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交流过后,煎饼大叔了解到她耳朵出了问题。
他在纸上?写出歪歪扭扭的两行字:【你?现在的样子,爸爸妈妈看了会担心,会心疼。】
她擦干净嘴角的血字,对着镜子里面肿成猪头的脸,轻弯唇苦笑。
爸爸妈妈会担心?
现在他们人在哪都不知道。
煎饼大叔是个热心肠,从钱匣子里拿出几张花花绿绿的零钱塞到她手里。
林鹿鹿攥着还有热乎气?的钱,塞回钱匣子,皱眉生气?,在纸上?飞快写字。
【谢谢叔叔,我不缺钱。】
为了证明她身上有钱,她拉开书包外侧拉链,掏钱给他炫耀。
昨天买手机和补办电话卡花了一千,还剩下一千。
...?
钱呢!
林鹿鹿闭紧双眼回想,打架时她的书包已经被翻了个遍,钱在那会就已经被他们偷走了。
她摸了个空,尴尬地朝煎饼大叔笑。
不等大叔再次可怜她,她抽出大叔店里的多余一支口罩,提前跑出了小店。
谁都不容易,怎么能收他的钱,他也要照顾一家人。
手机被抢,钱被偷,人被打,还有比这还惨的么。
林鹿鹿怔愣在马路边,眼泪转圈,再安静的世界,她内心也无法平静。
她快速在大脑运转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不论哪一件都足够让她憋的喘不过气?。
林鹿鹿漫无目的地在街边走,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应该回哪。
仿佛全世界都与她对抗,肚子也在与她为敌,咕噜噜地提醒她,它已经受不了了。
这些日子以来,林鹿鹿一直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除了在江总家饱餐了一段早餐外,她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江总借的两千块钱,不知道几?辈子能还清,林鹿鹿认为她已然成了业余碰瓷选手。
届时,江景在办公桌旁处理文件,突然想起前两天交代的事情。
“什么情况,电话还没有打通。”江景签好字,背靠座椅,“你?确定她买新手机了么。”
“是,江总,我确定。”
“手机今早通了,但是没人接听,过了十几?分钟,再拨过去变成关机状态。”
江景刚要舒展的眉心顷刻仅皱,开口道:“再去确认下。”
“是。”
隋彦见他没有再次交代,才退出办公室。
本要放松的心悠地悬起,这孩子莫名让他挂心。
江景像远处丢出一把飞刀,射中靶心后,还是放不下?心,最终和隋彦一起出门。
坐在副驾驶的隋彦放下电话,转身禀报,“查到了,她在学校附近的南山公园。”
“嗯...”隋彦没有说完全部,平时不见他支支吾吾,江景递过眼色,他才敢说。
“林鹿鹿她被人打了。”
“还...很严重...”
江景搓动小拇指上?的金属,冷气言语,温和又透着戾气。
“查清是谁,哦,对了,多请他们吃点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在无限折磨怀疑自己中……如果断更了,证明作者又因为文写的差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