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男人却并没有打算听取她的答案,又?或者说他?根本不想听她所谓的谎言。
季岑风忽然靠近了司月,他?手臂半撑在司月的身边,整个人从上而下地看着她。
他?靠得那?样近,近到?司月失措的呼吸毫无防备地打在他?的鼻间?。她双眼疑惑而又?惊惧地看着那?个忽然变脸的男人,却又?无话可说。
可季岑风没有半点想要放过她的迹象,他?一只手用力抓住司月的手腕提起?,然后慢慢沉下了那?双审视的眸子?。
炙热的呼吸狠狠地鞭打在女人的皮肤上,引起?了一阵无可抑制的颤栗。
“岑风。”司月声音克制着抖动又?一次轻声唤道。
她用力抽动了一下手腕却是无能为力,瘦小的身子?被男人完全地压制住,就连多动一分都是奢求。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季岑风鼻尖紧紧地抵住司月的脸颊俯在她的耳边说道。
下午回家时故作乖巧地问?自己能不能种玫瑰,晚上支开阿姨亲手给自己下厨,睡前来问?自己要不要去家里吃饭,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开始惺惺作态,想要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司月,你可真是,处心积虑啊。”他?缓慢的话语好似沉重的碾磨,一点一点压在她的心上。
司月紧紧咬着牙齿看着面前那?个对她冷嘲热讽的男人,心里忽然彻底就冷了。
是她错了。
是司月错了。
那?不过是一个太过巧合的救场,那?不过是一句极不走心的夸赞,那?不过是一顿他?懒得说话的晚餐。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是那?个夜晚就约定?好的模样。
他?做她的救世主,她做他?的笼中雀。
是司月错了。
是她错了。
男人那?双阴翳的双眸不知何时就看向了司月。司月发?现,靠得近的话,夜晚也能看清人的眼睛。
他?眼里是带着审视的讥讽,连带着呼吸都是轻佻的模样。
可那?真实?而又?炽热的体温却一遍一遍炙烤着司月濒临奔溃的思维,她很?想哭,却又?没资格哭。
季岑风的金丝雀,不应该哭。
“是啊,”司月的声音轻的好像一缕烟,风一吹就散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那?个女人的话音刚落,一双柔软的唇就靠了上来。
她轻轻挺着身子?吻上了季岑风,可也只不过一瞬间?,那?个男人就狠狠地扼住了她的下巴,他?力气大得几欲将司月的骨头捏碎,审视着这个女人。
司月有些吃痛地拧起?双眉,声音却还是带着自暴自弃的轻描淡写:“不用故作清高,不是你教我的吗?”
她嘴角微微地上扬,她笑得那?样好看。
睡裙的肩带早就被弄得滑落了肩头,被子?也被掀到?了半腰处。
季岑风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一只手摁在她的枕侧,整个人陷入了无端而又?压抑的沉默里。
忽然一双手臂轻盈地勾上了他?的脖颈,司月又?一次将他?拉了下来。
温暖而又?潮湿的触感?肆无忌惮地叠上了季岑风的唇,他?紧扣着司月下巴的手怔了一下,随后便?用力地按在了她的脑后。
司月一声轻叹,便?轻易落入了一个极端狂躁的吻里。
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整个人重重地压上了司月的身子?。两只原本放在上面的手也径直掐上了她的腰际。
两掌就能将她完全握住,司月被他?抱着不自觉地轻挺,却又?被男人强势地压了下去。
所有的呼吸与思绪全部破碎,连带着身子?也一并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