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是就算是最好的,它也还是把扫帚。”维安说道:“你绝对找不到有人在卖钛合金扫帚。”
“有道理。”托尼手指头一点,随后望向四周,“好吧,不幸的是现在太阳正挂我们头顶上,或者朝镇子的反方向,可惜刚才坠落的时候贾维斯掉了。你刚才不是随便找了个方向逃的对吧?”他回过头问道。
“怎么可能?”维安说完抽出魔杖,“给我指路。”
托尼就发现那根小木棍很不科学的飘了起来,想指南针一样开始原地转了起来,很快就停在了某一个方向。
“那是什么东西?”托尼在脑袋里寻找了数遍都找不出能解释这个现象的名词,只好问道。
“你果然不知道,”维安开始往魔杖指出的方向走,“你同意我去的寄宿学校是一所魔法学校,麦格教授一开始就跟你讲的很清楚了。”
托尼有些无言以对,这事他真的不记得了,但这不能当做理由。
维安转过头见托尼正眺望着远处一片光秃秃的荒漠,发觉或许现在是一个不错的时机,能够改善一下跟爸爸之间的关系。她之前就已经逐渐发现托尼跟以前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了,也许都是拜伊森所赐。
他们走了整个下午,两个人都已经有些脱水了,看了看远处的夕阳,托尼觉得或许该找个地方过夜。但当他发现维安居然从她那个莫名其妙的小挎包里掏出一个只够容纳一个人的帐篷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弱爆了。
而这样的心情,在他跟在维安后面十分怀疑地钻进帐篷之后到达了顶点——外表看起来只够一个人睡,连翻动都有困难的小帐篷,里面竟然是跟伦敦的别墅差不多大的室内空间!窗户外面可以看到四周后的一片荒漠,屋内什么都有一应俱全,只要他再去开个水龙头和电灯,他就真的该哭了。
‘哦,拜托!’托尼头上挂着正在散发着幽幽光芒的吊灯,盯着刚接满的一杯水,有些欲哭无泪。
“你盯着那杯水已经三分钟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杯水和伦敦的自来水没差别。”维安正抱着几件衣服走向浴室,“我去洗澡。”说完走进了浴室。
托尼盯着浴室门几秒之后,有些无措的看了看四周,想要自我缓解一下被识破的尴尬。他抿了一口水,晃到空着的壁炉前,壁炉上摆着几个相框,神奇的是,有些照片里面的人物正在不停地重复一个动作。
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照片,里面他正站在聚光灯下,风光无限地举着剪刀手,另一只手则插在西装裤兜里。相机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台上的自己笑得荡漾。
那张照片里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短暂的几秒。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而托尼则在这栋神奇的房子里来回转悠,看到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他就拿起来玩一玩,一时间整栋房子有种别样的寂静感。
晚上,维安抱着一杯热牛奶,托尼抱着一杯热咖啡,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面却都盯着别处,整个空间只有时钟的滴答声。托尼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时钟的声音了,一直都是贾维斯给他报时,小辣椒提醒他时间。他随着节奏下意识地用手指敲着杯壁,心里却思绪万千。
他想到之前他还小的时候,霍华德平时都在忙着研究,将他丢在寄宿学校,回家后也总是让他不要捣乱回房间。他又反观他之前对维安的行为,发现他或许维安的感受就跟他之前一样,这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头一次。
而维安这边,当然心里也凌乱不堪。之前托尼对她一直不冷不热,除了偶尔交流几句学术性话题之外,几乎没怎么聊过天,这让维安有些不知所措。而之前那一个月的交流可以说是比他们之前那十二年的交流只多不少,她还偶尔占了上风,虽然她当时有些得意,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她很担心会不小心惹他生气。
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思考着同一件事情,却完全没有任何交流,直到旁边的热水壶发出完成的提示音的时候,两个人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唔……说说你学校的事?”托尼想要改变,他不想要让维安也感受到他之前的那种孤独感。
“就……有很多同学和老师,课程很有趣,有很多课外活动……”维安顿时词穷了,一时说不出个什么有趣的东西。
“噢,那挺好。”
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突然,托尼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坐直道:“要不要转回美国的学校?”
“什么?”维安以为自己没听清。
“就是回美国,以你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去报考麻省理工。”托尼试着将话题扯到比较熟悉的领域,“然后我们可以时不时出去旅游,躲躲小辣椒什么的……”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