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和起身把灯打开，坐回来的时候显得很不好意思，挠了挠脖子，挠完手放下又挠，放下又挠，到后来苏维看不下去了，把人拽来自己腿上坐着。
“叫我看看小猫爪子挠破了没有。”苏维温声在他耳边说，屈起指节掰着人的头轻轻往上抬，脖子上舒展开的肌肤被他抓得有点红，一溜道子。
他想也没想就吻了上去，轻轻重重缠缠绵绵，伴着火热的呼吸，理智有被一点点瓦解的趋势。
梁和的直觉敏锐，靠着他慢慢变热的胸膛，怯怯叫他的声音有点发抖，吓着了：“唔……哥哥！”
苏维察觉到了他些微的不自在，眼底沉了沉，还是放开他。梁和被他亲得身上有点僵，苏维伸手在他背上慢慢安抚。
“觉得哥哥着急了？”苏维靠着椅背仰头，与他相对的眼里含着褪不下去的情|欲。
梁和想了想，咬着嘴唇轻轻摇摇头。
“不想？”苏维把手放在他大腿上，梁和低头看了一眼。
苏维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搁着，不退也不进。
梁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皱着眉纠结，也不说话。
“怕哥哥？”苏维看他没有立刻否认，换了个方向问他。
这次梁和回答得很干脆，连连摇头说不是。
“那是什么？宝贝儿受过伤害有阴影？”苏维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拐到人后腰，这是个极暧昧的地方。梁和先是下意识地往前躲，下一秒又轻轻靠上。
“……那里怕痒。”梁和红着脸解释道，告诉苏维自己其实并不排斥。
“恐惧吗？回答我。”苏维这时候不纵着他了，别扭劲儿要循着根儿找一找扳一扳。
“……是哥哥就不。”梁和垂着眼说。
苏维的手在人后腰上慢慢转悠，不上不下地，梁和一开始不太适应，肌肉总是抖，之后苏维就把力气下得略略重了点，好了。
“觉得自己不是第一次？介意了？”苏维转了半天，才说到他下午提起来的那一茬。
梁和不敢看他，点头了。
“跟哥哥说说，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苏维的动作没有挑逗的意味，都是镇静安抚。
梁和的目光转来转去的，就是不往他身上落：“嗯……就那样觉得了……脏了。”
他的手指点着苏维胸前的纽扣，那是他亲手钉上去的，一针一线都未假他人之手。
“不脏，宝贝儿是干净的，哥哥不会在意这个，”苏维说，一边抬手勾了他的下巴，“看着我。”
梁和做了好一大堆心理建设，才敢把目光偏回来与他对视。
“宝贝儿不想跟哥哥真正在一起吗？”苏维把话提得很委婉。
梁和手指绞着苏维的衣领，一下下卷着，弄得苏维不大好受，逮了他作乱的手握住。他没地方做小动作了，显得更局促。
苏维不着急，耐心他有的是，这一关梁和要过，就陪他慢慢过。见他纠结了半天也放不出什么态度，苏维只好先开口了。
“宝贝儿，从咱们认识到现在，一早就是一间房里住，同床共枕更没少，哥哥还给你洗了不知道多少回的澡，帮你换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衣服，你的身上没有哪一处是我没看过的，怎么到了这里就开始犯别扭？”
梁和张张嘴：“这……跟平常不一样……”
“是不一样，咱俩之间恋爱谈得都乱套了，一个被子里抱着睡了这么久都没做过，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苏维拿话稍微刺了下他，果不其然梁和开始慌了。
“大年初一那天晚上，是咱们唯一一次一块洗澡，还没洗成，那时候你有没有抗拒我？”苏维语气冷了，但他没有真生气，只是诈他。
梁和垂着眼，说没有。
“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苏维问。
梁和开始绞手指，关节偶尔被压得咔一声响。
“嗯？”苏维眯着眼睛，强势的气场平常对他收了，不代表不会偶尔拿来用一用。
“当……当时……”梁和咽了下口水，喉结微微发颤，“刚在一起，不会做……”
真的不会吗？
如果当时没有出鼻血，会不会就……
梁和脑子里转过这些话，忽然噤了声。
苏维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再逼问他，两手抱着人拍拍：“哥哥的第一次想跟宝贝儿一起，以后的很多很多次也是，宝贝儿愿意吗？”
梁和眼里又蕴了泪水，他不敢答应，这方面他就是觉得有愧于苏维，就是对不起他那么纯粹真诚的心意，“我……不干净……”
“干净的。”苏维拿鼻尖碰碰梁和，又来来回回吻他，一边吻一边重复着低语，“宝贝儿干干净净的。”
小哭包听了他这话，情绪又兜不住了。苏维含着人的嘴唇轻咬，牙齿小心翼翼地碾过红润的柔软，长长地吻着，偶尔落进舌尖的微咸很戳人。
“答应吗？嗯？跟哥哥真正在一起？”苏维抵着人额头问，语气温柔得溺死人。
梁和最终还是被苏维带着把坎跨过去了，滴着眼泪点点头，哽咽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