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束烟面露疑惑，“那个什么股权还是要用灵石买的吗？”
如果为了达成他的条件，让玄清花费了更多灵石，那他进娱乐圈赚钱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顾斐没想那么多，随口答道：“当然。”
束烟咬了咬唇：“我……我不当‘娱乐圈顶流’了。”
玄清问：“为何？”
束烟：“我不要花你的灵石。”
“师兄啊。”顾斐拼命暗示玄清。
成为“顶流”相当看命，如果能让束烟换一个简单点的要求，再好不过。虽然他不希望玄清不做人强迫束烟，但到底是自家师兄，也不能不考虑他想要飞升的执着。
只是顾斐的眼睛都快抽筋了，玄清都没领会，反而对束烟解释道：“购买股权是等价交换，成为潜龙的股东后，潜龙的收益我都能得到分红，其中包括你成为潜龙艺人后的收益。买下股权，我不仅没有损失，甚至还能从中获得数倍的利润。你不必担心灵石的花费。”
“真的吗？就是说，你买下那个股权不会亏钱？”束烟听不太懂。
“对。”玄清道，“要实现成为‘娱乐圈顶流’的条件，买下潜龙的股权行事更方便。”
“你的愿望，我会尽力而为。”
束烟瞳孔微微一缩，默默低头，应道：“好。”
这才不是他的愿望。
作为旁观者的顾斐和陆微寒，明知道他们师兄是在忽悠束烟，却也不敢出声。束烟是个新人，要捧就要给好资源。但娱乐圈里的好资源老人都要抢破头，一个名不见经传并且没有资历没有经验没有基础的新人想要，只有借助钞能力。
前期的巨额投资不可避免，但至于能不能赚回来，什么时候赚回来，也看缘分。
玄清忽悠起束烟来一套一套，绝对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顾斐的动作很快，不过三天就和玄清完成了股权转让，并且安排好了束烟的训练。
前往潜龙娱乐的路上，顾斐道：“师兄还要考证，签约的事得等等，不过你可以先以练习生的身份培训起来，我们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玄清需要考证，顾斐和陆微寒也不是完全的闲人，他们把束烟介绍给培训老师后就离开了。
培训老师虽然不认识玄清和陆微寒，但大名鼎鼎的山海集团总裁顾斐，他们还是认识的。束烟由顾斐亲自带来，并且亲自嘱咐好好照顾，他们当然对束烟礼遇有加。
但束烟很不自在。即便来之前，在玄清的帮助下终于变没了耳朵和尾巴，可他还是不习惯跟人类友好相处。
修真界接触并融入现代社会的时间不算太长，所以几位培训老师都是普通人。几百年前的时候，人和妖并没有这么和谐，一旦暴露妖怪的身份，不管做没做坏事，人类都会露出恐惧、厌恶乃至憎恨的眼神，并且还会追打甚至追杀他。
不过好在，和他一块的练习生里有妖怪。
上午的舞蹈练习结束后，顾斐私底下给束烟介绍过的蛇妖陆清，主动凑了过来。
陆清的长相是带着邪气的俊美，挺符合他蛇妖的身份，不过他的性格热情开朗得不太像蛇。
他过来之后，二话不说就挎住了束烟的肩：“你叫束烟是吧，我是陆清，咱俩交个朋友？”
隐隐的妖气让束烟觉得很是亲切，他也不计较陆清的自来熟，友好地答应道：“好啊。”
陆清很会说话，很快就把束烟逗得乐不可支。
束烟看向陆清的眼神里已经完全没有陌生，甚至还带上了崇拜：“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好玩的事啊？”
“哼哼。”陆清故作神秘，“唰”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才谦虚地道，“其实很多段子我都是微博看来的，你要是觉得好玩，也可以注册个账号看看。”
“微博？”束烟看着陆清点开的图标，觉得有些眼熟，“我好像有账号了。”
“咦有了？”陆清探过头来，“你刚注册是不是，来来来，咱俩互关一下，以后哥带你网上冲浪。”
束烟不好意思地问：“互关是什么？我还不太会用。”
“没事没事，哥教你。”陆清拿过束烟的手机，搜索出了自己的微博账号。
陆清的微博有200万粉丝，可惜束烟还不懂粉丝的意义，并没有觉得惊讶。
互相关注之后，陆清一边把手机还给束烟，一边凑近他的颈窝，使劲嗅了嗅。
过于亲密的距离让束烟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正要推开陆清时，后者忽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道：“朋友，你也是妖怪？”
因为失去妖力的缘故，束烟身上的妖气淡得几乎快要消失。所以陆清现在才认出他，他也不觉得奇怪。
“是啊。”
“缘分呐！”陆清一脸见到亲人的表情，然后突然吐出蛇信，“我是蛇妖，你是什么妖怪？”
差点碰到嘴唇的蛇信吓了束烟一跳，不过他能理解陆清见到同类的激动：“我是狐妖。”
“哇，怪不得你这么好看！”
陆清对束烟越发热情，其他的练习生也不知什么时候陆续聚拢了过来。陆清很受欢迎，跟其他人都是有说有笑，在他的带动下，束烟很快融入了集体，就连对人类练习生也不是那么排斥了。
只是，隐隐约约中，他察觉到了一道冷冰冰的视线。
束烟望过去，发现还有三个练习生始终待在练习室的另一边。那边冷冷清清，与这边的热闹截然不同，而刚才看过来的人也早就收回了视线，看不出是谁。
陆清注意到了束烟的视线，解释道：“那三个都不是好人，特别喜欢抢资源，还经常坑人，别去搭理他们。”
其他人纷纷附和，听得差不多了，陆清又让他们散开，然后不着痕迹地指了指三人中最帅的那个，对束烟小声道：“那是只狼妖，性格也很恶劣。之前练习生里还有只兔妖，跟他关系特别好，结果他把人家给吃了。而且公司和执法局还找不到他行凶的证据，只能让他继续留着。你可千万离他远点。”
狼妖？
束烟一愣，眼中闪过黯然。
陆清奇怪道：“怎么了？”
束烟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那只狼妖连自己的朋友能吃，有点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