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搭话的女生叫曲曼,她和司月一样没给?自己取英文名字,一来是单字中文其实外国人大概也能发出这个音节,二来是曲曼很喜欢“曼”这个字带给自己的喜感。
“我最喜欢看到外国人听见我自我介绍时的惊讶表情了,”曲曼走在司月身边声色飞扬,“对着一个小姑娘喊‘man’,真是太逗了!”
司月也跟着笑起,“肯定能让他们一下就记住你名字,我打赌我今天给新认识的外国人自我介绍完了,明天记得的肯定没几个。”
“怎么可能!”曲曼信誓旦旦,“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有人忘记你名字!不瞒你说,昨天教学楼参观的时候我就听见有外国人在偷偷讨论你。”
“不会吧。”司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Mark忽然也加入了对话,“我作证。”他手?指并拢做朝天发誓状,面色严肃。
司月哈哈笑了起来,她今天化了一点淡妆,笑起来唇红齿白。
Mark放下手?,很自然地走到司月旁边,“不过你本科是哪里读的?”
“黎京。”司月答道。
“哦,我知道!”Mark有些兴奋地应道,“我外婆家是黎京的,好巧啊。”
司月也有些意外还能遇到算是同乡的,“真的蛮巧的。”
Mark脸上笑意明显,低声说道:“好有缘啊。”
四人很快走到了曲曼提到的那家墨西哥卷饼店,大家各自点了餐,然后就往晚上看电影的地方去了。
一块平整宽阔的大草坪,前面有几个工作人员已经在挂幕布了。
草坪上铺了很多块圆形的毯子,供五六个人围坐在一起。
司月和?他们挑了一块位置在最后的毯子坐下,中间还有一个矮圆桌,大家围在一起吃晚饭。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电影开?始了。
一部很老的文艺片,司月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英语水平,这电影不仅晦涩文艺,连英文字幕都没有。
她认真地看了一个小时,大脑从清醒变成了浆糊。
实在撑不下去,又不好意思和?曲曼他们说想先走,只能悄悄和?曲曼耳语道:“我去买点东西喝。”
曲曼立马问她:“要我陪你吗?”
“不用啦,”司月摆手?道,然后想了下又朝大家问道,“你们要喝什么吗,我去帮你们买?”
Mark立马回了头,“我跟你去吧。”
“不用不用,”司月连忙摆手?,“我帮你们带就好。”她其实只想一个人出去溜达一圈,醒醒脑子。
但是Mark已经站起来了,“我正好也想买点东西。”
司月实在没办法,只能跟着Mark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一离开草坪,曲曼的嘴角就扬着下不来了,笑声最开?始还收着,后来愈加放肆。被另一个男生提醒才有所收敛。
曲曼又嘿嘿笑了两声,朝旁边两人说道:“Mark有鬼!”
“昨天就看出来了。”另一个男生同意道,“不然你看他今天下午活动那么积极给?司月做翻译呢。”
“就是,”曲曼贼兮兮地朝另两人坐过去,看见他们旁边不远处不知何时站了个男人。
白衣黑裤,两手插兜站着。
曲曼扫了一眼,没太在意,又去和那两人说话?,“不过Mark不一定能行啊,司月看起来对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刚认识嘛,”那个男生说道,“Mark追人有一手?的,我和?你打包票,一个月。”
“真假的?”曲曼不信,哼哼两声又挪回自己原来的位置,发现那个站在他们附近的男人好像离他们又更近了一些。
她偷偷地去看了几眼,居然帅得可以,刚要和?那两人说道时,就看见司月和?Mark买了东西朝他们走来。
曲曼赶紧朝他们招招手?。
司月也招手?回?应她,快走到毯子旁边正准备直接坐下的时候,忽然就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季岑风。
夜色已经暗了,只有草坪边缘的大灯勉强照着一点光亮。要不是季岑风穿着白衬衫,司月真有可能就没看见他了。
男人显然也是看到司月了,但他也没动作,还是双手插兜静静地等着。
Mark不知司月为什么忽然停在了原地,轻轻搭了下她的肩,“司月,怎么不坐?”
昏暗夜色里,季岑风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司月转了身子,朝Mark说道:“抱歉啦,我今天可能要先走了。”她声音不大,就身边几个人听见。
曲曼立马直起身子去看司月,“你怎么忽然不看啦?”另两人也去看她。
司月把手?里的饮料放在圆桌上,“请大家喝饮料啦,我先走是因为我先生来接我了。”
晦暗的灯光下,曲曼看见她眼里有种娇羞的喜悦,连嘴角都不自觉上扬。
“先生?”Mark疑惑道。
司月点了点头,朝季岑风指了指,“我先生。”
那个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终于朝前面多走了两步,伸出了他的左手。
一枚银润的戒指淡淡地泛着光。
司月一手?拎起包,同他们摆摆手?,然后就朝季岑风小步跑了过去。
一个满怀的拥抱,撞在他的心口。
季岑风有片刻的错愕。
随后立马将她抱紧。
“季先生来查岗啦!”司月松开手?,笑着揶揄他。
季岑风神色舒展地牵着她往外走,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其实是想看看你在看什么电影。”
“哦,原来不是为我来的。”
“也是。”
“也是?”
“只是。”
作者有话要说:他急了,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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