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尚未……禀报全”那位老臣叹了口气,“唉……”
龙椅上那个草包走了,大臣们似乎也没了兴趣起哄,边往外走边议论起来,言辞间不难听出里面的讽刺。
姬柏却没有心思,他的目光落在参他的那个大臣身上,又掠过去往宋衍那里,冷嗤一声。
刚才那位老臣是两朝元老,他走在李垣右侧,“陛下?以前虽然贪玩,但是也不至于这般胡闹。”
李垣也是叹息,在他得知陛下?神奇苏醒后心有疑虑,但是宫里眼线多,未免生出祸端就没进宫,一?直在等朝堂上好好确定一?下?,哪知今日一见,还不如不见。
“许是陛下?大病一?场,心性不同了?”
李垣沉吟道,“再?观察几日。”
另一边封毅城也是疑惑,“我还以为陛下?这一?病,能有所改变。”
有大臣降低声音插了一?句,“封大人,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其他大臣都哈哈大笑。
宋衍半眯眼眸仰望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没想到雨下了那么些日子,竟然出现了好天气。
在众多大臣眼里,姬晔只是一个摆设,一?无实权,二无治国之道,随便配合配合就行。
为了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江余每天吃喝玩乐,带着小权子搜罗新鲜玩意儿,奏折全往宋衍那里推。
涔太后来太和殿的次数渐多,回回都是唉声叹气,江余装懵懂,他经常不上朝,晾着一?干大臣在那等,难得上朝也是拖着狗抱着猫。
李垣也来过两次劝说教导,全都被江余的哈欠打断,他眼中的失望一?日比一?日浓。
大概是对他的学生彻底失望了。
宫里流言蜚语四起,忙于生计的老百姓不知道,还在颂扬。
这日江余在御花园里饮酒喂鱼,小权子过来通报说宋衍在外头求见,他拍拍手上的糕点沫子,转过身去。
“就他一?人?”
“回陛下?,是的,奴才看了,就宋相自己。”
江余似是随意的问道,“小权子,你看朕成日这样玩.乐,是不是也和他人一样觉得朕无能?”
小权子瞪大眼睛,“陛下?是明君,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
江余似笑非笑,“欺君之罪会掉脑袋吧?”
小权子脖子顿时凉飕飕的,他话锋一?转,小心地承认,“是有一?点点。”
要?的就是无能,江余整理了一?下?衣袍,完事后更加懒散了。
“宋相到。”小权子弯腰。
来人一?身云锦衣,身姿颀长,绝佳的面容称的上妖孽。
“宋相快过来看这池里的鱼,朕看着它们长大了不少。”江余兴致勃勃。
“臣看不出。”宋衍扫都没扫一眼。
“是吗?”江余倾身朝池子里看,似是想看个究竟。
“陛下?,臣前来是为一?事。”宋衍两片唇开启,不卑不亢道,“孟为彰公然收受贿赂,证据确凿,请陛下?定夺。”
江余眼底骤然一冷,他记得那个孟为彰是为数不多的站在他身后的人里面的一?个,宋衍是在试探他。
飞快的思虑后,江余不耐烦的撇嘴,“这种?事问朕做什么,宋相自己定夺便可。”
“那臣就按照大廷的律法办了。”
翌日,宋衍又来了,将手中奏折递过去,“请陛下?早做抉择。”
意思是奏折我已经拟好了,麻烦盖个章。
“嗯嗯好。”江余蹲在地上拿谷粒丢进笼子里,“等朕先把这只黄貐喂饱。”
宋衍继续不卑不亢,只是眉心蹙了蹙,“陛下?,臣手上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
意思是我赶时间,没功夫跟你这个小屁孩耗。
江余,“……”
真?他妈烦人。
“宋相,你看这黄貐漂亮不?尤其是那身羽毛,泛着青色光泽,摸上去特别光.滑。”江余露出的笑容,“朕觉得宋相比这笼子里的黄貐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该打个笼子关起来,心情好的时候丢两颗谷粒,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饿上几顿,或者拔了毛洗干净炖了。
“陛下?。”宋衍抬起眼帘,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只是语气已经覆上阴冷。
“好吧,朕去去就来,你给朕看好那只黄貐。”
江余走进书房打开奏折看了看,面色从暴戾到平静,最后是事不关己,他拿出国玺,手停顿一瞬,就往下?一?按,盖了上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孟为彰罔顾律法,收受贿赂,经上廷部查,证据确凿,判其死罪。
但念其劳苦功高,赐鸩酒一?杯。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小权子宣读完圣旨,后面的小太监端过来一杯酒。
孟为彰脸上尽是一片绝望。
小权咳嗽一声,屋里的其他太监全都退出去,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走过去低头整理袖口,嘴唇微动。
陛下?口谕:爱卿忠心,朕已知晓,定不负众望。
孟为彰身子一?震,突然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他仰头哈哈大笑,轻松畅快,还有几分欣慰。
“臣……谢陛下?”
孟为彰将整杯酒一?口灌进?口中,咽下了那句吾皇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给跑龙.套的孟为彰点蜡,他死前知道自己效忠的皇帝不是草包,只是时局所迫,为成大计不得已,总算瞑目了
无论是宫斗还是前朝,会牺牲的人注定不少。
蠢作者智商很低,江余的智商更低,其他人就不用说了,如果有什么逻辑错误,阔以指出来,么么哒
江余:我觉得我可以去拿奖了,金鸡金马金牛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