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吗?我这原身二十三,现代的我二十六了。”
“嗯,现代的我二十五,你比我大一岁,够得上一声哥。”
“喂,你问我年龄就想知道够不够得上当你哥啊?”陈小臣笑,“用不用这么较真啊你,我那声哥就是帅哥的自称。你可以滚了。”
“因为怎么看都是纣王比你大吧,还哥,哥地自我陶醉,你像话吗?”
“都说了是帅哥的哥,想什么呢你?想让我当纣王的兄弟啊,我嫌自己命太长?纣王兄弟能有什么好下场你说?论兄弟,我只认你殷绶。嘿嘿,开心吧?”
“开心个屁。”殷绶无情地打击,“我没这么好命,能跟你这样的富二代称兄道弟。”
“好了好了,下棋下棋,该你下了,别墨迹了。”陈小臣催促着。
殷绶也发现了,陈小臣几乎是个棋迷。哪怕遇上他这样臭的对手,陈小臣也不嫌弃,还手把手地教,他还不如自己跟自己下呢!在陈小臣的期许下,殷绶也争气了点,不再犯一些低级错误。不然又得引某人发飙了。
棋盘之上变化万千,棋差一步,差之千里。
殷绶只当陪陈小臣解闷,下得比较随心,然后就会偶尔走出一些陈小臣想都没想到的路数,陈小臣看着棋盘,又抬起头来看向殷绶,殷绶莫名其妙,“怎么了?”
“真是天纵奇才啊,”陈小臣由衷感叹:“这棋还能这样下!”陈小臣一边说着一边冲他猛点头。
殷绶也不知他是诚心夸赞,还是反着来骂他,呵呵了两下,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很好,走得不错!我都不知道怎么走了!”陈小臣貌似挺苦恼的样子。
“若是太费脑筋,就随便走走得了……”
“那怎么行,怎么能随便走走呢,”陈小臣眼睛盯着棋盘,认真思考,半晌没话了。
殷绶也看向棋盘上自己“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奇怪路数,他想得浅,不如陈小臣想得深远,与其说陈小臣在跟殷绶下,不如说陈小臣在跟创造这围棋的先贤较量。
两人下到半夜,依然神采奕奕。
殷绶倒是有点担心陈小臣的手臂,陈小臣下得正酣,哪肯罢休,手一挥,道:“么事么事,不就一道口子吗?你别说,这下棋啊,让我都忘记自个受伤了,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咱们继续,还是你想睡了?”
“没有。”殷绶口是心非地打了个哈欠,道:“白天睡了一天,估计也睡不着。”
“那继续吧,该你了。”陈小臣见殷绶越来越上道,心里不知道多高兴。殷绶应该是个天才,连殷绶自己都没发现。陈小臣也不想告诉他,免得他骄傲。
此时万籁俱寂。寝宫内,二人在认真对弈。偶尔爆出一两声激动的说话声,说话的两人发现说话都有回音了,不由愣了愣,之后又放低声音。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
一缕青烟飘然而入,两人都没发现。
殷绶只闻到一股香风扑鼻,眼皮跟着打架,“不行了,好像,困了……”殷绶呢喃着趴下了。
“喂你……”陈小臣看着殷绶趴下搅乱了棋盘,正要说什么,困意汹涌袭来,眼睛一合,也跟着趴下了。
一貌美男子出现在床榻前,看着那趴在棋盘上的人,冰冷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
新月狐上前将殷绶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躺着。他附身低头瞧着那英俊睡颜,微愣了愣,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才冷冷地斜了一眼身后:“还不快把他带走!”
四只狐狸精出现在那里,应着:“是!”说完,七手八脚把陈小臣扒拉下来,两前两后,把陈小臣给扛走了。
门外护卫都倒下了,四只狐狸吭哧吭哧把陈小臣扛着,翻l墙而出,踏在屋脊上,一路风驰电掣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空下。
狐狸们去后,寝宫里沉静下来。
新月狐站在殷绶床前,看着床上昏睡的人儿,心底难得地涌现了一丝柔情,但很快消失不见,被冰冷取代。
他跟纣王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已,除此以外,再无其他。新月狐素日借着妲己的皮,还可学得个温婉可人,如今褪去了这层皮,他懒得再装了。
“呵。纣王,你最好听话一点。莫要让我失望。”新月狐冷冰冰扔下这一句,便化烟而去。
殷绶睡梦中,只觉一股冷意袭来,不禁打了个寒颤。
奇怪,现在是夏天,为何如此寒冷?这个念头在殷绶心中一闪,又被沉沉的睡意压下,很快殷绶陷入了深深的睡眠当中。
翌日,殷绶睡到自然醒,揉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待看到自己在床上,又有些迷惑。怎么在床上了,昨晚……不是下棋来着,什么时候睡着的?
殷绶对于自己为何出现在床上有些费解,记忆少了一截,好像喝断片的感觉。纱帐并未放下,殷绶往外一眼就看到了离得不远的床榻,床榻上不见陈小臣,棋盘凌乱地摆在那儿……天宇,殷绶忽然意识到什么,一个激灵跳下床来,叫着外面,“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