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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1 / 2)


14.

晚自修下课前,作为班主任的冬常颂来教室说了放假事宜安排,又提了一嘴收假回来后的三校联谊以及秋季运动会的事儿。

冬常颂在讲台上讲收假回来是高二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月考,让同学不要因为玩耍掉以轻心,得好好复习准备考试。

龚巩以书为挡箭牌,用笔敲了敲陆羡鱼桌子:“羡姐,你帮我叫一下川爷。”

陆羡鱼正在做化学卷子,听见龚巩的话,用笔帽戳了戳假寐的季北川:“儿子,公公叫你。”

季北川懒洋洋睁眼,脸枕在手臂上,目光懒怠的看着龚巩:“放——”

“运动会,你今年参加吗?”龚巩问他。

季北川直接把脸转过去,留给龚巩一个后脑勺:“没兴趣。”

陆羡鱼做完最后一道题,来了兴趣问龚巩:“他往年参加过吗?”

说起季北川往年风光事迹,龚巩也不拿书遮挡了,开始和陆羡鱼扯犊子:“羡姐,你是不知道,我川爷不仅长得帅,那篮球短跑也是一绝,不知道能迷倒多少小学妹。”

“给老子闭嘴。”季北川抄起陆羡鱼桌上的书砸向龚巩。

龚巩躲开,还不忘再来句:“羡姐,信我,川爷真的很牛。”

龚巩本来还想再叭叭两嘴,冬常颂一个冷漠眼神扫射过来,他立马乖乖闭嘴。

陆羡鱼支着脸,偏头看季北川:“你今年不参加运动会?”

她倒想看看季北川真有龚巩吹得那么神吗。

“你想我参加吗?”季北川看她,亮如白昼的光线折射在他乌瞳里,满满都是她的倒影,“你想,爸爸就参加。”

放学铃声响起,陆羡鱼急着和冬常颂一起回家,匆忙道:“随你啊。”

她背着那只粉.白色书包挽上冬常颂胳膊远去。

季北川回了神,叫龚巩:“今年运动会,记得帮我报名。”

龚巩先一愣,然后拍桌感叹:“川爷,你这是为爱上运动场啊。”

-

放假第二天,陆羡鱼就坐飞机回了京城,来接她的是大哥陆行舟。

深色劳斯莱斯停在街对面,陆羡鱼惯性要拉开副驾驶门坐进去,被陆行舟叫住:“坐后面。”

陆羡鱼懵然眨眼,要问为什么,肩被人拍了一下。

她回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身后,初秋的四九城气温比南方冷多了,女人偏只穿了三分袖件瑰色旗袍,身材玲珑有料,乌发红唇,美得张扬放肆。

她递给陆羡鱼一杯奶茶:“初次见面,我是林初禾,请你喝奶茶。”

“谢谢姐姐。”

陆羡鱼呆呆接过,说了声谢谢,捧着奶茶晕乎乎的上了车。

她坐在后座,见林初禾上车后,把手里的奶茶吸管递到陆行舟唇边:“陆先生,要不要尝尝?”

陆羡鱼知道陆行舟向来奉行养生,绝不沾染一点儿糖精。

哪想让她大跌眼镜,陆行舟嘬了口林初禾手里的奶茶,淡声点评:“不够甜。”

林初禾也喝了一口奶茶,舔舔嘴唇,嗓音娇媚:“对,没我甜。”

陆行舟看她一眼,唇角稍勾:“嗯。”

“……”

还有未成年在车上呢!

陆行舟似想起后座有人,转头看陆羡鱼,一本正经叮嘱她:“你可以把你耳朵捂上。”

陆羡鱼:“……”

好家伙,她不该在车里,她该在车底。

回去的路上,陆羡鱼和林初禾聊天才知道眼前这位漂亮姐姐是陆行舟的女朋友,两人正计划着明年开春领证结婚。

陆羡鱼问林初禾:“初禾姐,你今年多大?”

林初禾:“开年满二十一。”

陆羡鱼:“……”

她哥今年就二十八了,居然老牛吃嫩草。

林初禾瞧出她想法,吸了口奶茶,弯着双狐狸眼笑眯眯道:“羡羡,你是想说你哥老太老了,配不上我?”

陆羡鱼正要说话,前面开车的陆行舟一个冰冷眼神看向她,她立马儿噤声:“没有。”

才怪。

林初禾笑弯了眼,抬手打陆行舟肩:“陆行舟,你怎么还不准人小姑娘说实话呢?”

陆行舟看她一眼:“我老?”

林初禾立马儿老实坐好,还狗腿奉承:“您哪老,是我太小,配不上您。”

陆羡鱼看见他哥说:“知道就好。”

“……”

车子开进军区大院,陆羡鱼箭步如飞从车上下来。

开玩笑,再坐下去,她午饭都不用吃了,吃狗粮就行。

家里佣人见陆羡鱼回来立马喜笑颜开:“老先生,太太,小姐回来了。”

陆羡鱼放下书包,往二楼走,正巧撞见下楼来的陆奶奶黎舒华。

黎舒华年近七十,可体态优雅,一身绀青色繁花旗袍穿在身上,衬得气质华贵。

她抱住上楼来的陆羡鱼,先摸摸她脑袋,又仔细打量,笑道:“我们家羡羡是越来越漂亮了——”

“那是自然。”陆羡鱼得意挑眉,只差此时有根尾巴翘上天了。

黎舒华牵着陆羡鱼手下楼,一边问她在南城的生活如何,陆羡鱼亲亲热热挽住奶奶胳膊,凑在她跟前撒娇,乖乖回答。

祖孙俩正说着话,陆老爷子从楼上下来,陆羡鱼便又凑到爷爷身边和他撒娇:“爷爷,这么久没见我,有没有想我呀?”

陆老爷子本名陆雎,戎马半生,平日最是严厉不过,家里孩子都怕他,唯独陆羡鱼不仅不怕他,还敢在猛虎面前撒娇吵闹。

陆雎抬手摸摸孙女脑袋:“想。”

打量一番,看她气色红润,老花镜下的锐利眼眸也有了温意:“有肉了,长胖了。”

陆羡鱼小脸一垮:“那我得减肥了。”

陆雎脸一拉,抬手敲她脑门:“瘦得跟个竹竿一样,减什么肥?”

陆羡鱼吃痛,又坐到黎舒华身边,和两为老人聊天。

等陆行舟和林初禾进来,黎舒华叫佣人上菜,拉着陆羡鱼去了饭厅吃饭。

饭桌上,陆雎问了陆行舟工作上的事,又把话题聊到陆羡鱼大伯陆润竹身上,陆羡鱼了解到大伯前不久被调去了宜江市,只有过年才会回家。

这晌,说这话,黎舒华提到陆羡鱼的父亲陆润之:“羡羡,你爸有没有说好久回来?”

陆羡鱼正要说话,见陆雎把筷子一摔,沉着脸:“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没事提那逆……”

想到陆羡鱼在这,陆雎斟酌再三才说:“别提他,吃饭。”

黎舒华语气也不好:“这么久没看见孩子,我说一下怎么了?”

餐桌气氛陡然变得尴尬,陆羡鱼叹息一声,充当气氛调解员:“吃饭吃饭,我好饿。”

黎舒华脸色稍缓,给陆羡鱼夹菜:“羡羡多吃点。”

陆羡鱼默默扒拉碗里米饭走神,即便这些年因她在其中努力周旋,父亲和爷爷关系也是差到极点,甚至于对外无人知道她与京城陆家有关,只知她是冬雪和陆润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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