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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第 88 章(2 / 2)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王家谁告诉你的?是你那个从薛家出了事对你不闻不问,却为了你二哥家一个奴才,就特意派个奴才来向你兴师问罪的大哥,还是你那个处处挑着你丈夫不是,让你丈夫做缩头乌龟的二哥?”

薛姨妈自嫁进薛家,为着自己是县统治伯家姑娘的身份,处处都摆着高过薛家人的架子。就算是知道自己应该出嫁从夫,可是哪怕是对着原主,也没把身段放得多低。原主为了姻亲助力,也是处处让着她,对她的好些做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想今日,老爷竟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薛姨妈哭的声音一下子又起来了:“我的哥哥怎么就让老爷做缩头乌龟了,还不是老爷自己要搬出城,还不是老爷觉得甄家人惹不起?若不是老爷自己先恶了甄大人,我哥哥也不会如此说话。”

薛沛即收了薛襄与薛蟠的心,今日就是要让薛姨妈认清现实的,说出来的话分外不客气:“那甄应嘉都欺到家里来了,我不与他交恶了,他就肯对薛家罢手吗?还是你觉得那个媚沁,就该一碗毒药把我毒死了,好由着你把薛家家财,都搬回王家?!”

自己什么时候把薛家家财搬回娘家了?薛姨妈又想分辨,薛沛并不能她机会:“你倒是当的好家呀。每节往你娘家的节礼,不少于五千两,往你姐姐家里都不少于三千两。”

“太太,我就想问问,你自己的嫁妆,是有些田亩与铺子,可是那些田亩与铺子,一年收益几何?可能支撑往你娘家跟你姐姐家送几次节礼?还是你敢向天发誓,你用来往你娘家跟你姐姐家送节礼的银子,没动薛家公中分毫?”

这下子薛姨妈说不出话了,可是一向在丈夫面前说嘴惯了,不说几句觉得好象自己心虚似的,强撑着道:“我是薛家的主母,节礼自由我来打点。再说,”她好象一下子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声说:“再说我哥哥跟姐姐又不是没有回礼。”

薛沛连冷笑都不屑了:“这些年的礼单都在,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对一对,你哥哥、姐姐给咱们的回礼,都价值几何?有没有哪一家的节礼,有一次超得过一千两?”

没有,不用看礼单薛姨妈也知道没有。以前薛姨妈觉得,都是亲戚往来,哪能计较的那么清楚呢?本来她嫁进商家,还是远嫁到金陵,就已经是低嫁了,京里原来的闺中蜜友们,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自己的笑话。

所以要多往娘家与姐姐家送节礼,一来为了让人知道她嫁的好,二来也觉得为着节礼多少分斤掰两的,会让人说她嫁进商贾之家,整个人都染了铜臭。

可是现在想想,自己成亲已经十来年了,往娘家礼也有三四十回了,这中间算下来,竟有十数万两有差额。十数万两银子,就是给儿子下聘,也能说一户好人家,给女儿备嫁妆,也足够让绝大多数女孩羡慕。

薛姨妈说不出不该分斤掰两的话来了。

见薛姨妈不说话,薛沛继续攻心:“你刚才说你是王家的女儿,一辈子都是。是不是忘记自己从嫁人那一刻起,你不是薛王氏?将来就是黄土盖顶,也要进薛家的祖坟,牌位要摆进薛家的祠堂?还是你觉得我薛家供不下你这尊大佛,想着继续做你的县统治伯家姑娘,要我给你一份休书?”

休书?

薛姨妈没想到自己会从老爷嘴里听到这两个字,不是,是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她都没想到。怎么就成了这样,为什么会成为这样,薛姨妈迷茫了。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或是说错了,要让老爷今天丝毫不念夫妻情份,说出休书那两个字。

是因为自己说是王家女儿的话吗,可是这话她也不是说了一回两回了。那时说了老爷怎么不说休了自己,现在眉头不皱的就说出口了?还不是看着两位哥哥都不理会自己,觉得自己没有娘家人撑腰,让老爷觉得有持无恐了。

哥哥跟嫂子以前明明对自己很亲热,不管自己想求个什么偏方或是想打听谁的密事,都是对自己知无不言的。就因为薛家没了银子,二嫂远在京中,都要特意让个奴才来羞辱自己,大哥却为了那个羞辱自己的奴才,又特意派人来指责自己。

原来薛家一败,自己在哥哥嫂子眼里就一文不值了。得出这个结论的薛姨妈,悲从中来,哭叫着:“我凭什么要休书,我进了薛家的门,就是薛家的人,做鬼牌位也要进薛家的祠堂。”

“哭,哭,哭,”薛沛被她哭的十分烦燥:“遇到事不想着怎么办,除了哭便是抱怨。自己抱怨也就罢了,还拉着孩子一起抱怨。蟠儿刚刚八岁,就知道为了将来的好日子,自己立志要好生读书。钗儿还知道听她哥哥的话,跟着去田里捡稻穗呢。你呢,一个当家主母,除了哭跟抱怨,来到庄子里都做过什么。”

来庄子都多少天了,不管是薛蟠还是宝钗,都已经基本上适应了庄子里的生活,就是眼前这个女人,每天不哭上两场,抱怨上几回,日头都落不了山。

自己的局面眼看着就要铺开了,薛沛可不想天天有人在自己耳边做一个嘤嘤怪,或是不管自己做出什么决定,都在旁边驴唇不对马嘴的乱提意见,给自己泼冷水了——他要做的事,不用说出来都能知道,没有几样是薛姨妈愿意看到的。

可是她不愿意看到,薛沛就不做了吗?想做,又不想听人唠叨,薛沛才选择今天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薛姨妈听到薛沛的指责,现在哭声小了许多,眼巴巴的看着薛沛,觉得老爷要是再说什么,自己就得昏过去了。

“你一直觉得王家是你的依靠,一向觉得嫁进薛家委屈了,这么些年都没变过,没错吧。”薛沛刚才指责的差不多了,现在的语气很平静,平静的不象跟自己的妻子说话,而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也不用薛姨妈接话,薛沛顾自打破了薛姨妈最后一道防线:“给你底气的,让你觉得王家看重你的,就是你的嫁妆吧。看来王家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们就没有一个人告诉你,你所有的嫁妆,都是薛家暗中准备的?”

“就算没有人告诉你,你不会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你一个次女,嫁妆怎么能越过嫡长女去?还是说你们王家人,一向就是这么没有规矩?也对,你二哥哥不就是越过王子胜那个蠢货,做了王家的家主。是不是因此,让你觉得自己得的那些嫁妆,理所当然就该越过嫡长女?”

“亏得你还好意思向你姐姐送那么重的节礼,焉知你姐姐不恨你恨的咬牙呢。被妹妹用嫁妆起压了十来年,你姐姐这次还能给你回信,还真让人高看一眼。”说完,薛沛站起身来,看都不看薛姨妈一眼,就出了内室。

想想让人唤过薛坚来,让他去隔壁村子把郎中提前请来,防着薛姨妈一会儿钻了牛角尖,再昏过去。薛坚指哪儿打哪,问都不问是谁病了,自己牵了匹骡子就出了门。

薛沛顾自出门去看自己的桑基鱼溏,薛姨妈听到了他出门的声音,却连叫他回来继续问清楚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发现,以前自己有底气说那些话,是老爷不与自己计较,还因为自己觉得娘家可以做依靠。

现在老爷摆明了计较,娘家,娘家不提也罢。

最让薛姨妈觉得自己连一点遮羞布都没有的,是老爷最后的那些话——薛姨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嫁妆多过长姐不合理,要不也不会每次节礼,都那么加厚备了节礼送往荣国府。

内心深处,薛姨妈是有让姐姐看在她这些丰厚的节礼面上,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对她有愧疚之心,别因为嫁妆之事恼了自己的意思。可是老爷怎么就这么大刺刺的说出来,一点儿情面都不给自己留?

是什么让老爷连情面都不给自己留了?薛姨妈做为这个时代的女人,觉得不得丈夫信重,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一定要想出老爷为什么不再给自己留情面。

“太太,”屋外传来了丫头试探的呼唤声,想知道自己现在进内室合不合适。薛姨妈狠狠用帕子擦了擦眼里的泪,手上的动作猛的停了下来。她想起来了,老爷刚刚说过自己遇事只会哭,只会抱怨,连蟠儿都不如。

是不是自己不再哭,不再抱怨,老爷就会重新信重自己?薛姨妈嗡着鼻子,让丫头进来给自己梳洗。同贵刚才已经听到了老爷与太太争吵,可是她只是个丫头,用心服侍太太才是根本,太太让自己服侍梳洗,自己就服侍梳洗。

“老爷,”薛坚气喘吁吁的来向薛沛禀报:“郎中请回来了,老爷是在这儿让郎中诊脉,还是回庄院?奴才觉得,老爷还是回庄院吧。”

自己出来好有一个时辰了,竟然没有人来叫自己回庄院,或是来说声太太昏倒之类,让薛沛觉得有些诧异。即是郎中请来了,没有让人白跑一趟的道理,薛沛还是从善如流的带着宝钗回了庄院。

至于薛蟠,现在那小子对桑基鱼溏的兴趣大着呢,巴不得立刻就见着桑树长起来,鱼大起来,好让他多卖些银子。既然叫他也叫不动,薛沛也不再费那个口舌。

薛坚请来的郎中姓亓,很少见的一个姓氏。人看上去有四十来岁年纪,许是天天四处跑着给人看病的缘故,被太阳晒的黝黑,看不出本来的肤色,打扮除了一顶方巾,看起来跟个老农不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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