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就忘记,原主还?一个不省心的亲妈了!
姜杭看了姜秋一眼,提醒道:“你记得次她跟你见面时,跟你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吗?”
次见面是在茶餐厅,那时姜秋已经代替原主活了下来,虽然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但他内里是那个不会轻易让自己被人占便宜的姜秋,所以当场就把谭女士吓跑了,从此以后她都没?再出现。
这件事肯定不是上次见面时做的,只能再往前找线索。
姜秋在找回所?的记忆后就不需要靠做梦来回忆了,而且?想起两个人格共用身体的那种觉,当主人格在控制身体时,姜秋对外界也并非一无所知。
他记起来了,原主为什么会在状态如此不好的情况下,会去林言磕到脑袋那间美术馆了——因为那是原主的母亲约他去的。
林言练习倒摔的那条楼梯,其实是在美术馆的休息区附近,也就是离洗手间比较近。
原主到了美术馆?后,因为内急想要洗手间,谭女士就在那时温柔体贴地说了一句“你去吧,我帮你拿着包”。原主当时对母亲没?任何防备心理,就把那个驼色的小背包交给了对方。
一来一往,不过短短几分钟,却足够让她去翻原主的证件,甚至去翻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知道自己是原主最近唯一一个会跟他交流的对象,谭女士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以母亲的名义去勒索儿子的大好机会,每当她对原主温柔微笑时,那背后都是浓浓的算计。
……怪不得原主会更加抑郁,难道原主就受不到自己的母亲看他的眼神只像是在看一台提款机吗?他知道,但是他选择了欺骗自己,心甘情愿地被她骗。
在姜秋发威?后,谭女士一来害怕姜秋哪天真的精神病发作,二来又被姜氏父子警告,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没了消息。
姜杭提到这个母亲的时候,也气得?些咬牙:“我和父亲已经找人盯着她了,亲眼看着她离开A市的,可没想到她在沉寂几个月后又回来了,这次还不是一个人。”
他推测那个敢自称是姜秋弟弟的人,一定是跟谭女士一伙的,甚至就是她跟当初那个给父亲戴了绿帽子的男人生下来的!
推测到这件事跟谭女士有关后,姜父和姜杭也没法再对姜秋说什么了,这件事也?他们失察的过错——既然已经答应了齐修泽会看好谭女士,如今事发?后才察觉姜秋受的委屈可能和谭女士有关,别说齐修泽了,他们自己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
而另一头,齐修泽已经从杜锐思手里把对方的线索全都掌握起来,冷淡地跟对方说了一句“?家等律师函吧”,就将杜锐思给打发了。
杜总心里苦,但他不敢齐修泽面前表露出一丁点的不满来,只好夹着尾巴走了。
?到宴会时,姜父和姜杭也正好打算?去调查谭女士,看见儿婿/弟夫的时候,两人的表情都有些讪讪,匆忙打了招呼之后,以不打扰姜秋和他单独相处为理由,先行离开。
姜秋见他?来,就跟齐先生说了他们刚才的推测,谭女士可能参与了这起诈骗,甚至是背后的主谋:“……除了她以外,其他人想要拍到我的证件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前我没有去上班,能接触到的外人就只有阿姨。而现在公司里也只有胡经理曾经借用我的证件去办理手续,但他为人比较靠谱,是信得过的。”
齐修泽一言不发地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后脑,又是一阵无声的安慰。
姜秋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怕自己太伤心了。
不由得?抱住老攻,把下巴搁在齐先生的肩膀,轻轻说:“我从来就没有把谭女士当成我的母亲,所以这件事伤不到我。而且我行得正坐得端,依靠法律途径就能找回自己的清白,也不会影响到我的事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这不是好着呢吗?”
齐修泽微微叹了口气,他攥紧了姜秋的手指,晚宴开到一半他就没?心思再待下去了,和姜秋一起走?停车场:“……我担心的是,她骗的不止杜锐思一个人。”
姜秋:“……”
姜秋赶紧掏出手机,在网贷平台上输入自己的身份信息查找了下,十分钟?后,姜秋脸都要绿了。
幸好发现及时,要不然那些职业催债人真的可能会找上门来。
“报警,咱们立刻联系律师!”姜秋用力捏了捏拳,手骨都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齐修泽被他捏得闷哼一声,眨了眨眼,?点无辜地看着姜秋。
“哎呀,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姜秋好歹也是个男人,这段时间健身是锻炼出不少力气来的,这一捏确实用力,把齐修泽的手都给掐红了。
齐先生又眨了一下眼睛,举起自己无辜的爪子,凑到姜秋面前:“没关系,只要小秋亲一下,这点疼痛就会自己飞走了。”
姜秋:“……”你是小孩子吗?
齐先生淡定地举着爪子,大有保持这个姿势不动的趋势。
姜秋没办法,只好把半身前倾些许,飞快地在他的手心亲了下。
齐修泽嘴角微勾,在姜秋快要撤回去时立刻把手撤开,用自己的唇来代替。
嗯……不仅觉不到任何疼痛,收获了一个甜甜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姜秋:我就知道,每次齐先生露出又无辜又委屈的表情,到最后一定是我被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