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桑桑喉头一噎:“庭哥哥,你当真是宸妃娘娘所生的么?”
温若庭眸里蕴起薄雾,他沉声道:“是,我是宸妃娘娘所生。”
曲桑桑胸口闷窒,她喃喃道:“原来他们所说都是真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宸妃娘娘她要把你送走……”
十月怀胎各种苦楚都受过了,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说丢就丢,宸妃何等心狠。
温若庭僵了僵,涩涩道:“当年后宫斗争,她为了保全体面不让人迫害,不得已把我送出宫。”
艰难的道出这句,温若庭周身的寒意更深。
曲桑桑朱唇微抿心中的悸动难以平息,她凝眸不语双手环住温若庭的窄腰,用细弱的娇音唤道:“无论庭哥哥你今后的身份是皇宫贵胄也好,是平头百姓也罢,你我如今是夫妻,你且记得还有我在,此生我都会陪着你,永不负你。”
佳人娇软的身子紧紧贴着温若庭的胸膛,他的大掌无措的抬起轻抚着她的脊背:“怎得忽然说这些话?”
“你不中意听么?”温情脉脉的埋首在男人宽厚的胸膛,曲桑桑扬声闷闷的道。
二人成婚伊始似乎说这些闺中情话的是他多些,耳畔萦绕佳人娇软的酥音温若庭弯起眉眼,低低的笑道:“中意,当然中意,只是没想到我的桑桑也会说这样的话?”
微微抬起螓首,曲桑桑羞赧着脸揪紧男人宽长的广袖,“莫要在这说这些话了,咱们快走吧。”
温若庭叹了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他本想远离皇宫,如今看来逃不掉倒不如受着,或许也是另一个出路。
*
午后一场春雨悄然至,斜风作祟细尖的雨水隐在昏暗的天际,雨丝飘飘摇摇的飞进未阖的窗牖内打湿锦帐。
未央宫内一红一紫显眼的坐在前殿。
端妃抿了口春茶,悠然的道:“宸妃姐姐怎么有闲心来妹妹这小坐?”
宸妃开门见山直言:“关于荣王的流言,是妹妹你放出去的吧。”
端妃执茶碗淡然自若的应道:“宸妃姐姐你胡说什么,这事儿怎么会和妹妹我有关呢?”
宸妃垂眸指腹轻轻摩挲指上嫣红的丹蔻,“妹妹若是不肯说实话也无妨,大不了我去唤陛下来,让陛下好好审一审妹妹。”
端妃拿茶碗的柔荑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