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那个人渣对哥儿也有心理阴影,把人家捡回来还没有占过关风的身子,那现在一切都还有补救的机会。
想了这么久,吴景晨也攒了点劲儿,换了换撑着胳臂坐了起来。刚刚在又凉又硬又坑洼的地上躺了半天,背快要疼死了。
虚瞟了一眼抱紧膝盖恨不得把自己缩得看不见的人,吴景晨扶着木板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看着床角一小块已经干涸的血迹,吴景晨头更加疼了起来。“你帮我……”
话还没说完,吴景晨就看到墙角缩着的一团更往里靠了靠,然后他原本打算让关风去村口请郎中的话只能噎了回去。
艰难地眨了眨眼睛,吴景晨摸了摸怀里仅剩的几个铜板,捂着脑门踉跄着头也不回的就出门了。
娘的,再不去找大夫,说不定他们两个都要活不过今天来。
透过没有关紧的房门,从吴景晨醒来就一直埋着头的男人终于将脸从膝盖上抬了起来。望着那个努力保持脚步平稳的身影,深邃黝黑的眼睛里掠过一抹暗芒。
真可惜,还以为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解决掉这只臭虫的。
捂着肋骨坐到断了一个腿的凳子上,舒展了下蹲了太久又酸又麻的腿,关风抚着昨天被一巴掌打裂的唇角,缓缓笑了起来。
舔了舔嘴角因为笑容扯动而流出的腥甜,关风笑容愈发灿烂。
希望臭虫壳子里的那个东西能够有趣点吧。
吴景晨可不知道他以为的小可怜在他走后脑海里浮现了什么可怕的念头,他现在就一个想法——这破地方也太偏了吧,走了这么久还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想找人扶他一把都找不到。
不过想到原身在村里的名声,吴景晨又默了。
算了,没人就没人吧。要是遇上一个原身得罪过的人趁自己现在受着伤给自己一下子,那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一路走一路喘,等吴景晨终于走到村里唯一的郎中家门口时,感觉自己剩下的半条命也快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