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样子,咋这么像只小狗呢?
晏殊带着老母亲般的慈爱笑容,伸出罪恶之手,按在少年的脑袋上一阵揉搓。
“没事,这次知道以后,下次就可以想得到了。”
少年当众被她摸脑袋,周围还有行人往来,让他的脸蹭一下就红起来,想要倒退挣脱晏殊的魔爪,但又不敢离开。
瞧他那模样,晏殊松开手,带着他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妻主,你早就知道了!”走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来。
晏殊又笑,这次没有再去伸手,估计若在街上动手的话,他就真的该恼羞成怒,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想吃什么?只要是清淡的东西,任你挑选。”
少年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省钱,愣是让晏殊问了他半天,才买了几个素馅包子和一碗小米粥。
有个非常贤惠,爱省钱的夫郎是什么感受,晏殊现在是知道了。
那就是想吃啥都吃不到的感受!
——
回到家中,因这是自己的家,所以少年非常勤快,刚吃下两个包子,便要起来去收拾。
就他那身体还没恢复,出客栈时裹了厚厚的衣服,就怕他吹风。
如今他要打扫屋子,晏殊怎么可能让他动手。
立马铺好床,按在被窝里躺着不许他起来,若是起来就亲他,成功将少年桎梏在其中。
晏殊美滋滋的打扫着屋子,收拾些零零碎碎的,动力相当足。
她现在有点期待着少年起来要收拾屋子,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嘿嘿嘿……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为了争取以后更多自由快乐的日子,晏殊收拾完屋子之后,就赶紧把自己埋在书里。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转眼之间就过了两个月,晏殊的脸上留下了两个长久不散的黑眼圈。
她揉揉额角,没成想学习这个东西还挺上瘾的,昨日她吃过晚饭后,便一直在读书,结果坐了一个晚上。
都快家里买的蜡烛质量太好,整整烧了一夜,等到蜡烛烧干的时候天也亮了,她看书依旧可以看得清楚。
不像是以前,蜡烛烧完之后天没有亮,她还能去睡一会儿。
最让她庆幸的是,抄完那两本书之后,县令就再也没找过她,说让她暂时欠着,等乡试之后一并还回来。
“晏殊,大人叫你去她的书房。”
蔡羽多看了两眼晏殊,总觉得她比昨日的状态还颓唐,于是问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家里新纳了小侍?”
小侍就是小妾的意思。
这问题问的,晏殊脑门上青筋直跳,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这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自从两个月前因为买房子的事跟蔡羽熟悉之后,没少被她拉着出去喝酒,都被晏书拒绝后,她的热情依旧丝毫不减。
平时蔡羽这个人,也是满嘴跑火车,荤话满天飞没个正形,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跟大家都打得开,闹得来,也不招人嫌。
她被晏殊这么一瞪,也不生气,眼神暧昧的瞟向晏殊:“这个月县令已经找过你五六回,每次都是去书房,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着,她还撞了一下晏殊的肩膀:“真是的,都这么久的姐妹,也不跟咱透个底。”
别说晏殊不跟她透底,就是晏殊想透底,那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说的,她跟县令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至于县令每个月都会叫她几次,然后到书房中问读书进度这件事,晏殊也吃疑惑态度,想进一步探究,却没找到机会。
她觉得苏珺一定跟她有关系,但并不是那么亲切的关系,以至于她换了个灵魂,也没有被发现。
若是熟悉的人,只要稍加接触就能发现,她跟原主的各方各面差距很大。
“透底是不可能的,你这张嘴说好听点八面玲珑,说不好听点儿就是漏风了。”
基本上蔡羽知道的什么事,那就绝对不是秘密,大家很快也都会知道。
所以在衙门待时间长的人,跟蔡羽打打闹闹,但却不会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起码不会跟她说。
后者依旧不生气,笑着目送晏殊离开,才转身去找别人玩闹,二十好几的人还没个正形。
——
刚到书房,晏殊就很自觉的汇报:“书都看的差不多,每日写两篇策论都没停,作诗上……也差不太多。”
在写诗这件事上,她知道自己没这个天赋,写个散文还可以,古诗讲究平平仄仄韵脚整齐,她却写不来。
于是便走了条捷径,搜集此间诗人的名字,所有有名的都做了个集合背下来。
等到考试的时候,直接根据题目,想一个此间不存在的诗人的诗写上去便好。
若是自己写不出来,脑子里明明有那么多诗,还不拿出来用,那才是真的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