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染直接点了头轻声回答她嗯。心想宁和雅的视线每次只要闻荀一出现都黏到他身上，电视剧也不是白看的，这还能不。
宁和雅听闻被还没咽下去的口水呛到咳了起来。
站在后面的闻荀和蔡天连忙问她有没有事，宁和雅赶紧摆手示意没事。转移话题般的为闻染推荐起这家店的饮品。
不愧是排了将近快半个小时队才买到的奶茶！
闻染喝了一口后，嘴里奇妙的感官让她有些没忍住地又低头吸好几口。腮子像仓鼠一样囤满了吃的，圆鼓鼓的。闻染暗自赞叹，嚼起来Q弹弹的喝在嘴里除了茶味还有奶味，顺滑得不可思议呢！
宁和雅挽着闻染，一只手拿着奶茶一只手拿着手机和闻染自拍。闻染还没来得及咽下去，便鼓着腮子，眼睛看着镜头，由于手上提着袋子没能举起手比耶还有些遗憾。走在后面的蔡天见状拉着闻荀一块入镜，受他们情绪感染，闻染也噙着笑。
“三秒延时拍摄噢！”宁和雅说毕，点击中间地拍照按钮。
在定时拍摄地最后一刻宁泊远和周知斐突然出现，咔嚓一声记录着六张神采飞扬的脸庞。
六人一起扫荡小吃街结束后已经到了八点，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了。
闻染坐在床边的桌子，擦着头发边翻着今天新买的书籍，纸人们在站在柜子上的画着鬼脸的纸人指挥下嘿咻嘿咻地把地上袋子里的一些宁和雅推荐闻染买的化妆品归置放好。
“嗡”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下。
闻染停下准备翻页的动作，把手机点开，屏幕上显示着是聊天软件里有人找她。
解锁后轻触点开，消息提示音叮叮个不停。
“哈喽哈喽”
“在吗在吗”
“[动画表情]”
闻染瞄了一眼消息，随即把手机反盖上在桌子。
没一会，就响起了一阵视频通话的铃声。
被吵得有些恼了，闻染有些烦躁地合上手上的书，一把捞起手机点了绿色接听的按钮。
屏幕上一下就被周知斐的脸占满。
两人无言地相视了一阵，闻染看在对方好看的份上忍了一会，正准备挂掉这浪费她时间并且摸不着头脑的行为。
就在此刻。
屏幕上贴的很近的脸退回了正常距离，少年肆意张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我就知道，你身上有一只还在成长的怨灵。”
闻染停下准备挂断的动作，指腹不经意地摩挲了下，神色复杂。
“什么？”
周知斐扬起了吊儿郎当的笑容，看着屏幕里披着长发的闻染暗自吹了口哨，但他的视线依旧集中在闻染后方的柜子。柜子上是还在收拾的纸人，这会正搭成一个人梯传递着书。
竟然能把怨灵和本体分离开，真是有趣。
闻染看着对方那双漂亮眼睛的视线是越过自己，集中在后方。
后方有什么，她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敏锐并且还能看见那些纸人。
于是，颇有些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意味。放下了伪装，整个人突然邪肆起来，尤其那双凤眼水光潋滟。
闻染撑着脸颊，重新翻开书懒洋洋地和对方聊着。
“不愧有六双眼。”
这一回就轮到周知斐愣住了，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
“宁和雅告诉你的？”
“看到的。”
突然，周知斐就笑了出声，随即也做出对方相同的动作，只不过眼下有着几分较劲与捕捉猎物的味道，启唇富有恶趣味地一字一字开口说道。
“你身上还住着另一个人。”
闻染听闻认真地思索了下，收起了气势。
“好吧，你赢了。”
她倒是没有没想到对方的六眼这么厉害，虽说不可尽信，等识海稳固后，再搜魂找找，有备无患。
闻染无视对面一副“老子就是最强”的得瑟样子，便直接挂断。心不在焉地翻着书，没有理会还在嗡嗡不停的手机，直到她的衣角被扯了扯。
是那个指挥其他纸人的小纸人。仰着搞怪表情的脑袋有些艰难地开口和她说已经都收拾好了。
闻染表扬似地轻点了点它的脑袋，随即便收回附在纸人们身上的怨灵。只见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台灯。
刚刚，附在纸人身上的那一小丝怨灵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