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还含着酸果子,结果又笑得不行,险些把自己给呛住,愣是把自己笑得脸都微微泛红。
桂晓晓见傅辛夷笑成这样,忍不住跟着笑:“你干嘛,有什么好笑的。”
傅辛夷哪里能想到格根哈斯能那么厉害。
骑着羊的雁子。
天呐。
这人脑子的想法简直突破了傅辛夷的想象极限,连话本都讲不出这样的事情。傅辛夷几乎可以预料到在媒人的八卦下,整个京城即将再度吃起桂府的瓜。
太香甜可口了吧。
傅辛夷半点没能缓和过来,笑得眼泪盈眶,忍不住取手帕轻微擦了擦眼角泪水:“然后呢?你家里是什么反应?”
桂晓晓撇嘴:“还能什么反应?我哥和格根哈斯去‘切磋’了一下武艺,然后我哥明明该是被按着打的,格根哈斯每回得了上风又赶紧装弱。到后头我爹都说不出话来。”
能说什么呢?
这男子和个二憨憨一样,就凭着一腔“我会对桂晓晓好”冲上门来。
而对于桂府而言,他们所需要的女婿是最不能只看“对桂晓晓好”这一点的。这世上好男人有,但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能一生从一而终。他们不想凭着一时情谊将自己女儿赌进去。
蒙古距离京城可太远了。
一旦桂晓晓嫁过去,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她不能最快速度求助娘家,不能求助自己好友,只能靠自己扛过去。她在京城所学的大部分事,几乎都没有办法用。
桂府要考虑很多,至少要考虑到,要让格根哈斯知道,桂晓晓是很重要的。他娶她是在爱情上,在今后的生活上都是值得的。他要是有朝一日得罪桂晓晓,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唯有这样,他们才能放心将桂晓晓交出去。
桂府是将桂晓晓养大了,可他们依旧觉得对桂晓晓有所亏欠。京城里的大家闺秀哪里有会因为一桩婚事而远走他乡的呢?
桂晓晓年纪渐长,逐渐看明白了这个道理。但这种事情哪里需要放在嘴边说呢?
想得越细,反而越容易伤感情。
她就是想轰轰烈烈喜欢一场,轰轰烈烈嫁个人,然后过自由自在的一生。她的今后不论是喜或悲,都由她自己现下所做来决定。
桂晓晓嗑着瓜子,见傅辛夷笑得差不多了,才将桌上果碟子推过去:“再吃一个,听说你最近是反应最大的时候,过几个月就好了。”
傅辛夷再吃了一颗酸果,应了一声。
两人聊够了格根哈斯,随后话题又转移到了京城里其他人身上。京城从来不缺少趣事,有的事情刺激到仿佛和假的一样,但转头从再一个人口里应证,那事确实是真的。
“我听说啊,工部新来了一批很厉害的匠人,全是从各地征召来的。户部也有一些地方老农。”桂晓晓先是聊起了这些还算正经的事。
傅辛夷应了几次,随意说了点能说的,就又听桂晓晓聊起了:“薛贵妃的表哥知道么?他儿子我听说上花楼被人打了。结果啥也不敢说,你知道为什么么?”
这种傅辛夷就不知道了,好奇问:“为什么啊?”
“因为哈哈哈,他们抢人,结果谁知道那个是对面楼的男子,打扮得妖里妖气,过来串个门拿点东西的。”桂晓晓笑起来,“薛家也不能把这种情放到台面上讲啊。”
傅辛夷又笑得不行。
这种都什么狗血事情。
双方笑够了,愣是唠到了封凌回来再度赶人。
封凌见到桂晓晓就使出了赶人三连:“咦,格根哈斯竟是没寻你么?桂三小姐的婚事如何了?我今日听小桂大人说了不少趣事。”
桂晓晓被傅辛夷笑话就算了,可不想在别的男子那儿听到自己的笑话,立刻放下瓜子和糕点,理智告辞:“走了,忙着成亲去了。下回再来看你,顺便给你带点好吃的。”
傅辛夷笑着点头:“好。”
桂晓晓再度志气高昂离开,看不出半点被人赶走的样子,还顺路和府上管事打了声招呼。府上管事就是傅府前管事,因傅尚书不放心傅辛夷,被傅尚书命令跟着傅辛夷换到了这宅子。
封凌见人走了,揉了揉额角:“他们怎么一个两个都那么空,整天能过来和你唠嗑。你这在家里待着,比在外头还忙。”
傅辛夷听着这话,朝着封凌挤挤眼:“说明我厉害。”
今天的傅辛夷被桂晓晓带着,有点外放的猖狂。
封凌被傅辛夷逗笑,还要点着头应声:“对对,你厉害。我们家你肯定是最厉害的。嘴里可有味道?晚上要多吃点,不吃我就亲自喂你。”
傅辛夷:“……”
这个家看起来最厉害的还是封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