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种？”束烟没有察觉到玄清眼中的深意,只迷茫地歪了歪头,“除了灵种，没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玄清拿过喷头，往小狐狸身上冲水，“这六百年，修真界从一开始的等待,到后来的千百种尝试，时至今日,已全然放弃。”
或许,他飞升之后，还有希望。
这最后一句，玄清却是没说。
他用毛巾裹住冲洗干净的小狐狸,抱到洗脸台上，然后取出了一台吹水机。
湿漉漉的小狐狸很快又蓬松起来,体积顿时变大了两倍。玄清的手陷在光亮柔顺的狐狸毛里，有些舍不得拿出来。
虽然现在日日用灵兽喂养小狐狸,但该掉的毛还是会掉，只不过相较之前好了不少,或许胡诌的地沟油还真的说中了。
玄清把束烟抱到床上。
“等我。”
束烟：“？”
“等我梳毛。”
小毛团子抱着梳才最好,但方才给束烟洗澡的时候,他溅到了不少脏水——小狐狸稍稍忍不住甩头,就是漫天水花。
束烟看着他回浴室，听着水声响起，慢慢地,在床上把自己抻平，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梳毛很舒服。
羔羊被抱起，被梳毛，爽得不能自己，就连被翻过来肚皮朝天，也没有抗议。
玄清用细齿梳子梳着束烟胸口肚腹的软毛，小狐狸后脚控制不住地抖，前爪却也不老实。
男人刚刚洗过的长发没有束起，垂落下来的发丝就像漆黑柔亮的缎子，束烟一下一下招着，和玄清梳毛的动作达成了你来我往。
“嘤呀。”
玄清用手指去戳束烟的肉垫，束烟拍掉，他又伸来，一人一狐竟然就玩起了“戳爪爪”的幼稚游戏。束烟甚至还发出了宛如撒娇的快乐声音。
玄清忽然捏住束烟的爪子，重重揉按柔软的小巧肉垫。
“嘤？”对于男人破坏游戏规则的行为，束烟不满。
不满之余，他还有点困惑。
玄清捏住他的两只前爪，往上拉开，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嘤呀？”
你想干什么？
出口的询问竟然变成了狐狸叫声，束烟这才发现，今早突然出现的妖力，现在又突然消失了。
不等他想出把这件事传达出去的方法，他就被玄清接下来的动作吓得滋哇乱叫。
玄清盯了他一会后，居然抱起他，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而且还狠狠吸了一口气！
要知道束烟体型比猫大不了多少，玄清这么一来，完全就是非礼无疑！
“嘤呀呀呀！”束烟炸了毛，努力用爪子推着踢着玄清，却根本无法撼动。
恍惚间，束烟仿佛回到了，头一次被亲出原形，企图反抗，结果还是被玄清制裁的时候。
玄清甚至还蹭了起来。
束烟兵败如山倒，彻底躺平。
等玄清吸够了，束烟已经毫无羞耻之心，四仰八叉地继续躺着，眼神飘忽失去焦点。
“束烟。”玄清又捏住他的爪子，轻轻叫他，声音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魇足。
简直不像是修无情道的人。
束烟：“……”
不想说话。
也没法说。
“束烟。”玄清把他的爪子放在鼻下闻，又用嘴唇蹭蹭，要看就要含进嘴里咬一咬。
“叽呀！”在心上人彻底变成变态之前，束烟蹬了他一jio，替他悬崖勒马。
“叽呀叽呀！”束烟大声嗷嗷。
好在玄清某些事上是莫名其妙了点，但本质到底是极聪明的。他很快就问：“你的妖力又没了？”
“嘤！”束烟赞许。
“先变回人形。”
玄清亲亲狐狸嘴，送去灵力，但束烟体内依旧一丝妖力也无。
“叽呀？”束烟困惑地划拉划拉爪子。
玄清皱眉，摸上束烟肚皮：“灵胎出了问题，让我看看。”
束烟的丹田内，此时已没了早晨的壁垒，而灵胎则一改之前的活蹦乱跳，安安静静待在中央，只在察觉到玄清的灵力时，疯狂吸收。其吸收之势凶狠得玄清不得不聚集更多灵力进入束烟丹田。
小崽子的捣乱，是有代价的。
它本身并未发育完全，缺乏父体灵力，平日全靠束烟的妖力蕴养。为了跟玄清置气，它在没有灵力补充的情况下释出妖力还给束烟，就像个电没充满的充电宝强行放电，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自己电力不足。
小崽子没有大问题，不过它还给束烟的妖力，还是得玄清用灵力补充进去。
归根到底，玄清才是真正的充电宝。
小崽子吞起灵力来毫无节制，玄清也不能在没有双修辅助的情况下，把一身灵力都喂给它。所以玄清只能喂一段，撤出去亲亲束烟，看他能不能变回人形。
不能。
那就继续喂，然后再亲亲。
可怜小崽子还出妖力是为了阻止玄清亲束烟，不曾想却是亲手为玄清送上了无数轻薄束烟的机会。
束烟被亲到麻木。
也不知玄清喂了小崽子多少灵力，束烟终于能够变回人形。变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他甚至顾不上遮挡光溜溜的身体，而是赶紧推开玄清的脸。
“我变回来了！”
不要再亲了！嘴都亲肿了！
玄清沉默地看了束烟一会，忽然咬住了束烟挡在他嘴上的手指。
束烟：“！”
吃不到狐狸jio所以就吃手吗！
束烟傻愣愣地看着玄清，在指尖上传来湿软的触感时，才如过电般地收手。
“你、你别压着我了……”小狐妖满脸通红。
玄清却不听，反而低下头蹭进他的颈窝，深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