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修士疑虑重重，显得十分困惑，他脸上带着怀疑和警惕，目光锐利，最初仙人一般惬意从容的气场也变得危险起来。他的言语神态都透露一个信息：“霍师妹”多半是敌非友。
“哦，大概是我认错了。”青年修士淡淡的改口，丝毫没有把路让开的意思，他盯着霍白，右手从袖中伸出，展开一张卷轴，“见过吗？”
上面是一只狗的画像，霍白从没见过这么丑的狗。
狗的脑袋是全黑，但并不完整，五官明显不对称，嘴唇缺了口子，牙龈和牙齿外露，下巴到肚皮是黑的，背是白底黑花，只是这点缀的黑花跟烂墨点似的乱七八糟，瞅着脏兮兮的。
青年修士观察着霍白的表情：“它叫黑龙，也是一只灵兽，半个月前吃了宗门数十位弟子，现在多半已经成魔了。人人都说霍师妹修炼邪功，残害同门弟子，我始终不信，你呢？”
他还是怀疑霍白就是“霍师妹”。
霍白一点也不着急：“你亲眼看到的？”
“不，我没看到霍师妹残害同门。”青年修士缓缓摇头，目光微冷，“但黑龙吃人是我亲身所历，黑龙是霍师妹的灵兽。”
霍白告诉他：“听到的看到的是会骗人的，你查到的可能是别人想让你查到的。”
青年不言。
霍白：“人面枭是谁杀的？”
青年疑惑的看着她。
霍白很耐心，又重复了一遍：“人面枭是谁杀的，你刚刚回答过的。”
青年：“某位路过的道友？或许是同类相残，或许是被别的妖兽所杀，或许是……”
霍白干脆道：“为什么不猜是我杀的？”
“你是凡人。”青年不假思索，“灵气穿体不能汇聚……”事实上，他之所以无法确定霍白究竟是不是“霍师妹”，就是因为霍白的凡人体质。
修士伪装成凡人，也只能骗一骗毫无修为的凡人，而世间的修士和妖兽无论修为高低，天生就拥有分辨凡人修士的能力。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霍师妹变成了凡人。
这根本不可能。
修士是天生的，凡人也是天生的，二者生来便不同，从未听说过凡人成为修士，或者修士变成凡人的。
“抱歉。”青年叹口气，“我认错人了，你走吧。”
霍白本来想告诉他人面枭是自己杀的，进而指出他犯了经验主义错误，然后再回归“霍师妹残害同门事件”以及“黑龙吃人事件”……既然已经承认自己认错人了，那就算了。
不对。
“我和她长的一样？”
青年修士迟疑了一下，摇头，笃定道：“你的脸比她胖一点，皮肤没她白，头发和眼睛没她黑。年纪……似乎比她小一些。”他下意识的扫了眼霍白一马平川的胸部，微微懊恼，那表情就像是在说：这么明显的区别我竟然认错了。
霍白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那你瞎的可真够厉害的。”
“……抱歉，不小心说了实话。”
霍白：“大花！”
大白狗早就忍不住了：“呜哇哇哇哇！！！！”
仙鹤：“嘎——！！！”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