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不成不成,昨天刚刚休沐过,你今日就要请假,未免有些……”
县令低着头,认真临摹着手边的字帖,头也不抬的就这样说道。
她的话没说完,但晏殊已经明白他后续的意思,就是不想轻易给假。
本来她不用通过县令,只要跟自己的顶头上司请假即可,奈何对方不在,她就只能兜兜转转到这里来了。
晏殊张张嘴,措辞一番才如此说道:“我家夫郎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已经缠绵病榻许久,病情每况愈下,实在是缺人照顾。”
真实情况她是不能说的,所以只能想一个借口。
奈何县令都不听她编下去,直接就挥手道:“昨儿个王武跟我请假,说她夫郎病了,好我给。”
“那个衙役六儿夫郎也病了,我体谅她也给了假,怎么你们的夫郎是约好一同染病的?一个个的还没完了。”
晏殊一脸苦涩,感情自己请假的不是时候,前边已经有两个用相同的理由,到她这儿再一再二,变成了再三,可不就没假。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县令在心中已经笑翻,可表面上还是平淡如水,无风无波的。
“想请假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
一听还有戏,晏殊又重新燃起希望,立即点头答应:“您说抄书是吗?我再给您抄两本,可不能再多了。”
写毛笔字和写硬笔字的速度完全不同,就算她的书法熟练,一本书怎么说也要有几千字,抄出来还是很费时的。
她在衙门做文书的工作,平时审案的时候当堂记录,每天的整理在一起,工作就算结束了。
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抄东西,抄两本书,零零散散加起来怎么也要一周时间。
还没等晏殊在心中算明白,那边县令大人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