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宋忱的电话再一次响了。
而这一次他的任务依旧是找鱼,找两条小金鱼。
大晚上离开娇妻从家里出去时,宋忱还是在打哈欠的。
直到去选购金鱼时,他看了看江致发给他的照片,选了最相似的两条,清晨便送往了江致那里。
早晨,姜阮下楼时,便看见了宋忱也坐在餐桌前一起吃早餐。
宋忱连忙起身,给姜阮微微鞠躬,问候道:“夫人。”
姜阮点点头,目光也没多停留,而是转身走向了鱼缸处。
那一刻,江致和宋忱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见鱼缸还在那里,姜阮便小小松了一口气。
因为刚刚沈朝言发微信和她问早,问到了金鱼的事情,所以她准备拍张照给他。
要是金鱼不在这,那她还得去问江致,就很麻烦。
姜阮拿出手机给那鱼缸拍了一张,然后便发给了沈朝言。
沈朝言很快回复了。
【?】
姜阮也回他,【怎么了吗】
沈朝言:【没什么,你把它们都养胖了,它们看起来过的很好】
姜阮看了看鱼缸,微微皱眉头。
好像是和拿回来的时候不一样,鱼好像稍微变大了一些,颜色似乎也有些细微的变化。
这鱼……掉色?
这个想法有些荒谬,姜阮自然是排除了。
但她也没想太多,便直接向外走去,她今天还有工作。
见姜阮离开,江致第一次感觉到不是失落,而是松了一口气。
蒙混过关了。
于是江致伸手拍了拍宋忱肩膀,说:“这个月奖金翻倍。”
宋忱的哈欠打到一半收了回去,立刻换上了一副沉稳的表情,“江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而此刻,沈朝言在自己的公寓内。
他看了看手机图片上的鱼,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鱼缸。
这两种鱼虽然长的相似,但是显然品种上还是有所差异。
至于其中原委,也根本不用多猜想了。
除了江致,还有谁会连他送的礼物都容不下呢?
那可是他最漂亮的了两条鱼了,就这么毁了,也太可惜了。
沈朝言的手轻轻划过鱼缸,眼神里带着几分惋惜神色。
既然江致连他的鱼都容不下,那么他怎么能容忍江致的存在呢?
过于碍眼了,和姜阮一点也不般配。
既然这样,那就应该……全都毁掉啊。
于是沈朝言回到了沙发上,拿着手帕轻轻擦了擦指腹,然后便将电话打到了熟悉不过的号码上。
“许连新,戏演的差不多了,也该结束了。”
“哦不对,或许我应该称呼你,江连新。明明你才是名正言顺的江家少爷,怎么如今落魄连家族都落到了外人的手上呢,也真是可怜。”
“他江致只是你父亲的侄子,怎么说也就是个外人,如今却雀占鸠巢了这么多年。”
他说这话时的声音漫不经心,还带着几分笑意与慵懒,就像是在调侃着与自己丝毫不相关的事情一般。
那边男人的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当然不是。”沈朝言终于严肃了些,他说:“我当然是要帮你,把那些失去的重新夺回来。最近那些东西你克制一些,少碰为妙。不然被江致抓住你这个把柄,我可没本事救你。”
“条件依旧,把那孟家的大小姐给我继续好好哄着,她可是姜阮最好的朋友。”
当然,也是他棋局内一枚至关重要的棋子。
“知道了。”那边许连新应了一声,声音里突然也带上了略诡异的笑,“沈朝言,我给你当了这么久的狗,如果你答应我的事做不到,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别这样说,我们是合作伙伴,要相信我。”沈朝言淡淡道。
“最好是这样。”许连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沈朝言垂下眸子,眼底冰冷的看着通话终止的手机页面。
这种人瘾.君子,给他当狗都不配。
利用他扳倒江致后,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