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咱们就好混进城去了。”
相里贺欲哭无泪,“姑奶奶,我只是和我爹闹脾气,偷了五十两银子离家出走,没想出家做和尚的。”
她笑,拍拍相里贺的光头,“萌橦还在巳月城等我,你扮和尚,我扮村姑,进?城的时候遇上盘查也好应对。你这个新形象,蛮清爽的,不仅风流倜傥还玉树临风。”
听到她这么说,相里贺四下找找,总算找到一处水洼,蹲下来照照,感叹道:“小爷就是生的一副好面孔,什么风格都驾驭的了,不错不错。”
“对,不过你得改口自称小僧,千万别露馅。”秦楚叮嘱他。
等秦楚在附近农户家里买来一身村姑的衣裳换好,两个人结伴进了巳月城,萌橦果然还在客栈,见她同个和尚一起回来,心里纳闷,只是客栈一直有禁军出入,也不好相问,给?她使个眼色,便上楼了。
秦楚拽相里贺往楼上去,避开那些禁军,进?了客房。
萌橦警惕的四处瞅瞅,关上门,拉她到桌前坐下,低声道:“昨儿夜里就到处搜查,这里已经来回搜查不下十遍。”
她问,“是脱不了身了吗?”
萌橦说是,“到处都封死了,早晨的时候各县郡也下了消息,听说大臣们想扶持魏国君不足五岁的皇子继位,宫里传出消息,搜的是合德帝姬。”
她说好,“这样也不枉费我忙活一场。”
萌橦看看相里贺,低声问她,“主子,您怎么出去一趟,带个和尚回来?”
“额,”秦楚压声,“他不是和尚,是相里贺,当中发生了一些事,回头我同你细说,这会儿想办法怎么脱身才是正事。”
萌橦颔首,“主子说的是,奴婢有法子脱身的。”她凑到秦楚耳边嘀咕,“这家客栈的老板,是个好人,告诉我晚上有一趟送泔水的车,可以让我去送。”
“靠谱吗?”
萌橦点头,“靠谱,我都仔细检查过,这几日住在客栈,跟泔水车跟了好多趟,没事。”
萌橦这么说,她就放心了。
想到连着几天张幼陵都没个消息,又问,“师父呢?可有什么话传回来?”
“传话回来了,说去见萧道隅。”
她听了心里直打鼓,怎么好好地,说去天岁就去了,这个时候见萧道隅,不会出事吗?
外头一阵杂乱,接着是砸门的声音,“开门,禁军搜查。”
萌橦忙应道:“来了来了。”转而给?秦楚使个眼色。
秦楚便去床上躺着了,相里贺坐在床边,也没说话。
刚开门,一队禁军便冲进来,为首的禁军看屋里多了两个人,去瞅萌橦,“早晨的时候,这房中不是只你自己?这两个是什么人?”
萌橦堆笑,恭敬道:“早晨不是同大人您说了么?还有两位,出门了,这不是才回来。”
“一个和尚,一个村姑,你们这两女一男,住一间屋子?”
萌橦忙做惊诧,道:“这不好乱说的呀,床上躺着的是我阿姊,得了些隐疾,不能说,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呢,这位法师是专门请来护着阿姊一起回家的,不可亵渎圣僧,罪过罪过。”
禁军的头儿大步走到床前,猛地掀开秦楚的被子,“我看是装神弄鬼!得了隐疾?可是疾在腹部?”
秦楚故作惊吓,大叫一声窝在床角,抖手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是鬼来了,法师救我。”
萌橦捏着把汗,没想到自家主子这么配合,反应也快,拍拍心口,上前道:“官爷,是真的撞了邪的,没骗您。”
军头儿大手一挥,“真他娘的晦气,走。”
萌橦堆笑,送禁军们出了门,跟出来塞些银钱给军头儿,不好意思道:“军爷,我阿姊她受不得刺激,方才是真吓到了,我知道军爷也是公务在身,求军爷再查的时候,多体谅些。”
军头儿颠颠手里头一袋银子,答应着,“成,你还挺懂事的,咱们不和一个疯子计较。”转身招呼着人走了。
下了楼,底下人问,军头儿笑,“刺客伤的是腹部,那姑娘虽然疯癫,身上却完好无伤,不是咱们要搜的人。”言罢,把银钱袋子扔下去,“给?兄弟们分一分?,权当今天的茶钱了,走吧。”
萌橦送走人,回来,说,“这些人一时半会不会再来,主子您收拾收拾,咱们摸着天黑的时候混出城去,再做打算。”
相里贺闷头数珠串子,忽然道:“他们,是不是在追查合德帝姬?”
作者有话要说:相里贺小可爱,小和尚,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偏偏佳公子,
实际上就是个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