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过的,很惨。”
司月不信,“有?多惨?”
“很惨很惨。”他眼?里敛着笑意,一本正经。
“骗人?。”司月笑着把他手拍开,才不信他鬼话。
谁知道季岑风真就乖乖地收了手,司月又偏过头去看听另一边人?聊天。
男人?眉眼?沉沉地落在她的后颈,无声?地笑了笑。
一顿饭慢悠悠吃到了九点半,季岑风和那群人?打了招呼,不赶下?个场子了。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
季岑风在回来的车上?睡了会,司月看得出来他这?段时?间真的很累,每日工作量倍增不说?,应酬交往也一个没落下?。
两人?回了房间之?后,季岑风让司月先去洗澡。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机上?有?几条李原早些时?候发来的消息,问他后天的客人?要怎么安排。
他垂眸拿手机打着字,忽然听见了司月的声?音。
“岑风。”
季岑风抬头去看,却看见司月露了半个白皙的肩头在门外,挽了一晚上?的头发微卷着散落在身后。
“要来洗澡吗?”
她嘴唇被热气熏蒸红润,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季岑风。
季岑风手里的消息还没发出去,忽然“咔嚓”一声?,他合了手机。起身径直走了过去。
“要。”
-
一个心急的客人?,和一个慢悠悠的主?人?。
偏她不提前准备好再?告诉他,而是等他箭在弦上?的时?候,才突发奇想——
——说?要点香薰。
司月没再?去穿衣服,赤足踩在浴室的大理石地板上?。
水汽早已给这?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所过之?处,抹去的水雾在片刻之?内又会卷土重?来。
她踩在竹编的脚凳上?,去开那方放香薰的格子。
“玫瑰,薰衣草,香橙,矢车菊,”司月慢慢念着香薰的味道,一手扶着柜子,转头去看季岑风,“岑风,你喜欢哪个?”
他坐在满溢的浴缸里,面色沉俊地盯着她。
两条手臂伏在浴缸的边缘,肌肉微微耸起。
“随便。”季岑风慢慢说?道。
司月面颊绯红,纤细的手指在一排香薰中划过,“就这?只好了。”
她拿着那只暗紫色包装的香薰,小鹿一样轻巧地又走回了浴缸的边缘。司月把香薰放在不远处的小桌子上?,点火器“咔哒”一声?,跳出一小簇明黄的光。
她把微湿的头发捋至身后,微微弯腰去闻。
细细密密的暗香就勾勾绕绕地盘旋上?升。
就在司月刚要起身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一只大手微微地,从下?而上?地,兜住了她的柔软。季岑风的手很热,像是烫到了她的皮肤一般,司月身子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司月有?些羞赧地偏头去看他。
季岑风没收手,指尖微微勾了一下?。
划过一颗鲜红的桑葚果?实,鲜红饱满的汁水便顺着他的小臂坠入了游荡的浓雾里。
“好了吗?”季岑风眉眼?抬起,那雾气似也进了他的眼?,朦朦胧胧,看得司月心跳慢了半拍。
她缓缓站直了身子,右手关上?了灯。
“好了。”司月低头看着那个坐在浴缸里的男人?,轻声?说?道。
跳动的烛光为她白皙的身体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帐。阴影、光亮,交错落在季岑风的眼?里。
两条纤细的腿先后踩进了温热的水里,司月抱上?了他的脖颈。
水汽攀岩着气温逐节上?升,晃动的光影同这?荡漾的水波一起,躁动了整个夜晚的情/欲。
司月今晚格外地要和同他争夺主?动权。他数次伸到水下?的手都被司月捞起又环上?她的腰。
她耐心十足地亲他的嘴唇和耳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头,一只手入了水。
涟漪频起。
然后凑在他耳边学他,“满不满意?”
语气生涩而又大胆。
“不满意。”谁知季岑风回答得干净利落。又要伸手把她翻下?身。
“那这?个呢?”。
司月忽然在他耳边轻呢了一声?。
说?着,一阵晃动的水声?。
黑色的发丝浓重?地晕开在这?池温热的池水里。
香气弥漫到了最浓时?刻,温度开始失衡。
有?不知来处的冰冷水滴砸在那片阖目扬起的面庞上?,蒸发着散开了所有?的疲惫情绪。
晃动又晃动。
最后拖缠着巨大船只,一同沉入了无尽深海。
-
说?是休息日,偏偏折腾到了半夜。
一场澡洗得司月精疲力竭,恹恹地躺在季岑风的身边,摇摇欲睡。
男人?从后搂着他,眼?神清明地看窗外的月亮。
“司月。”
“嗯。”司月声?音很小,眼?睛已经闭上?了。
“你问我在美国过得好不好,其实,能有?多糟呢。”
“……嗯。”司月思绪已经开始弥散。
有?些话,她似乎是听不清了。
裹着淡淡的香气,最后,聚拢在她的耳边。
“只是没有?你的话,怎么样,都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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