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席慕那儿,念夏头破血流跑回来,怀里还揣了一封信。
“抓走夫人的歹人都蒙着面,车夫与他们说话他们也不答,财物也不要?,像是冲着夫人来的。”
不是冲着尤妙来的,而是冲着他来的。
席慕拆开信件。其上不要?钱也未注明恩怨,只说了地点,重要?的是让他只身前去,要?不然尤妙性命不保。
“爷,这明显就是个陷阱,爷你千万不能一个人去。”柏福在急切地旁劝道。
上面什么都没说,就叫席慕不带人去个偏僻的地方,这心?思赤.裸裸的不就是要席慕的命?
柏福说的那么急切,是因为这事任谁一想都知道是个陷阱,但?是按着他对他家爷的了解,事关尤妙安危,他家爷根本不会?管什么陷阱不陷阱。
果真?席慕看了信就让人备车,换了衣裳打算去信上的地方。
柏福在旁边着急,最后干脆跪下来抱住了席慕的腿,不准他出门。
“爷你可不能一个人去啊,爷放心小的带的人也能把夫人救回来,你不能以身涉险,想想老伯爷……爷你不能去啊。”
柏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席慕低头睨了他一眼,刚刚才让旁的下?人别在他面前哭丧,如今他自己的贴身小厮就开始“送别”他了。
席慕俯身在他耳畔低声了几句,柏福听得连连点头,但?还是不撒手。
“这样不安全,爷你真?的不能去,你若是去了,夫人不一定救得了,你的安危也会?成问题。还是报到了官府,让知县大人派人与我们一起去,”
席慕伸了伸脚,把人给踹开了。
上了马车到了指定的地方,没见到尤妙,就见到了两个蒙了面的男人。
席慕掂量了下?,这两个他的拳脚足够。
“爷的夫人呢!?”
席慕挑高了眉,扫视一圈:“你们主子?胆子?不小连爷的人都刚抓。”
两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还不是因为你当众不给我们家爷面子,我家爷才想法子?来找面子。”
“爷不给白子越面子的次数多了去了,平日看他一声不吭,看来他是都憋着这一次。”
“你放屁——”
那人还没说完,对上席慕似笑非笑的眼睛,猛然察觉自己的情绪太激烈。
收了神情,淡淡道:“你爱想是谁便想是谁,反正你要?是想让你那妾侍活命,就得受个教训,让我们家爷高兴了。”
虽然这样,席慕心?中也有了底,会?猜是白子越,不过是随口一说。他的仇家多了去了,但?特意兜那么大个圈子?,还要?用女人作饵,想着就觉得有些像是白子越的手笔。
“若是不想让她活命,爷还大费周章的过来做什么,废话少说快点带路。”
“让跟着你的那些人都退了。”
两人做了个手势,刚刚还寂静的树林顿时热闹了起来,席慕皱了皱眉,猜都知道是柏福不听话,带了人跟上来。
“统统回去,别跟着爷。”
席慕下?了命令,树林中还是闹得凶,便又怒声吼了一遍。
这回动静小了点,柏福哭腔着道:“爷我们在这儿等你们,你们要是敢对我家爷做什么,我们一定去侯府问出个交代。”
柏福机灵,听到了席慕刚刚的话,顿时就来了那么一句。
这会?那两人学聪明了,一句话都没说,见?那些人不在跟上,检查了席慕身上有没有藏有凶器,便带着席慕又上了马车。
“如果让爷晓得爷的夫人有一点损失,你们主子?应该也晓得爷的怒火。”
没得到回应,席慕用力的甩下了车帘,隔绝了外面视线,眉头便皱了起来。
白子越这种?人,表面越是看起来风光霁月,内里的阴招就越肮脏。
他这会?心?跳震的他太阳穴发紧,恨不得飞到尤妙的身边去。
一盏茶的时间,马车东绕西绕,等到下车时已经到了个完全不同的地方。
席慕看着面前破旧的快塌的屋子?,面色难看:“你们就把她关在这里。”
守门的人都被席慕的质问说的一愣,他们是抓人又不是请人做客,难不成还要?把人请到华屋,给屋子?熏上香不成。
“人呢!”
看门人拦住了席慕:“你等等,我家爷可能还没完事。”
下?一刻这人的脖子?就被席慕紧紧捏住,骨头的声音清晰可闻。
“住手,你要?是杀了他,就别想再看到你那个妾!”
这话并没什么用处,席慕捞近那人的脖子?,屈膝在他头上猛地一踹,那人鼻血横流竟然没反抗的余力。
扔下?了手上的这个,席慕便出手攻向身边的另一个。
叶喜躲在阴暗处看着暗自着急,按着计划是利用尤妙折磨席慕,怎么就打起来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尹良志推开了门,手上搂着已经打晕的尤妙,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隐隐看的见?刀尖太利在尤妙脖子?上压出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