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乐，你最好安分一点，我可以随时把你扔出去，连带着那个人。”温瞳把楚辞护在怀里，用手遮住她的眼睛。
老黑听到后面不对劲，弯着腰走了过来，看到楚辞委屈巴巴地缩在温瞳怀里，墨镜还掉了。
他也不知道楚辞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小姑娘的事他也不好问，现在小姑娘被刚上来的人欺负了，老黑对这两个人好感度直接清零了。
“怎么回事？”
老黑本来就高大，在车厢里弯着腰也像是一堵墙在那里。
“墨镜拿来。”温瞳伸出左手对着荣乐。
荣乐看了看自己旁边，一只感染的感染者，冷着脸的温瞳，还有一个彪悍的壮汉。
瘪了瘪嘴，荣乐不情愿地把墨镜递了过去。
嘴上还小声地嘀咕着：“她本来就是‘楚辞’”
老黑本来就听得迷糊，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温瞳身上。
“戴上以后再睁眼。”温瞳小心地把墨镜放在女人手里，然后慢慢放下了自己手。
楚辞听话地点点头。
没办法，那个狗系统就是不松口，不让她说话。
戴墨镜的空隙楚辞整张脸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柳眉翘鼻，苍白的唇色。
“‘楚辞’？”老黑忍不住惊讶地叫了出来。
‘楚辞’不是死了吗？这个楚慈乐是怎么回事？
‘楚辞’，楚慈乐，都姓楚，这么巧？
楚辞戴上墨镜，睁开眼刚好看到老黑震惊的神色，抿了抿唇。
她不能否认，狗系统不允许。
“她不是，只是长得像而已。”温瞳淡定地解释，好像原本就是这样的。
“‘楚辞’早就死了，老黑你亲眼看到的。”
“不好意思啊，小乐，我认错了，太像了。”老黑对温瞳的话深信不疑。
回头仔细想想，楚慈乐和‘楚辞’除了那张脸像，其他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嘛。
“两个人再像也不会一模一样吧。”荣乐嗤笑一声。
一样？哪里一样了？
温瞳举起楚辞的右手，对荣乐说：“你应该了解‘楚辞’，她不可能去纹身的，而且‘楚辞’死之前并没有这个纹身。”
凭借这点，楚慈乐完全可以摆脱‘楚辞’的身份。
她不知道楚慈乐的纹身怎么来的，但这个身体的确是‘楚辞’的。
“这个我可以作证，‘楚辞’死的时候确实没有。”老黑坐在了旁边的备用椅上。
荣乐愣住了，目光紧紧锁着楚辞的手指。
‘楚辞’不会允许自己的身上有任何伤疤，纹身这种东西更不可能存在。
她……不是‘楚辞’？
“乐乐，咳咳，楚楚死了，别执着了。”陈枫难得开口说了一句话，目光飘忽不定。
“我不信……”荣乐像垮了一样，坐在那里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
老黑最受不得女孩子哭，当下起身弯腰又到了前面。
抽泣声在寂静的车厢里听得一清二楚。
感染者原本对正常人就有着特殊的敏感性。
楚辞听着荣乐的哭声莫名升起一股子烦躁感。
想咬人，很想咬人，牙根痒痒。
楚辞忍不住皱着眉，捏住了旁边人的腕子。
“怎么了？”温瞳还保持着刚刚环抱她的姿势，手腕突然的力道让她注意到怀里的人不对劲。
楚辞没法说话，就抬头看着她，墨镜下的眼睛有些委屈。
被墨镜挡着，温瞳看不见她的眼睛，只知道怀里的人在看她。
“她……她应该，很……很烦。”林叔知道这个情况，但他还是可以控制住的。
楚辞这个情况就像是一个新人感染者，除了行动敏捷像正常人，思想还在，其他的都和感染者无差别。
烦？为什么烦？
温瞳摸了摸她的头，突然把目光投向正在低头抽泣的荣乐身上。
“别哭了。”
“……”
打了个哭嗝，荣乐抬起红了一圈的眼睛，委屈得不行：“我哭你也管。”
“会把感染者招来，到时候把你扔出去？”温瞳用手捂住楚辞的耳朵，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嗝～”荣乐闭嘴了，但还是有断断续续的哭嗝。
果然啊，还是不能让楚辞开口，不说话她懂得找女主帮忙，能说话了就是一个蠢货。
系统爹眯了眯眼睛，满足地笑着。
啊，美人相拥，真好。
因为楚辞不能开口说话，想和温瞳交流的时候只能用手指在她的手心写字。
“我，现，在，不，能，说，话。”
温瞳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楚辞抿了抿唇，她不能说自己有点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吧。
“爹～我求求你了，我错了，你让我开开口吧。”
“我也想啊，可是我能量不够了啊。”系统爹有些无奈。
它的能量储存本来就少，上一个体验世界楚辞还失败了，扣掉了它两点能量，现在它是身无分文。
这次楚辞再失败，它直接负了，正常世界失败扣除五点能量，它现在就一点了。
“……”穷苦孩子的奋斗史。
“你为什么突然不能说话了？”温瞳凑到楚辞耳边低声道。
这个问题楚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想了一会儿，拉过她的手，手指一笔一划地写着：“时，间，到，了。”
女主很聪明，应该懂的。
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