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入一口潮湿空气,仔细辨析了,刺鼻的霉味中,夹杂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桂香味,清清淡淡的,却又有种钻心摄魂的绵韧劲儿。
不是那个笨得要命的女人,还能是谁?只有她,放着宫中诸多名贵香料不用,偏喜欢这种俗不可耐的花香,每次,隔得老远,他都能闻香识人。
裴煊深深地抽一口气,一声长吁,直觉得头疼得要命。
“你醒了?”
夜长欢靠在墙上,其实睡得特浅,裴煊一声长长的唉声叹气,便将她惊醒过来。赶紧一边睁开眼皮,出声询问,一边伸手过去,想去牵他的手,或是挂到他胳膊上去。其实什么也看不见,这一胡乱抓捞,在便抓在了裴煊胸前衣襟上。
那人却意外地,没有扯开她的手,任由她一只爪子挂在胸前,冷着声音问她:“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来陪你……”夜长欢轻轻地笑了一声,说得有些得意,“我岂是见死不救的人,见着你有难,便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