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鸾笑道:“丹书铁券只有功臣才能获赐,臣如今是褫官回乡,断断不敢受陛下如此厚恩。陛下放心,那人不会对臣怎样的。”
赵煊急道:“先生,武昌府离京城山长水远,如果他真对先生冷言冷语或动辄语带讥讽,朕也不能知道了。先生把这丹书铁券拿着吧,这样他多少总会有些忌惮,朕也放心些。”
严鸾看赵煊执意如此,也只有答应收下。又过了几日,严鸾便只带了一个老仆和阿福,驾了一乘马车,离京向武昌府而去。
走了差不多两个月,马车终于到了武昌,严鸾一路上心里就在思虑,见了赵楹该说些什么?赵楹会不会还计较之前的事?若是他不肯原谅,自己要如何把他哄回?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便决定先回自己的老宅子,住下再说。
严家的祖宅久久无人居住,严鸾颇费了一番力气才收拾出来。住下后,严鸾几次兴起去找赵楹的念头,有两次甚至都到了王府门口,却终究又退了回来。
这日赵楹正在府里随意翻些闲书,便见侍卫洪白来报:“王爷,李辋川李大夫回武昌了,现正在府外,说要拜见王爷。”
赵楹一愣,心里便起了些不好的念头,忙道:“快请进来。”
李辋川走进来,刚要给赵楹见礼,便听赵楹急急的问道:“不是让你随侍严大人么?怎么回来了?可是严大人出了什么事?”
李辋川一愣,也忘了见礼,只道:“严大人的伤不是已经好了?他比我早离京两个月,按理说早该到了,怎么他没来见王爷么?”
赵楹皱眉道:“什么伤?你细细的和我说。”
李辋川便把严鸾如何受伤,自己如何医治的和赵楹说了。又道:“严大人四个月前便离京了,我因为家眷太多,所以收拾东西、卖房子便耽搁了时间。”
赵楹沉默了一会儿,对李辋川道:“老李你一会儿去帐房支些银子,好好安顿家小。”又对洪白道:“和我出去一趟。”
赵楹和洪白骑马到了严家门口,虽是铁将军守门,但是从那大门缝隙里看进院子,便是有人住的模样。赵楹蓦然间便心跳加剧,心道那人果然回来了。下了马,只在门前的大青石上坐了一刻,就见严鸾提了个菜篮子远远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