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慎言,若是被长公主和护国将军听去,臣妾怕他们为难皇上。”白辰筱手指轻轻放在夏明轩唇上,满脸担忧,话里话外都在向夏明轩灌输,他这个皇上当得太过憋屈。
不提长公主和白锦言还好,一提起他们,夏明轩心中的怒火再难压制。
今日早朝时,护国将军白锦言竟站到了摄政王那边,否决了他提任的禁卫军新首领,直言此人无才无德,难堪大任,这分明是不想让他的人掌控皇宫近卫,还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他的安危!
兵权是何等重要,他好不容易借着外族使节的事向摄政王索要兵权,却被白锦言一句话给毁了,他的心里如何不恨。
“朕早晚有一日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夏明轩搂住白辰筱,欣慰道,“幸得朕有爱妃相助。”在夏明轩心中,白辰筱博学多才,在政事上总能助他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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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大厅中央喝着茶,白锦言浑身煞气的走了进来,挥手遣退侍女。
“娘,我查出来了。”他脸色阴沉,看着长公主道,“娘,你早知锦欢中毒的事和父亲有关了吧。”他没想到,一向以正人君子形象示人的父亲,竟是个猪狗不如之辈。
白父做事十分严密,但白锦言身为护国将军,手下精锐良多,只一个下午便将白父的那些人掀了个底朝天,白辰筱的身世也浮出水面。
他终于知道为何父亲会对一个旧友的遗腹子如此宠爱。
长公主抬眼瞧了瞧他,放下手中茶杯,道,“锦言,你要知道,再聪明的奴才都比不过主子。敢在公主府对你弟弟下手,就不可能瞒过府里的主人,但府中主人却有两位。你说,娘该不该怀疑他?”
“娘。”白锦言喉咙紧了紧,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继续向长公主解释来龙去脉。这件事受伤害最大的恐怕就是他的母亲。
“说吧。你父亲为何要这么做。”长公主注视着白锦言,见他有所犹豫,似乎怕伤害到自己的样子,叹息道,“锦言,为娘是从后宫中走出来的,什么肮脏的事没见过。”
白锦言从袖中抽出信件,交到长公主手上。
长公主沉默着看完,将之砰地一声拍在桌上,讥笑道,“本公主当真小瞧了他。”想不到她的驸马不仅对幼子下手,还妄想铲除整个公主府,真是好大的野心啊!
“锦言,白家那边就交由你处理了,不听话的狗不要也罢。”她顿了下接着道,“你父亲那边暂且不要惊动,我要亲自出手。”
白锦言哑声应了声是。知道全部真相的那刻起,他就已经对父亲彻底失望了。他不恨父亲对他们的冷漠,也不恨父亲又有了一个小家,但锦欢是母亲和他的珍宝,是他们的逆鳞,为了权势,为了一个不上台面的私生子,父亲竟可以对锦欢这个亲生儿子下手,那他又何必再顾什么父子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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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竟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候,实在出乎本宫意料。”顾云溪浅笑着执起酒壶,欲为夏侯景再添一杯酒。
夏侯景握住顾云溪的手,推脱道,“本王不胜酒力,再喝怕是醉了。锦欢不是说有事向本王请教,不知是何事?”他如今还未醉就已经快失去控制了。古人言,酒不醉人人自醉,真乃大道理。
顾云溪轻轻挣了挣收回手,脸颊上飘起两抹浅色的嫣红,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道,“此事有些私密,本宫实在不知该向谁询问,还望王爷听了不要嘲笑本宫才好。”
少年羞窘的模样在盈盈月色的映照下如此美丽,夏侯景一时竟看的入了迷,回过神来后连忙保证道“锦欢可放心直言。”
顾云溪看他一副明显动情还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嗤笑不已,面上却越加羞怯,低不可闻道,“敢问王爷,欢爱是否真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美妙?”
夏侯景一愣,突然猛地站起,碰的一声带倒了木椅,他难以置信的望着顾云溪,带着某种窃喜的心情急切问道,“锦欢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本宫自入宫以来还,”顾云溪故意顿了顿才道,“还未与皇上圆房。”
夏侯景呼吸一窒,双眸怔怔的抓住他的手追语无伦次的似在求证般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与皇上成亲已一年有余,怎么,怎么可能还未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