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靳神吗?刚从炀哥后面走过去了?”
“诶,居然在一个房间吗?”
谢炀写步骤地手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写,“在一个房间写作业有什么奇怪的吗?”
“没有没有,就是这么晚了还在……”有些奇怪,而且炀哥你不是已经写完作业了吗?给我们讲题这种事不应该在自己房间一个人讲吗??
“那这是炀哥的房间还是靳神的啊?”沈星宿凑拢了镜头,想要透过一点缝隙看清这间房里的布局。
谢炀念完一句题目提要,刚想要回答,接了热水上了的靳辞推开半掩的门进来了。
沈星宿声音不大也不笑,靳辞刚好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将水放到谢炀边上,然后说,“不是来问题的?”
沈星宿:“……”
他是来问题的啊,就小小的跑个题也不行吗?
“不问题了,谢炀就要休息了。”靳辞从谢炀身后绕过,重新坐回椅子。
“……”行,这就是兄弟友爱吗?我怕了。
谢炀握着那杯热水,放在手里里暖了会儿手,然后才拧开杯盖,小口小口地喝着。
温烫的水滚过喉间,瞬间抚平了喉咙里的不适感,舒服了许多。
沈星宿努努嘴,不敢再说话。
谢炀喝完了水,才捏上笔,继续把刚刚没讲完的题讲下去。
原本听了一阵已经有些懒散的人,等着谢炀喝水的功夫,总算是清醒了不少。
都是大晚上的,都在熬着夜写作业,谁不累啊。
而他们还只是坐着听而已,谢炀已经讲了那么久了,肯定又困,嗓子又不舒服。
不对,嗓子应该是极其的不舒服,这一周都在排练,每天念的台词都比说的闲话多。
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也不再乱打岔或是开小差导致自己没听清楚,甚至还在群里讨论了一番,有的题其他人会的就不让谢炀讲了,只讲大家都不会的。
这样一来,解决问题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转眼一看,就只剩两道题了。
谢炀晚上先前喝了牛奶,后面又接着喝了好几大杯的水,坐这么久早就有感觉了。
看人都还在整理思路书写中,他就起身,往靳辞房间的卫生间奔去。
出来以后神清气爽,谢炀觉得自己再讲五百道都没问题,清清嗓子准备讲下一题了,定眼一看,全都还在整理笔记。
谢炀又翻了翻刚刚讲的那道题,好像难度是有些大了,有些思路不赶紧趁着脑子还有记忆的时候写一遍,等再来看着道题就没有感觉了。
谢炀叹了口气,也行。
既然还在写他就找点别的事情来做。
书边上靳辞放过来的小饼干还没有吃完,谢炀打发着时间,拿了饼干放在手上,一口一口数着数咬着。
干脆的饼干在口腔里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谢炀咬得倒是轻快。
但许是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听来听去就只有他咬小饼干的声音,压了许久的困意突然就卷土重来,一瞬间就侵袭上了大脑。
谢炀其实不怎么熬夜,虽然李女士经常见着他房间灯一开开一个晚上,听得最多的都是谢炀房间里的电脑游戏声音。
但其实,他晚上都没打游戏,甚至电脑都没开,声音就是他手机录的一个音,然后重复播放。
连亮着的灯都是开了个台灯放到门边,让光从门底下的缝隙里钻出去。
倘若李女士有在那些个时候进来一次,都会发现这些端倪。
可李女士一次都没有进来。
……
谢炀抓了几下自己的脸颊,手上的力一点也没收着,硬生生地将脸颊都拧红了。
但他还是困。
可意识里又告诉自己不能睡觉,不能困,他还有两道题没讲,而且他得讲完题回自己房间里睡觉去。
于是他又继续往嘴里塞饼干。
一块不够那就两块,两块不够那就继续塞!
谢炀把自己嘴里塞得满满的,除了撑压着嘴难受以外,他依然困。
谢炀皱了眉,勉勉强强还能撑着一点精神,手里没吃完的饼干重新搁上桌子。自己双手抱臂,往后,身子靠上椅背。
强撑着睡意,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摆着的手机。
最后嘴里动作了没几下,含着有些碎的饼干,脑袋往旁边一歪,不轻不重地磕在椅子的扶手上,睡着了。
靳辞:“……”
作者有话要说:谢炀是个喝牛奶吃饼干能睡着的妙人。
小绵羊:?我哥给的才这样谢谢。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