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好,那你拿出证据,反正东西我没有拿。”
“小越!你知不知道有人告诉我,昨天亲眼看见你从馨姐的休息室出来!你还在狡辩……”
小越委屈而愤怒地瞪着巧姐:“到底是谁污蔑我,我根本就没拿,我……”
“那你就告诉我昨天你去休息室干什么?”
“我作证。”姜萸之突然开腔。
巧姐和小越齐齐望过来,巧姐脸上立刻挂起笑容,迎上来:“萸之姐,你……”
姜萸之走过来,看了小越一眼,突然发现这张脸让人有些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
或许经常在剧组里稍稍一瞥的缘故。
她淡淡一笑:“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去休息室是帮我拿东西呢?”
小越一怔,立刻说:“是啊,巧姐,昨天,昨天……”到底是撒谎,小姑娘支支吾吾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姜萸之忍不住笑,将谎话撒了下去:“昨天我助理不在,揪着眼熟的人帮我去拿东西,没想到闹了个误会,挺抱歉的。”
巧姐哪里敢让姜萸之说抱歉,连连说自己弄错了。
“误会澄清那我走了。”只是姜萸之走了几步,又回头对着巧姐说:“有时候不必听信片面之言,比如我现在也可以说污蔑她的那个人其实是小偷,毕竟……那个人也在场呀。”
巧姐心底一惊。
等姜萸之走了,巧姐半是惊讶半是责怪:“既然是帮萸之姐拿东西,那你怎么不早说?遮遮掩掩的,搞得我还真以为……”
小越垂着头:“……我怕您不相信,所以……”
她望着姜萸之背影,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姜萸之竟然帮她隐瞒,她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向她道谢。
其实昨天她并不是帮姜萸之拿东西,而是在躲在休息室旁边的楼道和她哥吵了一架。
对于电话里的内容,她头疼而心烦。
离开,还是不离开?
她一时没有了答案和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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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拍三个人的戏。
这幕主要讲的是大宅长女的姜萸之和药房学徒宋康私奔,中途却被父亲的下属发现,派人前来的时候正巧撞到男主徐归溢回来。
阴错阳差下,宋康以为徐归溢是来阻止两人的,便和他打了一架。
这场戏的重点是宋康和徐归溢的打戏。
戏中,一个是有武术功夫的学徒宋康,另一个是新派留学的公子哥儿徐归溢,看似文质彬彬,实则狠狼一匹。
戏外,两位都是同期的当红小鲜肉,又是对家,常被媒体比较。
如今要同框,暗地里都想好好较量一番。
徐归溢比平时早起一个小时练武术动作;宋康那边也不例外,前一晚特意请教武术老师学习了大半宿。
姜萸之在场务搭的简易化妆室化妆,四月初泛着冷意,草原戏的条件艰苦,粗布灰旧的衣服抖一抖全是灰渣草渣。
她抖完衣服,拿了药酒擦在马戏上摔伤的手臂。整天在太阳底下,皮肤还是又细又嫩,只是多了几道青青紫紫的瘀痕。
祝英看她不差使自己,总觉得姜萸之变了很多,好像变礼貌了,声音也没以前那么尖锐了,以前或多或少还有点盛气凌人,可现在通通没有了。
祝英摇摇头,也许是自己多想了。
这边拍摄条件辛苦,导演严厉,姜萸之应该只是被磨平了几分性子。
等回到光鲜亮丽的镁光灯下,她仍是那个年纪轻轻就拿下金牛奖的影后,拥有高姿态的资本。
“姐,我来帮你擦。”祝英知道站着不适合。
姜萸之垂下眼,不漏痕迹地合上盖子,淡淡道:“早上编剧说改了几句台词,你去帮我把改好的剧本拿来。”
不同于今生,前世下了戏,祝英用药酒小心地给她揉青痕,悄悄跟她说:“姐,徐先生过几天来看你。”
她闻言开心的不得了,哪里还顾上疼。
祝英又哄着她:“先生让您多带带小徐先生。”
她连连点头,全然不知背后的阴谋。
如今,祝英帮她把剧本拿了过来,又说了同样的话。
姜萸之闻言笑了笑,道:“这段时间你又不是没看到归溢的演技,后生可畏啊。”
她眯了眯眼睛,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徐归溢都不需要她带。
“不过,可别让被宋康抢了风头啊。”她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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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归溢这边也是单独的化妆间,化妆师正在给练完武术的他化妆,助理在一旁端茶倒水,气氛稍显安静。
化妆师一边扫眉,一边活跃气氛地夸赞:“徐老师,你皮肤真细腻,就像婴儿的肌肤。”
徐归溢平时听惯了这些奉承的话,眯了眯眼,受用极了。
化妆师麻利地将粉拍在脸上,又在唇心上点了一抹红,晕开,笑着说:“这是宋老师昨天送给我们的唇彩,涂上去很自然……”
徐归溢眼皮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