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永远都不会。”她的眸子泛着异样的光,一字一句的说道。
萧珏放下了帷幔,从她的指尖吻上了她的耳后,随即湿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脖颈,温声道:“世人都说天道酬勤,小七说对不对?”
他的温情没有使得她的心境平复,相反的激起了她全身不自主的抖动。
萧珏顺着她的脊背一寸寸的抚摸:“偶尔硬气一些,也挺有趣。只是,还得注意分寸。若是那日我心情不佳,断了你的四肢也未尝不可。那时候的你恐怕想动也动不了了。”
他的语气三分认真,七分闲适,可是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一句戏词。
他当真做的出来。
萧瑾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攀着他的臂膀。
无神的双目紧盯着幔顶的夜明珠,可是依旧无法留住那即将滚落的泪珠。
“想哭?”萧珏感受着那抹凉意,低语道:“如果这种事情,都要哭上一回,那么以后哭的次数只多不少。”
“你是我的人,就算别的事情再怎么无心,这个永远都要记在心上?。”
早朝刚一散去,韩越便拦住了萧珏的去路。
“昨日说的话,今日可还算数?”他的眼眸之中尽是躁动,活像你答一个否字,他就能当场跟你拼命。
“自是算数的。”
“那好,我?们现在就走。”韩越紧跟在他身后,上?了同一辆马车。
深黑色的帘幕在两旁轻荡,如水波微动,滑过一道道浅浅的痕。
萧珏转着手中的白玉扳指,神色寡淡而又凉薄。
“外面传的那些是不是真的?”眼看着左摇右晃,依旧未到,韩越紧绷的一颗心越发焦急。
“你倒是说话啊!”看着不动如山的某人,真想一刀劈了他。
话说,他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既然已经在去的路上,又何必急这一时半会?”
“你尽是在说废话!换了你这么?久没见他,你试试看。”他语调落完,才?想起对面坐的是谁。
也是,他的瑾弟也就只有他最关心!
“指挥使如今公务繁忙,还有闲心惦记着其他,还真是让萧某刮目相看。”
“你有话就直说,甭在这跟我?绕弯子!听着我?就心烦。”
“不知萧瑾哪里得了你的青睐,以至于如此心急如焚?撇下?一干事务,对我穷追不舍?”
“我?与他是打小的情分,你自是不会懂的。萧珏,我?不管你对旁人如何,但是这个人我?管定了。”
“我?不会懂?呵呵。”他的声音低沉且萧索,让车厢内的气氛瞬间僵硬了下?来。
韩越不知是心中急迫还是懒得跟他阴阳怪气,冷着声催促道:“还要多久到。”
“快了...”他的唇齿间含着一抹浅笑?,从容的握紧了手中的杯盏。
马车越走人烟越少,韩越眉头紧锁的看着周围的景致,道:“你这路走的对?”
“如若是不放心,大可离去。”一旁的近侍看着他,森冷道。
只是,他的冷淡还没持续半响,便回过身子朝着他后面的方位,恭顺道:“主子,到了。”
韩越看着眼前的侍从,牙龈绷的死紧,真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狗。
尽是些斯文败类!
“韩大人先请。”
韩越冷哼一声,扶着车辕便下了车。
萧珏看着他的身形,冽声道:“听人说起韩大人,向来都是功夫了得,想不到传言竟然有虚。”
韩越搭在横木上的臂膀一收,回声道:“是否有虚,只有试了才?能得知一二。”
萧珏行了两步,语带三分薄凉:“右腿力浅三分,还需试么??”
“旧伤未愈罢了,承蒙大人关心。”
萧珏转过身子,立在回廊之前,看着他笑?道:“不知大人的旧伤何时才能痊愈,若是时日过长,恐陛下?都会关心一二。”
“你还是留着这等闲心关心你自己!此事若是被捅出,无法善了的是你!”
“萧某言出于实,若有哪里不妥,还望海涵一二。”
他嘴里说着海涵,可是神情中无半分愧疚不安。
韩越握紧手中的拳头,一个劲的深呼吸,此时还没有见到萧瑾,不能自乱了阵脚!
“走吧,别忘了今日的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