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岁哼哼想着。
她之前还有点看帅哥的心思,现在却一点都没了,害她差点被一分两半还做了好久的噩梦,简直就是恶魔大师兄。
气鼓鼓的。
有个词叫“蛇蝎美人”她觉得用在齐萧身上一样合适。
古玲俏生生地同白、罗二人说着话:“还没线索吗?”
“没有。”罗珏垂头丧气的,仍然对神魂附身植物这件事持怀疑态度。
白润从草药丛里抬起头,问:“古师妹来药殿做什么?”
“仙尊让我来的。”古玲压着嗓子问:“你们知道是为什么事吗?”
他俩哪知道,连连摇头。
“那我先进去了。”有些胆怯的去敲门。
“进来~”云辞收回视线,薄唇微抿满面春风,轻轻把窗户关上下了榻。
想了想,又道:“把,千岁兰搬进来。”
“啊?”古玲头一次来,并不知道千岁兰是什么,“什么?”
千岁岁还在生齐萧的气,再加上总觉得从梦里醒过来后脑袋总发懵,因此一听到千岁兰三个字,竟自己从花盆里往外爬了出去。
现在,不仅花盆上有廊梯,就连廊台和地面也有梯/子相连,她很顺利的就一路爬下了墙,“嘿咻”一跃跳过门槛,颠颠儿地自己跑到了云辞脚边。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叶子一伸,就像是伸着胳膊让抱抱一样。
一切都那么熟练、自然。
直到眼前出现一张灼灼如桃花争艳般的面孔,她一愣。
“蛇蝎美人?”
云辞一怔,没想到与小徒弟的初次见面,竟获了这般的称号。
眉眼一垂,甚为伤怀:“好没良心。”
千岁岁霎那间升起一股罪恶感,眼前人白衣缥缈,仙姿绰约,犹如雪山之颠的圣洁雪莲,洁净空灵。
这绝不是蛇蝎美人,这是天上的仙人哪!
叶子都看直楞了,直到仙尊喉间泄出一声轻笑,她才回神。
“嗯?我,我……”左右晃着叶子,一脸懵。
这是哪?她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出现在这里了?还有面前这个人……已经不能称之为帅了,这简直就是雪间精灵啊。
清冷中透着温柔,眉目间尽是风情。
不止她看呆了,古玲也傻了眼。
她倒没注意到千岁岁是怎么进来的,就是纳闷仙尊手里怎么突然间多了一棵植物,还有,仙尊什么时候这么平易近人温和清润了?
印象中,仙尊一直是高山冰雪难融与世的,比大师兄的一张冷面还吓人。
古玲有些不敢进去了,探着脚犹豫着。
“进来。”云辞头也未抬,眼中全是手里的小东西。
千岁岁这才惊觉,触感不对,防了这么久还是没防住,根须让人给摸了,可是……
被这个人触碰好像并不讨厌,甚至想把叶片弯下去蹭蹭?
感觉怪怪的,这个人明明陌生却忍不住想亲近,可能这就是仙尊的魅力吧,她不好意思的抖了抖叶子。
也或许是因为,这个人为了救那个什么小师妹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她心里敬佩吧。
这样想着,渐渐倒没那么扭捏在意了。
云辞这下,完全确认了。
手里的小东西,就是他的宝贝小徒弟。
不愧是他舍弃毕生修为换来的,果然是精灵鬼怪的小可爱。
云辞此刻怎么看怎么觉得欢喜,还暗暗做了联想。
捡到小徒弟的那晚,本来不是他出关的日子,却莫名其妙提前出来了,还心血来潮拐去了小弟子们的居处。
这可从来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然后之后的事情更是他之前不可能会做的事,一遍遍为这个小东西做了,竟原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原因在此。
他的小徒弟,真的回来了。
那日当千岁岁的根须缠上他的手指,他看到幻觉后,心中就有一个猜想,急忙赶去仙宗禁地,果然如他所料,岁岁的神魂不见了。
接着为了求证去见了宗主,几位尊者一起卜卦测算,终是应证了他的想法。
不过……
云辞捧着手心里的宝坐到了桌前,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仙衣材料,有不惧水火的、有万年不朽的、有自带防御的……每一样都是人间极品,散发着流光异彩。
“听说你会裁剪?”云辞兴冲冲地取出这些珍品,一样样分列摆好。
古玲是挺擅长裁裁剪剪,不过还是谦虚道:“回仙尊,弟子手拙只懂一些皮毛罢了。”
云辞点头:“你先试试,若是不成,我再去找旁的人来。”
指着桌上的仙衣材料:“每种各裁一套出来。”
古玲点头,上前一看,愣住了。
“仙尊这是……真要裁衣服吗?”
“嗯。”捧着手里的小徒弟,一下一下戳她的小叶子。
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千岁岁就要炸毛了。
这人怎么回事?叶子戳破了怎么办?
难道你是仙尊你就了不起吗?不过仙尊原来是这样的仙尊啊,好像……还挺接地气?
她想让古玲赶紧裁好了走人,她才好抱叶子逃跑。
既然齐萧都能听到她说话,仙尊更应该能吧?或许修为受损,不能?
叶子实在是被戳得痒了,她忍不住悄悄抖了抖。
而一旁的古玲却是心肝直颤:“仙尊,确定?”
就想问,巴掌大的小衣服,要如何套进仙尊这么大个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