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湛面色愈发冷了：“我保护不周，自愿受罚，回去便向父亲请罪。”
阿素撇撇嘴，没再理他，由侍女搀扶着起来。
虽不知衡湛是怎么寻着那九绝宝卷的，但完成任务便好，省着她又没安生日子过。
趁着天黑，一行人连忙赶路……
马车上，衡湛拿着九绝宝卷看的认真，侍女在一旁帮阿素包扎伤口，衡湛的剑名为龙渊，戾气十足，阿素又是身娇肉贵，伤口割的极深，想要恢复且需些时日。
那侍女包扎好后，便安静地退下了。
阿素靠着引枕，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举着被包成粽子的手看，想到衡湛回去便要受罚，顿时觉得这伤口也没有那么痛了，趾高气昂地吩咐：“衡湛，茶”
衡湛握着经卷的手一顿，眉目冷凝：“云素，受伤不代表你能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阿素不满：“衡湛，我可以为你死，你却连为我倒杯茶都不愿？”
衡湛毫无波动：“莫要冠冕堂皇，身为圣女，为我献祭，这是你的责任。”
阿素仰头问：“教主可说何时授印了？”
衡湛摇头，阿素笑得讨好：“衡湛，若是到时教主定了授印的日子，你与他商议，再往后推推可好？我还想再多活些日子……”
衡湛一双眸子乌漆漆的，一动不动：“不可，云素，你知道的，这一切我等得有多辛苦。”
闻言，阿素抿唇未作声。
衡湛看她不说话，添了句：“你难得出来，我们晚些再回汨罗山也无妨。”
汨罗山上针对圣女的规矩极多，阿素平日里基本不出门，窝在屋子里自得其乐，这次若不是教主亲派，她才懒得动弹。
天际透出一丝亮时，两人与大部队分开。
衡湛易了容，遮掩住一身杀气，倒颇有些华贵公子的意味。
阿素从未现于人前，这是她第一次下山，便就未动自己这张脸，肤白乌发，稠丽浓艳，像是世家娇养出来的贵女。
两人一路向西，往朗陵县去，那儿的梅子酒极负盛名，阿素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