餐厅，东西都很不错，最重要的是——”
“老板娘长得特别好看！”
她用肩膀轻轻顶了一下裴幼珊：“我请客带你去养养眼？”
裴幼珊：“？”
她忍不住笑了：“林菲菲同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搞得我很像个渣女？”
明明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完美长相的小情人，居然还惦记着看外面的花。
林菲菲理直气壮：“看看又不犯法！谁不喜欢看各种各样的漂亮姐姐啊？更何况你还是个颜控耶。”
“再说了，你那是情人，不是女朋友。你们只有金钱关系，没有感情基础，她有什么资格管你看谁哦？”
“她要是不乐意，那就……就努力点勾引你，讨你欢心，独得你的恩宠呀！”
裴幼珊“唔”了一声。
理是这么个理，金钱关系就是钱货两清，不该过多干涉对方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