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晖院。
吃过午饭的赵汀,正在院子里消食,便见赵长松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赵汀目不斜视说道“有何事啊。”
赵长松见状,忙道“确实是有一桩事,得麻烦父亲。”
赵汀接过小厮送来的花洒。漫不经心的问道“是何事啊。”
赵长松走到赵汀身旁,也拿起了花洒道“是舒姐儿的亲事,我们夫妻俩挑花了眼,总觉得不满意,又知道父亲的眼光向来很好,便想讨教讨教。”
赵长松,闻言笑了笑,“你以为你给我灌迷魂汤,我就会应允了,这可是内宅女眷该干的事,怎么不去问你母亲,竟真把我当成媒人了不成。”
见赵汀没有真的生气,赵长松觉得这事又有戏,便腆着脸到“父亲眼光独到,寻常人是万万不能比的,何况一事不烦二主,又何必再劳烦母亲呢。”说完便连忙送上帕子,为给赵汀净手。
“怎么,你们夫妻两是吃定了我不成。”
“儿子岂敢如此,只是我们父妻年轻,经历的事少,比不得父亲见识多,不管是月姐儿他们姐妹,还是昭哥儿他们兄弟,可都得请父亲掌掌眼,我们才放心。”
“行了,你也不必说这些花言巧语来哄我,我可没那么多精力,还来看顾昭哥儿他们,这是你们当父母的差事,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
“那父亲的意思是?”
“我先去看看,过几天再给你们答复。”
赵长松,连忙应是,笑着说“那就劳烦父亲了。”
赵汀点点头“你自去忙吧”
便转身回到书房了。
旁边的小厮,总觉得老太爷的心情很好,可实在看不出赵汀面上有什么变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便放下不提了。
怡然院,书房
赵青昭做问到“可有异动?”
风佩,拱了拱手,道“公子料事如神,前几日朱管事暗中见了赵鹤之。”赵青昭点了点头“赵鹤之倒是个好人选。我这三叔啊!”
“公子,我们要不要......”说完,用手比划了下脖子。赵青昭摇了摇头,“何必脏了我们自己的手,这世上的事,只要做了就有痕迹,他赵长行可不值得我冒险。”说完喝了口茶“看着吧,我也想好好见识见识我这三叔手段。”
风绪闻言急问到“公子的意思是,他会对公子下手。”话音刚落,四人八双眼睛齐齐望向赵青昭。赵青昭放下了茶盏,“不错,我那三叔自小便有取而代之之心,嫡枝越落魄,他越开心。自然会视我为眼中盯”
“公子可要禀告家主”
“暂且不用,不过是先试探试探罢了,难道还能把我如何了不成,这里是雍县,他可不傻。”
“那公子可有对策?”
赵青昭点点头不紧不慢道“赵庆煜赵长行嫡子。”说完顿了顿“他可只有这一个儿子”
“公子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
赵青昭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回了句“这样好用的靶子,得好好留着才是。”说完,挥了挥手。
风燕等人见状,便告退了。
这边,赵青昭取出墨锭,放在砚台,慢慢的磨着。待颜色均衡后,便提笔开始写字。写了约摸半个时辰,才停下揉了揉手腕。低声说了句“荣恩国公府”
许昌,卫府
小厮急冲冲的跑进来回到“公子,不好了老夫人中风了。”卫易席闻言,大惊,不顾手中掉下的笔,急忙问道“你说什么祖母被堂哥气中风了,来人快随我前去探望。”说完便急急忙忙的往寿安堂走去。
寿安堂
丫鬟婆子慌乱成了一团,还是在大老爷卫令啸的呵斥声中,才想起来去找大夫。见众人有条不紊了。
卫令啸才记起罪魁祸首来,抡着一大巴掌呼到卫铭玉脸上大怒道“你这个孽障,竟敢闯出如此滔天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