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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五个大师(1 / 2)


她不会给他?机会想想,他?说的想想,过不了几日就可能会因为别的事情变动,他?身处佛门,惯来听从玄明主持的话?,玄明主持没有将他?现在的处境散播出去。

说明,玄明主持并不是真的想放他,心这种东西本就难掌控,元空纯良不代表会变故,他?对她是负罪感,爱不定有多少,她没有把握让他?完全臣服,只有破了他?的戒,让他再无后悔的余地,玄明才会死了那条绑住他的心。

她要他?全心全意,眼中只有她,不管是她的身又或是她的心,只要能抓住他,她无所?不用其极。

元空团着她进床,目中尽是疼惜,手掌轻轻摸着她的脸。

温水水乖乖被他抚着,双手趴在他胸膛,小声说,“还有几日就要冬至了,我记得宫里这个时候除祟,你们寺里会派人入宫,你去么?”

元空抿直唇。

温水水凑到他唇畔,闭眸亲他?,“跟陛下服个软。”

元空心往下沉,沉到了暗处,他?忽的悟出来,温水水根本不给他?时间去考虑,她一步步的让他妥协,让他悔恨,再到现在他成了一只木偶,为她所?操纵。

温水水解掉小衣,执着他?的手覆过,那些印迹都在昭示着他?先前?有多凶狠,她轻吁出气,小口叼着他?的嘴角,睁眼时皆是波光粼粼。

一入魔障自此深陷其中。

元空脑中的弦崩断,什?么压抑,什?么后悔,都比不上她在求着他?怜爱,她坏的明明白白,嘴里说着爱,用爱搓成线将他?拴住,她对他?予取予求,又讨好的把身体送到他手里,哪怕是被他?欺负疼了,她也不放手,她的所?有行?为都在说着一句话,想要他?重回云颠,她要在他肩头肆意妄为。

他?苛责不了她,甚至想放任她,只要她高兴。

他?捏住她的下颚将她脸摆正,水洗过后的肌肤晶莹剔透,那朵挡在她眼尾的花钿不见了,红色小痣跃出,将她这张清美的面庞生生添了媚色,她将身体舒展,痛楚令她皱眉,旋即又羞涩,至纯至欲,她是恶念催生出的邪物,凡他所?思所?想,皆不能避开。

他?忽然低头噙住那口芬芳,细嚼慢咽,渐停渐缓,耳边是她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他?无意识的给她拍背,将要渐入佳境。

有人隔着窗户敲门了。

元空的神识回转,猛地错手退开,人也摔下了床。

温水水烟雾般的眼眸颤颤望着他?,樱唇微张,水汽将她笼罩,那两手没劲的被安放在枕头上,薄衫半露,腰身陷在床里,被子被人踢到床角,她像是进献给妖鬼的美味祭品,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愿任人摆布。

元空爬起身坐到床沿,把被子拽回来盖好。

窗户还在敲,温水水起不来了,强撑着破碎声音道,“……好吵。”

元空偏过脸,听着那敲声不停,到底还是问了句,“什?么事?”

“……元空师傅,觉尘小师傅找过来了,要您快些回去,”含烟放低嗓音道。

元空立时站起身,急往出走,走了几步又回身,她还是软和的瞧着他?,那眼底都能滴出水来,他?的心热涌起再遏制,他?蹲到床边,往她额头吻过。

温水水伸着小指勾他,“我这么坏,你别把我放出去……”

元空说好。

温水水便合着眸。

元空等着她鼻息慢慢平缓,才?放开手离开了。

他?走过院子想起身上穿的直缀,僧袍还丢在屋里,他?杵在梅花树下,鼻尖梅香环绕,他?想僧衣他?不配穿了,就放在那儿吧。

他?踏脚一步停住,温水水的依赖让他萎顿,他?不是一个人,他?穿这身回去,主持定不会再容他,他?要活,就得骗主持。

他?旋身回了院子,正见从梅和含烟鬼鬼祟祟进屋子。

元空皱了皱眉,缓步跟着走里头,原想着提醒她们不要进屋里吵,却在隔门前见到,那床上娇弱的女人被含烟小心扶起靠在枕头上。

“他?走了么?”温水水哑哑着问。

从梅倒水给她喝下去,轻声道,“元空师傅出院子了。”

温水水点一下头,没甚精神道,“我的耳坠碎了。”

含烟探着手帮她取下那只断裂的耳坠,惴惴不安道,“香散尽了,得亏是这么指甲粒点儿大,要不然以元空师傅那么悍的气力,小姐真要被他磨去半条命。”

温水水低眸含羞。

元空愣愣看着那只坏掉的耳坠,那样精致秀气的装饰物,里面竟是空的,他?颓然止步在门前,听着她们继续谈话?。

“那会儿在往汴梁的路上,奴婢瞧着元空师傅那般轻薄小姐,就猜到他定不是个正经出家人,小姐跟他?到现在,他?才?上心,总归是自家姑爷,奴婢也不好说些难听的话?,”从梅气鼓鼓道。

温水水抓着自己头发玩,极窘迫道,“不怪他的。”

从梅恨铁不成钢道,“您就是性子软,他?都多少次了,前?头不说,后面住他?家里,哪次把您当客人待了,老?夫人还把您安排到他房里,您吃了闷亏谁给您……哎呦!你打我干嘛!”

含烟给了她一巴掌,还准备拧她耳朵,被她躲旁边去了,含烟虎着脸道,“你不懂里边儿事别混说,元空师傅是个正派的君子,他?也是蒙在鼓里。”

从梅嚷嚷道,“谁家正派人那样儿的?”

温水水把脸侧到床里,粉润蜿蜒满脸,“去汴梁的时候,我被蛇咬了,他?给我吸毒血。”

从梅大惊,“怎,怎的咬在那位置了?”

温水水难堪的揪紧指节,“……我让蛇咬的。”

两个丫鬟具是瞪大眼。

“真不能怪元空师傅,小姐被安排进他?屋里,奴婢进院子就发现了,可总想着元空师傅往后是要跟小姐成婚的,便也就装着不知道,”含烟羞愧道。

从梅已然乍舌,倏忽垮着脸道,“要这么说,元空师傅真如傻子般被咱们糊弄,他?们家搬家忘了咱们,我们还故意往外跑吓唬他……”

这桩桩件件翻出来,哪个叫人听了都会发?火,原以为两人在一起是两情相悦,却没想从头到尾都是算计,算计着他?这个人,再算计他这个身份,她嘴里说着甜言蜜语,让他误以为这是依恋,这样弱的离不了人的姑娘,只把他?当做垫脚石往上爬,她想要什?么已然明了,让他回到皇宫,她就有了能够和温家对抗的能力。

她以自身做筹码,骗他?进了圈套,耍的他?团团转,叫他甘心做她奴仆,何曾有过爱,这爱怕都是假的。

元空眼沉泛黑,想生怒却失去了怨怼的脾性,他?抬腿跨一只脚上了门槛。

屋内三人闻声回头,正好见他?冷着面色进来。

含烟和从梅慌忙站直,战战兢兢的往屏风旁靠。

温水水心知他全听进去了,只能软着细嗓子叫他,“元空……”

元空拿起凳子上的僧袍,转身朝外走。

温水水呜的一声哭出来。

他?立时顿住。

“我只是想要你……”她期盼着他?能转头,开始是错了,但她没有办法,她想接近他?,想他能正眼看自己,他?这样淡漠的人,她不把他?拉下来,她又有什?么机会能被他?拥在怀中。

元空垂首,过一会还是快步出去。

温水水猛将脸捂住,一头倒进床。

从梅忙要追人。

温水水蔫着道,“别去。”

从梅绞着两只手道,“元空师傅瞧着特别气,会不会不来了?”

含烟呸她一下,“怎么不来?他?现时气狠了,等平静下来总不能把小姐丢了,便是我们的错,他?也让小姐遭罪,他?要是不愿,我们都能告到官府,让官家给小姐做主。”

温水水朝她们挥手,“出去吧,我想睡会。”

含烟和从梅便悄步退走。

温水水望着屋梁,张皇又迷乱,他?不会抛弃她的,她得想招让他回来。

——

元空失魂落魄的回了云华寺,他?没有换僧衣,穿的还是那身直缀,好在天晚,一路没遇见什?么人,直进了玄明主持的禅房,闷头一跪。

玄明主持瞧他这一身就知道什?么情况了,他?艰难笑道,“老?衲当真留不住你了。”

元空头抵着地,“弟子触犯戒规,请主持杖罚。”

“你已经不是云华寺的僧人,老?衲打不得你,”玄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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